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說完,抱著禮盒進了房間。
白小時跟在他後,腦子裏已經能大概想像出這裏面是什麼東西了。
「他今天想帶我去哪?」看到宋煜把禮盒放在了客廳沙發上,手摳了下臉上的疤,輕聲問。
「長正在隔壁的大會堂里開會,想邀請你過去,結束之後,帶你一起去國宴廳參加舞會。」
「我能去參加他的會議?」白小時手指著自己,忍不住笑。
「是,這個首腦會議後半部分,對是公開的,白小姐自然也能去,長已經給你安排了位置。」
白小時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厲南朔抱住自己時,說,再也不要離開他邊。
還以為那是一時衝說的話,哪知道今天就踐行了。
若有所思看了宋煜兩眼,點了點頭,「行,他讓我幾點過去?」
「十點。」
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準備時間,厲南朔辦事總是這樣有條不紊,不會讓人覺得意外,給的準備時間很充裕,又人沒辦法推辭。
走到禮盒邊上,輕輕開了薄荷綢帶,順手纏在了手腕上。
打開盒子的瞬間,忍不住勾起角笑了。
這套禮服,在半個月前的時尚雜誌上看見過。
和禮盒一樣的,桂的超細肩帶真長,半背,及地的款式,價錢換一張張的人民幣,可以鋪滿二百平的地。
好看又昂貴的服,自然讓人喜歡。
只是笑著,沒吭聲,拎起子,和裏面那雙鑲滿了鑽的高跟鞋,轉進了臥室。
白小時足足在臥室里磨蹭到十點還沒出來,宋煜在外面等得急了,忍不住去敲臥室門,「白小姐,馬上十點了。」
「嗯,馬上好。」裏面隨即傳來白小時淡淡的回應聲。
站在全鏡前,前前後後又照了圈自己。
「果然人靠裝馬靠鞍啊,白小時,你穿黃金做的服都不一定這麼好看……」撇著,小小聲朝自己嘀咕了句。
看了半天,像是缺了點什麼。
思量了一下,看到自己手上纏著的薄荷綢帶。
這個和桂很配,而且,厲南朔是定製了那家店的配套禮盒,這麼一不起眼的綢帶,看上面細的刺繡,怎麼也得幾百塊。
順手,把頭髮挽了個鬆鬆的髮髻,把綢帶纏了上去。
厲南朔電話催來的時候,白小時還是不不慢,「我在往手臂上抹葯呢!」
「速度點。」厲南朔低聲囑咐的時候,邊上傳來旁人的催促,「長,就差您了。」
白小時耳尖聽到了,「那你先進去,反正有宋煜陪著我呢,擔心什麼?」
厲南朔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低應了聲,「嗯。」
其實他是想帶著一起場的,想讓走在自己邊。
但白小時還沒準備好,那就算了。
半個小時后,厲南朔在臺上說話時,白小時才跟著宋煜一起,姍姍來遲。
兩人從側門進去,白小時瞅見最後面有幾個無主的空位,沒名字,隨即朝宋煜道,「我就坐那裏,不然走到前面去太惹眼了。」
宋煜考慮了一下,白小時說得對,畢竟這麼正式的場合,太過惹眼確實不好。
兩人便在最後面正中間的位置坐下了。
白小時遙遙著金碧輝煌的大演講臺上,站在最中間的厲南朔,穿著最為正式華貴的軍裝,聲音字字鏗鏘有力,落地有聲,極為霸道倨傲的姿態。
在那麼一群地位高貴的各國首腦面前,他依舊是最驕傲的王者,無人能及。
是有怎樣的狗屎運,才被他纏上了呢?
白小時忍不住,自己勾著角默默地笑。
恰好,厲南朔的目,穿過前面滿滿的人群,幾十米的距離,準確捕捉到白小時,和對上了。
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白小時,簡直讓人驚心魄。
桂的禮服,襯得白如玉,幾縷髮,隨地垂在耳畔鎖骨旁,帶著幾分慵懶的。
察覺到他在看自己,角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
厲南朔在說話的間隙,不住停頓了一下。
從沒有人,能在他說話的時候,擾他的思緒。
他的腦子罷工了一秒,隨即強迫自己挪開目,向別,才能繼續思考。
人站在臺上,雖然依舊能流利說出腦子裏的話,下半,卻在想著。
這樣強烈的霸佔慾,是他自己也所料未及的。
他從來都以為,他的人生軌跡,只有他自己能掌控,從來沒有規劃過,能有這樣一個人的出現。
白小時只是坐在那裏,淺淺地朝他笑,他便覺得,這幾千平米的宴會廳,幾千個人都不存在了。
只有。
厲南朔說完話,退到後面坐下時,場響起如雷般的掌聲,側門那邊忽然有人要宋煜出去一趟。
「你去吧,我一個人待著沒事兒。」白小時無所謂地回。
看到宋煜出去,匆匆往左邊出口去了。
沒過一會兒,從後邊開始,一批批的人要有序退場出去。
想了下,看著自己滿手臂的傷痕,立刻提著擺,悄然跟著人群退了出去。
厲南朔想讓穿著他給買的禮服,來參加這個會議,來過,讓他看到就行了。
後面舞會什麼的太無聊,才不想參加。
走到旁邊一個大廳時,老老實實地找了個位置坐下,等著宋煜來找自己。
剛才跟著宋煜經過了這裏,這裏的休息廳里有兩隻大電視,很好找。
電視里正放著育頻道,正好新聞放完了,在重播福利彩票中獎號碼。
盯著那幾個小球,看得專心致志的時候,手包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低頭看了眼號碼顯示,接通了送到耳邊,還是看著電視里的開獎小球,「喂,我在有兩隻電視機的大廳這裏。」
「……嗯,你過來吧,我不去參加舞會了,待會兒想出去逛街,買兩張彩票。」
除了天上掉錢這個辦法,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能在下個月月初之前籌滿十萬塊。
雖然上穿著價值一套房子首付的服,卻為著幾萬塊錢犯愁,實在很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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