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沈嫻，你真狠

道：「用我一副胎，換你秦如涼一隻手，值。一報還一報，你放心，今日廢了你一隻手，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覺得你秦如涼欠我。」

秦如涼以為沈嫻只是想刺他一刀，沒想到現在卻挑斷他的一手筋！

他試圖抬起手臂，發現除了疼痛，任何反應都沒有！

秦如涼扼住手腕，怎麼也抑制不住整條手臂的痙攣抖。

他咬牙說，「沈嫻，你真狠。」

沈嫻回頭看了看他，道：「狠嗎，和你比起來，不過小巫見大巫。」

柳眉嫵瘋了一般撇開香菱，不顧一切就朝沈嫻撲過去，道：「你說過只是讓他刺一刀，為什麼要廢了他的手！你為什麼要那樣對他！我跟你拼了！」

只是還沒撲近，便被秦如涼攔腰抱住。

秦如涼道：「不要過去，還嫌我一隻手不夠？」

柳眉嫵一震，隨即哭倒在他懷中。

沈嫻看著痛哭的柳眉嫵，幽幽道：「秦如涼確實很你，他為了救你，要拿我腹中子的命做兒戲，你應該到很欣。」

柳眉嫵抬起淚眼，憎恨至極地看著。

「覺得比我往你上刀子還痛苦是不是？」沈嫻道，「痛就對了，這才只是開始。」

「我也想看看，廢了一隻手的秦將軍，往後還怎麼做大楚的第一大將軍。而你柳眉嫵，了秦如涼的庇佑，不過是賤命一條。」

轉而去，「你想斗，我奉陪到底。眉嫵，我等著你送上門來。」

沈嫻素袖擺上儘是艷紅的。握著匕首，拉起怔怔的玉硯，一步一步走出了芙蓉苑，無人敢攔。

回到池春苑時，崔氏看見沈嫻上，臉變了變道：「公主傷了？」

沈嫻低頭若無其事拂了拂角，道：「不是我的，二娘可寬心。」

隨後玉硯便形容狼狽地跪在地上不肯起，都那般傷痕纍纍了，還自己手打自己的掌。

沈嫻回頭道：「玉硯，你在幹什麼？」

玉硯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公主，是奴婢沒用，都是奴婢的錯……那天要不是奴婢遲遲沒回來，公主就不會有危險……奴婢想去替公主報仇，卻還要累公主趕去救奴婢……公主還在坐月子，要是留下病，奴婢難辭其咎！」

沈嫻拭著玉硯鼻青臉腫還哭得滿臉的淚痕，道：「玉硯，你膽子不小啊，現在都敢背著我拿刀出去捅人了。」

玉硯道：「奴婢日日看見香菱端了拿公主胎熬的湯去給柳氏吃，比吃了奴婢的還要痛苦，奴婢控制不住……」

「結果你還打不贏，反倒被們給揍了這樣。」

「奴婢拿刀割了柳氏和香菱幾下的。」玉硯抬起頭，著脯驕傲地說，說完又有些泄氣，「但是奴婢忘了拿布團塞住柳氏的，聲音太尖太吵了，把其他人引了過來，才導致奴婢失敗了。」

沈嫻道：「起來吧。」

「奴婢有罪，不敢起。」玉硯淚眼兒地著沈嫻。

「我有說你錯了麼。」沈嫻道，「那日的事不怪你，是我遣你去連青舟那裏的，大雨耽擱了你腳程，是天意。」

「可是奴婢還打了公主一掌……」

「哦，我想起來了，若不是你那一掌讓我及時清醒，我都不知道今夕何夕。我不怪你，起來給我換。」

玉硯了眼淚，這才肯起，去拿了乾淨的來重新給沈嫻換上。

大雨那天玉硯是因為客觀原因不能及時回來，可趙氏便不是這樣了。

趙氏為了讓秦如涼和沈嫻獨，而刻意離開池春苑，久久不回。那時沈嫻不管如何，都沒有人答應。

明明有前車之鑒擺在那裏，趙氏卻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差點鑄大錯。

沈嫻也並沒有置，若還想留在池春苑就留下，若不想留，沈嫻也不強求。

只是沈嫻邊的事務，都給玉硯和崔氏來做，不會再讓趙氏經手。

秦如涼被挑斷一條手筋一事必須要對外保。

不然大楚不會要一個獨臂大將軍，而前不久戰敗的夜梁本就不安分，若要是知道當初戰敗他們的主將廢了一隻手，只怕會更不安分。

當時將軍府的下人們都退守芙蓉苑外，誰也不知道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他斷了一條手筋。下人們只知道最後秦如涼挨了一刀。

事後主院裏換了許多個大夫，為了治秦如涼的手臂上的傷。

只是手筋斷了，不是那麼容易接起來的。就算傷口癒合了，手的能力也大不如前，抬不起力，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基本形同作廢。

好在秦如涼平時用右手拿劍，而他斷的是左手，容易掩飾過去。

可若要是和厲害之人過招，他只能用一隻手，戰鬥力大大下降不說，還立刻就會出端倪。

大夫對秦如涼的手筋都束手無策。

柳眉嫵對此既悲痛又怨恨。

多想去告發沈嫻，那個心狠手辣的人居然親手切斷了將軍的經脈！

可如此一來，只怕牽扯到更多，包括秦如涼得沈嫻早產，還有那鎖千的毒……甚至於，秦如涼說，那些視他為敵的人，會趁機打他。

柳眉嫵知曉其中利害，要想維持現狀，這件事就誰也不能說。

否則秦如涼一倒，便再無人可庇護得住。

柳眉嫵沒想到，到最後沈嫻安然無恙，而這一切的代價居然是要用秦如涼的手來換！

早知如此，當初還該不該苦心演這一場戲呢？

但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柳眉嫵只恨沈嫻，恨不得死無葬之地。這一切，都是親手造的！

送走了大夫，主院裏一度十分冷清。

柳眉嫵懸淚在秦如涼邊照顧著，他神委頓7;150838099433546，沉默地看著自己被包紮的左手，試圖使力抬起來。

柳眉嫵止道：「將軍，一定會好起來的，大夫說了現在不能用力，要等慢慢恢復。」

秦如涼苦笑了一下，搖搖頭，「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往後都會變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