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在沙發上靜坐了一會兒。
心里想過很多事,但很快臉上便被平靜給代替,無波無瀾。
不過一張皮,沒有什麼好難過的。
是自己選擇不做手,怨不得別人。
況且,他又沒真的看到。
即便是真看到,該愧疚的也應該是他,愧什麼?
倘若真看到,他還說出那種話,那也只會讓看不起他。
錯不在己,哪怕丑陋不堪,也不怨恨自己。
言語已經傷一次,假如未來再有這種況發生,定不會讓再生緒。
至于以后,如果真的再結婚,對方說出與傅北行同樣的話,那只能說明眼真的不行。
倘若未來的他不介意,倒愿意,再重蹈一次覆轍。
正想著,后傳來傅北行的聲音。
“給你下了一碗水餃,先去吃東西?”
“謝謝。”
姜予安從沙發上起,除了眼底還有些泛紅,完全看不出方才哭過。
也沒拒絕傅北行的好意,跟著傅北行去餐廳用餐。
餐桌上已經放有調好的醋,傅北行從廚房端出兩碗水餃,分量多的那一份擱在姜予安面前。
“原本打算給你下一碗面,畢竟速度快一些。但家里什麼都沒有了,連蔬菜都沒有置備,索那了一些餃子出來。”
下一碗素面實在難看。
“謝謝。”
姜予安又客氣地說了一句,“其實我吃什麼都可以,下次怎麼簡單怎麼來就好。”
傅北行原本還因為客氣禮貌的‘謝謝’而蹙眉,但在聽到后面那句話里的下次之后,忽然松了眉眼。
他彎,“不要,煮個餃子也不麻煩。”
姜予安沒再說話,安安靜靜地咬著食。
這餃子應該是請廚師來包的,皮薄餡厚,咸淡適中,而且還是蝦餃。
一顆里面至有兩顆蝦,蠻喜歡。
再加上得厲害,吃得也很香。
傅北行吃得快,他只是煮了一點嘗了個味道,碗里的食解決之后,便靜靜地看著姜予安。
吃得很斯文,速度適中。
傅北行明明不,而且剛吃了一碗,可看著還是忍不住想再去添一些,看看他吃的和姜予安吃的是不是不一樣,可惜鍋里已經沒有了。
“你吃好了?你要不再去加一點?”
姜予安被他的目盯得有些不自然,忍不住抬眸問。
傅北行擱下筷子,“只煮了這些,而且我昨晚用過晚飯。”
言外之意,沒吃東西的多吃一點。
姜予安應了一聲,也沒再管他。
只不過氣氛著實有些詭異。
兩個人就在空的餐廳,除了吃東西碗筷撞的聲音,再沒有其他聲音,著實有些奇怪。
吃得差不多,墊了肚子之后作慢下來,想了想還是找了話題。
“我昨天,為什麼會在你這邊住下?是我喝多了,蔣延洲打電話找你的嗎?”
想到這件事,姜予安還有些懊惱。
早知道就不該找蔣延洲出來喝酒,喝醉了反而找來前夫。
傅北行靠在餐廳的椅子上,姿態慵懶:“你一點都不記得?”
姜予安咬了一口餃子,搖了搖頭。
喝斷片斷得很徹底,而且從來沒有再外面喝醉過。
從前和哥哥們過節有喝過酒,不過醉了之后就是睡一覺,也沒什麼發生。
而在外面,幾個哥哥從來不會讓喝酒,明令止的那種。
就連上次拉著二哥去九號公館。給點的都是牛。
要不然,怎麼會喊蔣延洲出來。
一枚餃子吃下,也沒等到傅北行的回應,姜予安忍不住抬眸:“所以,發生了什麼?我有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
傅北行掀了掀眼皮,忽然彎:“你猜猜。”
姜予安輕哼一聲,“我不猜!”
傅北行偏不罷休,“如果傅太太對我做了什麼,你打算對我負責嗎?”
“你不說算了。”
姜予安懶得再問,專注于自己的食上。
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傅北行不靠譜,也不指他狗里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還有啊,你不要再這樣我。蔣延洲說你昨天讓肖楚去辦手續了,都一個工作日了,我們的證應該換了。
從前我不糾正你是因為我們名義上的確有這層關系,哪怕這樁婚事沒那麼好,也是法律承認過。但現在不一樣,你也別總是用這個稱呼打趣我。我聽了不覺得怎樣,萬一你說習慣了,哪天被姜笙聽到不太好。”
實實在在地說給他聽,一副好聚好散的模樣。
傅北行垂眸,并不應聲。
餐桌上的氣氛再一次安靜下來。
直到姜予安一碗餃子快吃完,才傳來男人低沉緩緩的嗓音。
“你沒做什麼,喝醉了就睡得跟死豬一樣,都不起。蔣延洲不知道你住,就打電話給我,把你帶過來了。至于那個稱呼……”
他頓了頓,起兩副碗筷收拾。
“肖楚昨天沒空,所以很抱歉啊傅太太,證件恐怕還沒換,你也別急著擺這個份。至于怕我說習慣了改不了口,就不勞傅太太您費心了。”
傅太太三個字,故意被他咬得很重。
姜予安驚了。
微微張,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這狗男人怎麼總是出爾反爾,想一出是一出啊!
傅北行看著呆愣的模樣,畔的弧度加深。
不過下一秒,笑意就僵在臉上。
只見姜予安懊惱地閉上眼,發出哀嚎:“你既然沒去換證,那我干嘛去喝酒慶祝啊!還白白醉一場,丟死人了!”
傅北行咬牙,“你腦子里就想的就是這些?”
姜予安白了他一眼,“那不然呢?”
“好!好得很!下次還能再慶祝一次,不是更好?”
傅北行氣得直接轉,連桌上的醋碟都沒收拾。
姜予安只覺得莫名其妙。
要離婚是他,讓人去辦手續的也是他,他這會兒又生什麼氣?
秉持吃了人家東西得自覺一點,姜予安把桌子了一下,將兩個小碟送到廚房。
躊躇了一會兒,猶猶豫豫。
“傅北行,你是不是生氣了?”
男人刷碗,冷著臉并不講話。
不必說也知道還在生氣。
姜予安輕輕嘆了一口氣,思索了一下把話說出來:“要不然這樣,下次你先慶祝,等你慶祝完了,我再去慶祝好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陶瓷碎裂的聲音。
“我慶祝?”
男人冷嗤,側目,一字一句咬牙問。
“你告訴我,我慶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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