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朝歌上了車，坐在了沈俊彥對面。

「怎麼跟來了？」沈俊彥朝笑了笑，低聲問。

「剛才你的話沒有說完。」厲朝歌盯著他，輕聲回道，「我要聽你把話說完。」

「都已經說完了。」沈俊彥和對視著，冷靜地回道。

「我不信。」厲朝歌想也不想地回道，「你是當著景卿的面，有些話不敢說，你怕他。」

沈俊彥聽說著，忍不住輕輕笑了聲。

「我怕他？作為一名軍人，我連死都不怕，怕他？」

他承認，自己是沒有厲慕白那麼高的覺悟，但是進部隊服役以後，他的字典里，就不存在怕死兩字。

「朝歌，我是不想你聽了那些事之後，心裏難，我是為了你好。」

他話音剛落，厲朝歌便冷笑了起來，「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一個個的，全都自以為是地對我說，是為了我好！」

「況且你做了這樣的事，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是為了我好？」

「好。」沈俊彥直勾勾地盯著，點了點頭，咬著牙回道，「那我就說給你聽！」

「厲朝歌你說的沒錯，我跟厲慕白就是不一樣，我沒有他那麼高的覺悟，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有他那樣的覺悟！」

「可是你忽略了一點，倘若我不喜歡你，我不會野心這麼大，因為我想得到你，才會肖想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到我不該得到的！」

「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在跟喬正邦的易里，摻雜上了私人！」

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后，沈俊彥再一次對說，喜歡。

厲朝歌這心裏，突然五味雜陳。

同時又覺得很可笑，大概沈俊彥就是了解了的脾氣，知道心，所以才又用這樣的方式，又給投糖炮彈，想讓幫他說話，寬恕他。

「不要再撒謊了。」有些失地搖了搖頭。

「我追過來，只是想問你最後一句話，你跟林依柳到底上床了幾次。」

倘若很多次，那算是個大傻子，識人不清。

倘若真的只有一兩次，那至能知道，自己對旁人的付出，是有回報的，至能讓知道，林依柳也不算得是良心泯滅。

那心裏會好一點兒。

算是很可笑的一種心理安吧。

可真的因為這個原因，已經難了很久了。

就像是你去服店裏買服，你當時試了一件服覺得還可以，但並不是非買不可的地步，於是你想了下決定放棄，並且瀟灑轉頭離開。

然後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忽然就又想起了這件事，並且想到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於是你決定第二天去把它買回家。

第二天去的時候，店員告訴你，最後一件昨天被人買走了，全網斷貨，絕版，無貨了。

難嗎？

難。

可也不至於讓你難到食不知味的地步，可就是一想到它，就如鯁在，難以釋懷，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能走出來。

沈俊彥和林依柳的事，對於厲朝歌來說，就是這種覺。

以為自己可以瀟灑，就像回到家發現兩人在床上茍且，還能吃得下飯時那般瀟灑。

可是過後發現，不能。

不問清楚，不追究底，就無法放下。

但是也不想聽沈俊彥再撒謊了，那會讓更加覺得噁心，更加難。

「就一次。」沈俊彥沉默了幾秒，朝輕聲道，「就是你看到那次。」

「你跟景卿一起出差那天，我在門口等你等到發燒，燒得迷糊了，林依柳把我扶進了公寓，照顧我的時候，我以為那是你，所以摟住了。」

「但是抱住的時候我就知道不對了，我想走，林依柳不放心我開車離開，就讓我睡在了沙發上。」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那天什麼都沒發生，我以為是你，親了幾下就放開了。」

厲朝歌姑且相信，他說得是真的吧。

「可你後來還是跟上床了。」厲朝歌朝他笑了下，輕聲回道。

「是，是我混蛋，但其實，是因為我有預，你那天約我，是為了什麼。」

「我在約定的時間之前去找你，敲你家門，林依柳剛好又在，不舒服，抱著我哭著求我，不要丟下一個人在總部，真的不想離開我。」

「當時我的腦子很，不想拖累你，讓你跟我一起去邊防苦，不想讓你背井離鄉……」

加上，當時林依柳了服，哭著求他要。

他不是聖人，蟲上腦，加上真的不想再拖累厲朝歌，才會跟林依柳發生關係。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真的很混蛋。

但是，厲朝歌朝他吼著讓他滾的時候，他真的有一種解。

他喜歡的人其實是厲朝歌，但是倘若他一個人的放手，能全兩個人的將來，那他就沒有做錯。

自然，兩個人都到了傷害。

「但是朝歌，這個結局，對我們三個人來說，是最好的。」他朝厲朝歌輕聲道。

「事當時都已經鬧到了那種地步，如果我真的帶你走，我才真的是個混蛋。所以我選擇全依柳。」

厲朝歌聽沈俊彥一字一句說著，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哭了。

眼淚無聲地順著臉頰往下流，流到的角，流進的裏。

「別哭，因為我們兩人的相遇就是個謀論，所以我不值得你同。」沈俊彥看著厲朝歌哭，心裏也跟刀割似的。

他原本以為，這些話都只能爛在自己肚子裏了，沒想到厲朝歌會追過來。

他也想讓知道，他真的喜歡過，現在還是喜歡。

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麼，想必他對厲朝歌的，也很難很快釋懷。

只是因為他們兩人是錯的，他們註定了不可能會有將來。

「你覺得我在說謊，不相信我喜歡你，可是朝歌，你以為我是幾個月前才認識了你嗎？」

「正如你爸所說，我不認識你才不正常，早好幾年前我就注意到你了。」

厲朝歌這囂張跋扈的子，讓人不注意到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