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朝歌和景卿既然都打算領證了,訂婚宴也就在下下個月,和過年一起。
原本家裏是商量著,要不然訂婚宴就不辦了,直接婚禮,反正景卿和厲朝歌兩人都已經同居了,早些把事辦好,也能早些安心。
厲朝歌要是懷孕了的話,婚禮就推到孕期三個月以後,以免累著,傷著肚子裏的孩子。
要是沒懷孕,訂婚宴,還是照常進行。
當然,他們是希前面那種況發生最好。
沒想到,厲朝歌大姨媽又來了。
「旺撤下去吧,朝歌有一點兒宮寒,吃辣的會不舒服。」景母點了點頭,朝一旁的傭人低聲吩咐。
景卿在旁,一直都沒說話。
他知道,景家人很著急厲朝歌懷孕的事。
景家已經很久都沒添新丁了,景予盛夫婦已經不年輕了,都快要年過六十,年紀大的,自然是希,家裏能熱鬧些。
景天賜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家,等他定下心來結婚生子,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
家裏人的希,就寄托在了景卿和厲朝歌上。
但是他們現在不想生。
景卿也不希,家裏的力,一味地全部在厲朝歌上。
他朝厲朝歌看了眼。
厲朝歌正在看著撤下去的旺,眼的,就想吃那盤菜,剛夾了幾豆芽到碗裏,這就撤下去了!
景卿看可憐的,忽然開口道,「放下吧,朝歌喜歡吃。」
傭人愣了下,還是聽了二爺的話,把旺又放回到了桌上。
厲朝歌臉皮再厚,被景卿這麼一說,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顯得是個饞貓鬼一樣。
景卿端起的碗,把旺轉到跟前,親自幫夾了些菜在的碗裏,足足夾了大半碗。
隨後問厲朝歌,「夠麼?」
厲朝歌忙不迭地點頭,「夠了夠了!」
景卿不慌不忙,把碗放到了面前。
一邊慢慢嚼著自己口中的菜,一邊裝作不在意地,開口道,「孩子不急在這一時,等結婚後再說吧,該吃的就吃,不必忌口。」
他看似是在對厲朝歌說話,實際上,是對景予盛他們說話。
他不希自己的老婆,被景家的人約束,被景家的人施加力。
他自己都捨不得約束厲朝歌,怎麼能讓旁人欺負?
景予盛幾人,看著他們兩人,愣住了。
飯桌上,陷了一片沉寂。
「行,不著急。」許久,景予盛打破了沉默,低聲開口道。
領完結婚證,再訂婚,訂完婚,再結婚,要孩子說再半年以後。
其實大家這麼一算,心裏都有點兒著急了。
但是景卿都這麼直截了當地說了,他們又不好直接說出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也得給厲朝歌一點兒面子。
吃完飯,厲朝歌陪著景母看了會兒電視,就先上樓去了。
景卿故意在等著厲朝歌上去。
看著進了房間,這才朝自己的大哥大嫂道,「朝歌還小,婚還沒結,你們有點兒著急了。」
只說了這一句,便放下了手裏的杯子。
起的同時,又道,「你們若是再這樣,訂婚宴之前,我都不會帶過來了。」
冷冷說完,便在厲朝歌後腳回了樓上,進了房間。
景予盛夫婦兩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什麼了。
景卿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們不可能再要求什麼。
而且這個弟弟從小就桀驁不馴,不需要家裏人心,也不讓家裏人管制他,他們早就習慣了他的脾氣。
景卿回到了樓上,厲朝歌正坐在梳妝臺前卸妝。
景卿走到後,撐著椅背,低頭,在肩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道,「辛苦你了。」
「沒什麼辛苦的。」厲朝歌有些不在意地回道,「我能理解。」
「大哥大嫂他們也是為了我們好,而且他們讓我們生個孩子的要求,並不過分。」
景卿看著鏡子裏的,從背後輕輕摟住了。
道,「以後都聽你的,嫁到了我家,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厲朝歌朝壞壞地挑了下眉頭,問他,「真的啊?」
「自然是真的。」景卿點頭。
別說嫁給之後,就是現在,景卿也是對厲朝歌的話言聽計從,他往東就不敢往西。
「那你以後多陪陪我,每天晚上都回來。」厲朝歌輕聲回道。
「小壞蛋,一晚幾次都不補償你的啊?還想著天天吃?」景卿忍不住笑,輕輕咬了口的。
「胡說八道!」厲朝歌臉紅紅地回道。
「我是不想讓你太辛苦!」
景卿是打定了主意,不跟景天賜爭奪原本的黑道家業,軍工廠的生意,是打算全權到景天賜手上了,自己打算擊中力在房地產上。
作為厲南朔的婿,他很有自知之明。
更是考慮到,以後厲南朔下臺了,別人肯定會拿他這個做婿的出來做文章,繼續混黑道,自然是不行,雖然他們的軍工廠已經屬於半政府管轄質。
為了以後的家庭和睦,他必須要轉型。
所以最近,他在各大實力強勁的房地產開發公司暗中較勁,忙得一個月也回不了幾次家。
厲朝歌腳剛好了些,自己一直在忙訂婚宴和結婚的事,暫時沒有力陪在景卿旁輔佐他。
兩人聚離多的,厲朝歌經常深夜醒來時,景卿還沒回來,因此特別心疼他。
景卿方才的話,自然是在跟開玩笑。
低頭,將臉頰邊的碎發,順到了的耳後,輕聲回道,「知道了,聽你的,往後我會經常回家。」
·
也是不巧,兩個月後,快過年時,在景家做半個東道主的慈善晚會上,到了一個不該到的人。
厲朝歌正舉著香檳酒杯,跟景卿生意場上的一些好夥伴的夫人們,在談笑。
冷不丁,看到一個悉的人,從邊上不遠經過。
愣了下,朝對方的側臉又看了一眼,確定,就是喬如如。
厲朝歌以為,再也不可能在這種場合,到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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