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再次沉沉睡去。
束慎徽還握著的手,忽然如若冷水澆頭,整個人涼了下去,中那一腔的憐惜,一分分,一寸寸,一,緩緩地褪去,最后消散,無影無蹤。
看著閉目又睡了過去渾然不知一切的樣子,他的心里,陡然涌出了一陣煩躁之。
顯然還醉著,這一點毫無疑問。那麼方才從夢魘里被喚醒,看了自己半晌,最后竟冒出來一句你不是他,何意?
在夢里,到底夢見了誰,那個他,又是何方神圣?難道又是那個年輕的僧人?是在夢里見到了人,醒來醉眼朦朧,起初誤把自己當了對方?
束慎徽自己不要再多想了,再想下去,他真的不能保證,他不會對那個僧人干出些什麼事來。
應當就是醉夢里的胡言語罷了,并無所指。
他一遍遍地說服自己,片刻后,睜眼,轉頭再次去。
在被下,閉著眼眸,一不。他終究還是沒法下心頭的那郁懣之氣,起了,下榻,掀開帳幔,穿走了出去,經過外間,忽然,他停了腳步。
墻邊多出了幾口箱籠。
前些天他一直沒回,今夜剛回來的時候,又徑直去了書房。此刻才注意到屋中的這些箱籠。
直覺告訴他,這些應當就是這趟回雁門要帶的東西。
他走了過去,打開翻了翻,果然如此。其中兩口,裝的都是些書信和包裹之類的東西,是幫青木營士兵捎帶的件。剩下一口,是私人之,里面東西得可憐,幾套日常換洗的裳,那柄新婚夜從上出丟出去的匕首,外加筆墨紙硯若干,別無他,如此而已。
他皺了皺眉,正要關上箱子,忽然,目微微一。
這把匕首,讓他想起來另一樣東西。
他抬手,在的箱中又翻了一下,翻遍角落,也沒尋到他想見到的那樣東西。
他凝神了片刻,慢慢合蓋,走了出去,來莊氏。
莊氏剛睡下不久,聽到他傳,不知何時,起匆忙趕來。
“王妃這趟出京的東西,全都收拾好了?”束慎徽問。
莊氏莫名,也不知他怎大半夜不睡覺,突然想起來問這個,點頭:“是,幾口箱子,都在屋中放著了。全部是王妃自己親手收拾的,沒我們。”
“剩下的東西呢?”
“也是王妃自己歸置好的,前日了庫房。”
“帶我去瞧瞧!”
莊氏愈發到莫名。但見他臉仿佛不大好,也不好細問,取了鑰匙,領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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