聶然暴躁的聲音立刻再次響起，“睡什麼睡！你還沒解釋我為什麼要被除名。”

方亮當下就裝失憶了起來，“啊？有嗎？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聶然的角此時倏地劃出了一個冷冷的弧度，“好啊，那我現在回來找連長問問清楚。”

方亮一聽，立刻說道：“別！”

回來？本來連長聽到這次的行阻已經不高興了，說是上頭施要盡快完任務！

現在還回來攪局，就憑這丫頭桀驁不馴的子，指不定把連長氣出個高加心臟病出來，那不是上加！

“那你快說！”聶然覺自己的耐心已經所剩不多了。

思來想去后，方亮不低聲咒罵了一句，“靠，厲川霖你他媽害死我了！”

一旁的厲川霖無辜躺槍，眉頭皺了皺。

“就是隊里想把你除名了。”方亮索用最簡單最直白的方式說明，但以防聶然暴走，急忙又在后面補了一句，“當然這是假的，為了任務！”

假的？不盡然吧，要是假的方亮怎麼可能對自己這麼小心翼翼。

想來應該是有人在上面手了，所以才會變這樣，而這個人除了那位馮英英里的夫人，應該也沒有其他人了。

方亮再怎麼厲害畢竟也只是個教，等級不夠，本說不上話。

聶然心里有了一番計較，但面上卻反而沉靜了下來，淡然地“哦。”了一聲。

“你不生氣？”這回到方亮驚訝了。

新兵做任務本就已經是從未有過的事，更何況還為了任務要除名，按聶然那丫頭的子，不殺回來拿刀扎在連長辦公桌上就算不錯了。

怎麼會……這麼淡定？

聶然無謂地道：“不是說假的嘛，那有什麼好生氣的。”

“可是任務如果沒有功，你就真的被除名了。”此時，方亮又小小地弱弱地補了一句。

“……”

方亮聽不到那頭暴怒的聲音，更覺得滲人，于是連忙安：“你，你先別生氣，真的，別生氣！我明天一定給你去說，要是連長不答應我就站在門口，站到他答應為止！”

這話聶然聽得一瞬間有些啞然，又有些哭笑不得。

是有多可怕啊，居然讓一向兇悍嚴厲的教這麼對自己說話。

聶然眉梢揚了揚，角微提起，“你這是對我沒信心？”

“當然不是，只是我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

其實是非常不公平！

新兵要求做到完完任務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不僅如此，還出差錯就真除名，這簡直就是荒唐至極！

聶然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冷然一笑，“我說過要拿功勛章給你看，就一定會！想除我的名？做夢！”

言語中流出的那種自傲和不可一世，厲川霖都看在眼中，冷然的眼眸中似乎深了幾分。

掛了電話后，聶然重新將手機放了回去，神平淡地對厲川霖說道：“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來，我天亮前必須要回去。”

但厲川霖這次并沒有，反而熄了引擎，“時間還早，聊聊。”

“我不是已經把那些消息都告訴你了嗎？”聶然轉頭，滿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意思就是說，他們之間好像除了任務，沒什麼可以說的。

“不是關于任務的，是關于你。”

車窗外的橘黃路燈暈進來，明滅間只看到他剛毅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