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朝歌坐在景卿的車上時,回首自己這兩年來做的傻事,簡直是連腸子都要悔青了。
以前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和景卿在一起,所以把自己的退路都幾乎給斬絕了。
想當初,景母一口一個阿姨得親熱。
當時有多爽快,現在就有多後悔。
「過兩天去不行麼?我現在很虛弱。」厲朝歌憋了半天,朝景卿可憐兮兮道。
虛弱?
剛才打他時,怎麼沒見虛弱?
景卿忍不住輕輕笑了聲,回頭看了兩眼,道,「現在知道尷尬了?」
「我是真的不舒服,我前兩天不還難到暈倒了麼?」厲朝歌繼續裝可憐。
其實他早就看出,厲朝歌和景天賜是演的,只是沒忍心穿他們兩人,演技實在太浮誇了。
但是景天賜倒是好像,真的演著演著,就當真了,而厲朝歌沒有。
厲朝歌真正在他面前出馬腳那一次,就是在飯桌底下用腳踢景天賜,踢錯了人,踢到了他的上。
演戲的分太過了,總有不小心出馬腳的時候。
在那之前,他還沒忍心對厲朝歌怎麼樣,那以後,他就不藏著掖著了。
只是沒想到,剛要揭穿跟景天賜之間的虛假關係,中間就冒出了個沈俊彥。
偏偏厲朝歌是真的喜歡那小子。
厲朝歌忍不住嘆氣,不知道該回什麼才好。
還沒到景家呢,現在已經手足無措了。
也不知道景母待會兒會不會生的氣,怪罪,說不定,會生氣到要斷絕和景卿之間的關係,以後再也不許他們兩人回景家呢?
越想就越是良心不安。
景卿等紅燈,停下車調侃了幾句。
眼看著綠燈亮起來,剛踩下油門左轉,忽然斜刺里,忽然衝出來了一道黑影。
兩人都是嚇了一跳,景卿猛地踩下了剎車。
這邊快要到景家老宅了,路上沒什麼車子,也沒什麼人,大晚上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厲朝歌要下車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沒有把人撞壞。
景卿卻手拉住了,低聲道,「當心是圈套。」
厲朝歌被他這麼一提醒,猛地反應過來,也是,或許對方知道,這是景卿的車,才會攔下來。
「那現在怎麼辦?」小聲反問道,「從他上過去嗎?」
剛才他們的車頭,很明顯,撞到了對方,到了對方撞在車頭上那一下的力道。
但是景卿剎車及時,因是轉彎,開得也不快,所以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你說呢?」景卿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
即便他是景卿,也不能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殺人啊!
更何況,他現在是厲南朔的婿,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會不會給厲南朔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以前囂張跋扈的做事風格,得收斂一些了。
「那也不能。」厲朝歌乾咽了口唾沫,小聲回道,「殺人是不行的。」
景卿看的眼神,明顯是,「你也知道這樣不行啊?」的意思。
「我先人過來。」景卿著躺在車前不的那道人影,斟酌了幾秒,低聲道。
這兒離景家的範圍不遠了,景家的人趕來,也就最多十幾分鐘。
景卿剛拿出手機,躺在地上那人,忽然掙扎了下,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
看型,是個人。
等轉過來的同時,景卿已經手,抓住了厲朝歌的肩膀,打算隨時讓做好保護自己的作。
然而,人轉過的一剎那,景卿和厲朝歌兩人,都看清楚了是誰。
「是不是喬如如?」厲朝歌愣了下,回頭向景卿,低聲問道。
確實是喬如如,景卿比厲朝歌更悉喬如如,看到的側臉時,他就已經認出了。
喬如如用手遮著自己的眼睛上方,看了下面前車子的車牌號,確認了,就是景卿的車。
在這兒已經等了好久了,也在找景卿。
只是景家大門,已經不讓進了,打電話給景家的人,也沒人接電話。
去盛世公司找人,景卿也不在,景家的軍火公司,更不用說,方圓幾里都不會放不相干的人進。
沒有辦法了,只能在景家附近等著,看是否能等到景家的車經過。
方才景卿的車在等紅燈的時候,看到了車牌號,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衝過來攔住了。
不管景卿是否在車上,能攔住一輛景家的車就是好的!
被車燈閃得睜不開眼睛,瞇著眼睛又看了眼車牌號,確認,面前這輛車就是景卿的。
隨即,忍著渾的劇痛,一瘸一拐地,朝景卿的車子走了過來。
走到車窗前的時候,才看清楚,裏面的人,確實是景卿。
而他邊上坐著的人,是厲朝歌。
三人對視了幾眼。
喬如如忽然手,死死抓住了車子的車頭,怕自己一鬆手,景卿又會不見了!
厲朝歌想起之前,景天賜對他說的那句話,說喬家要慘了,被景卿搞垮了。
想來,喬如如是來找景家的人求的,沒想到正好找到了景卿。
厲朝歌跟喬如如的仇怨,也不是一朝一夕了。
平常看慣了喬如如趾高氣揚的樣子,如今看到喬如如如此狼狽,披頭散髮完全不顧形象,倒是有點兒不習慣了。
車沉默了會兒,回頭向旁的景卿,低聲問他,「怎麼辦?」
老人這一下被他撞得著實不輕,也不曉得哪裏摔折了沒有。
額頭上都出了,幾滴順著額頭往下流,看著嚇人的。
尤其加上喬如如這個怨婦的表,就像是演鬼片似的,看著人有些不寒而慄。
「你決定,要不要撞過去。」景卿和對視了一眼,面無表地回道。
「……」
那是開玩笑的啊!
「那我說不撞你就不撞了?」厲朝歌想了下,反問道。
「撞。」景卿只回了一個字。
景卿這人罔顧法紀也是很正常的,厲朝歌一下子慌了,一把扯住了他,「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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