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錦兒沒把雲中天的偶然出現當回事,只當原有一個薄命的娘和一個無的爹,既然離開了丞相府,就斷然沒有再回去的道理。對於雲家的人,在被欽點為沖喜的第四任攝政王妃時,所有的和義便斷了。
雲中天權利有多大,職又有多高,手上又有多重兵都跟雲玄錦沒有關係。雲玄錦不是柿子,雲府的人欠的,就會說到做到,全部討回來!
正當雲玄錦在暗暗發誓要向雲家的人討回公道和仇怨時,耳邊傳來一道突兀的聲音,那是一陣刀劍撞聲。
有人在廝殺?
天化日之下?
雲玄錦循著打鬧聲走去,刀劍相撞的聲音越來越響亮。輕腳輕手的走完一條幽深的巷子之後,在轉角停下,然後悄悄的探了一個頭出去。
目力所及之,一群黑人正圍著一男一,七八把利劍紛紛無的刺向那對男。人上挨了好幾劍,滿都是劍傷,服上全是鮮,顯然了很重的外傷。男人一手護著,另一隻手提劍與那七八個黑人對抗,越來越吃力。
領頭的黑人見他越來越力不從心,揮手道:「陸驚羽已經傷,我們速戰速決!」
其餘黑人聞言,紛紛應聲,手上的劍刺的更猛!
路驚羽?
雲玄錦腦海中忽然劃過這三個字,這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呢?但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
不知是不是出於好奇,還是實在是閑的無聊發霉,竟然管閑事的將懷裏的毒藥撒向了那群黑人。因為站在上風口,黑人無一倖免,紛紛發出「啊」的聲音,然後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路驚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見黑人倒地,支撐的信念瞬間崩塌,整個人站立不穩,連忙用劍尖撐著隨時都會倒下去的。他雙眸冷冷的掃過地上打滾的黑人,眼底閃過幾分詫異。
「啪啪啪——」
詭異的氣氛里突然響起清脆的掌聲,哀嚎的黑人紛紛看向聲源,只見一個年從巷子轉角走出,雙眼含笑,眉眼彎彎。只是他手帕捂著臉,看不見容貌。
黑人瞬間明白是眼前的年壞了他們的好事,紛紛怒目相視。
雲玄錦見他們神兇惡狠辣,瞬間便沉了臉,不悅的道:「不知為何,本公子就是看你們不順眼。」雖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初衷到底是什麼。
按常理,從來都不是一個管閑事的人,今天出手,純屬心好!
七八個黑人險些被的話氣的吐,他們殺路驚羽關何事?半路跳出來妨礙了他們的好事不說,還給他們下了毒,難道就是因為看他們不順眼?
「公子究竟是何人?又可知他們是何人就敢救?」
雲玄錦當然不會自報家門,更對那一男一的份毫無興趣,真的就只是一時興起而已。不過如果照實說,只怕黑人會氣死過去!
「今兒本公子手,見不得以多欺。」雲玄錦掃了那對男一眼,目落到黑人上,「你們走吧,再晚上半個時辰可就毒發亡了。」
黑人心有不甘,明明這是一個殺死路驚羽夫婦的最好機會。可偏偏......如今他們中了毒,又有好事者在這裏攔著,自顧不暇,想要輕而易舉殺死路驚羽是不可能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今之計只能先撤!
領頭的黑人雖不甘心,但也沒有抱必死的決心,恨恨的瞪了雲玄錦兩眼,然後領著屬下撤退。
很快,七八名黑人便消失在原地。
路驚羽見黑人已走,危機暫時解除,他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便癱坐在地。他懷裏的人,卻已經奄奄一息!
「婉,婉.....」路驚羽放下手裏的劍,滿是污的手上人的臉,聲音里滿是依和不舍,深而又痛苦。
人煞白的臉上出一點笑,墨黑的瞳孔就那麼直直的著路驚羽,右手緩緩地抬起,輕輕的了,想要說點什麼,可一切都太晚了。當的手快要到路驚羽的臉龐時,卻悄然墜落,雙眸緩緩地闔上了!
死了!
「婉,婉,啊——」
路驚羽痛苦萬分,抱著懷裏的人痛苦流涕,恨不得將進骨子裏,與自己融為一。
雲玄錦在一旁看到如此人卻又令人痛苦的離別,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生離死別,這兩人分明很恩,可是,哎......
「額,你節哀順變,死者不能復生!」
話落,便打算轉離去。
不過是巧救了他而已,自己對他的過往以及未來毫無興趣。況且人家現在剛死了人,就不留下來煞風景了!
剛走了幾步,後痛苦萬分的男人竟然開了口,聲音嘶啞低沉的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在下路驚羽,多謝姑娘出手相救。」
雲玄錦聞言轉,手腳有些無措,真的是一時興起出手的啦,「額,小事而已,不必掛在心上。我還有事,告辭!」
說完,雲玄錦頭也不回的跑了,像是後面有鬼在追似的!
路驚羽見雲玄錦跑了,此地又不可久留,那些黑人隨時都可能回來。他痛苦的閉了閉眼,然後再睜開,這才抱起妻子離開。
雲玄錦跑了兩條巷子后,突然腦海中想起「路驚羽」這三個字到底在哪兒聽過了,於是連忙折跑回來。
只可惜,路驚羽已經不在了!
著空空如也的巷子,雲玄錦悔不當初,這個笨蛋,之前怎麼會忘記呢?難怪黑人問知不知道他們是何人,煞盟的盟主啊,怎麼就忘了呢?
早知今日會見煞盟的盟主,那日就該衝進書房問問樓君逸煞盟以及關於煞盟的事的。現在自己一時手救了煞盟的盟主,自己會不會惹上麻煩呢?
雲玄錦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真是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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