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了看邊的霍承淵,椰樹大衩配大金鏈子,神里滿是抗拒:
「我們都被盯上了,當然要喬裝一下,你把自己當是個普通游客就好了,別這麼拘謹。」
他瞅了我一眼:「可我們要去的喪城南邊境,是一片小沙漠。」
「是……嗎?」
我一路都在祈禱著不要被喪城政府發現,卻悲慘地發現,喪城不在人類神的業務范圍。
快到邊界的時候,霍承淵突然了我的名字。
「米。」一只手固住了我打算轉過去的臉,突然靠近:「有人跟蹤我們。」
我暗暗給自己打氣,是時候展示我湛的演技了。
霍承淵牽著我若無其事地往前走,路過一個拐角就把我拽了進去。
等后的腳步聲近了,我一掀他脖子上的假金鏈子,轉手就套上了來人的脖子,試圖用金鏈子將其勒死。
霍承淵也與我默契配合,拿出手刀往人脖子上扎。
我一甩頭,得意一笑。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
扎脖子對喪尸還有點用,但眼前這個,本就是個鐵疙瘩啊。
前兩天還向我展示過腦瓜仁兒的白菜,今天就跟個變龍似的刷上了土的漆,幾乎要與旁邊的土墻融為一。
我跟霍承淵穿得像倆吉祥一樣,跟一個滿電狀態的人工智能對峙,這戰斗力完全不正比啊。
「喪城公民霍承淵瞞人類份且故意瞞米真實份兩年之久,請跟我回去接喪尸改造。」白菜說完又把頭轉向了我,「喪城公民米,就地決。」
「等下!都是喪城公民,憑什麼他是接改造,我就要就地決?」
白菜把玩著還在脖子上套著的大金鏈子:「哦,我對帥哥向來都寬容一些。」
靠!要我命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竟然還敢覬覦我的男人!
我聽完就氣得一個箭步沖上去,在霍承淵那聲明顯帶著張緒的「米」喊完之后,我從口迅速掏出一把黑末,一點沒浪費地撒了那人工智障一。
我一個瀟灑轉頭,看著被石墨抹得黝黑并且已經半不遂的白菜,翻了個白眼:
「區區一個人工智障,敢跟我板,反了天了,呸。」
11
還沒等我得意夠,霍承淵就拽著我跑出了二里地:
「快走!肯定通知了喪城,估計很快又會有人追來了。」
霍承淵話音剛落,后突然傳來一陣悉的聲音:
「你們給我站住!」
不遠,一個影偏癱卻依舊堅持不懈地朝前挪的人工智障,竟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只能又撒一包石墨,順風一揚,把的半不遂揚了全癱瘓。
我看了眼一下子癟下去的前,想了想還是應該解釋一下:
「那啥,真不是……」
原本還在和霍承淵說話的我,余瞥見了后的場景,我頓時如同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 瞪大眼睛,張著卻吐不出來一個字。
此時原本應該報廢的人工智障, 掙扎著用盡最后一電量,緩慢卻殘忍地把面目全非的頭從自己脖子上擰下來, 再用一種詭異的姿勢, 拼盡全力把那顆制作真的頭像足球門一樣,踢向了我們的方向。
整個過程就像被按了減速鍵, 我似乎可以看見那顆恐怖腥的頭顱在空中的軌跡, 真的長發在風中張牙舞爪,如同厲鬼般撲向我們。
它落地的一瞬間, 世界仿佛安靜下來,只有啪嗒的一聲輕響, 和那張臉上倏然睜開的眼睛, 帶著直勾勾的視線盯著我。
在它炸的前一秒, 霍承淵喊著我的名字, 把我護在了懷里。
炸聲過后, 是一片長久的寂靜,不同于林間清晨的靜, 這是生命流逝荒蕪的靜。
「霍承淵!霍承淵!」
我晃了晃被震懵的腦子,手卻到了一片黏膩。
「米,」霍承淵虛弱地開口, 「你聽著,往南大概兩公里,兩公里左右,那里有人接應……不要管我, 快走……」
我一一地哭著:「你我一個人怎麼走啊?霍承淵……唔唔唔唔唔……」
「你里有喪尸病毒的抗,是人類的希……」
雖然他顯然已經沒啥力氣說話,可我還是氣得想捶他:
「你是因為這個才對我好的嗎?」
他了好久,才微微搖頭:「不是……」
聲音在之后陡然消失,就像是年久失修的機, 終于耗盡了最后一力,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哭得更大聲了……
我站起來,拖著他的費勁地向前挪著。
恍惚間看見一隊人影出現在不遠。
「不管來的是人類還是喪尸, 一切都可以結束了吧?」
回到人類世界,曾經多麼的愿啊, 現在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一陣頭暈襲來,我終于失去了意識。
12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思緒逐漸回籠。
人工智障……炸, 鮮…
…霍承淵!
我掀開被子幾乎蹦了起來:
「霍承淵呢?霍承淵!」
推門進來的護士按住我的肩膀:
「不用擔心,他在隔壁,已經……」
我不等說完就奪門而出,走到那扇門前我卻停下了腳步。
深深地吸了一口屬于人類世界的清新空氣, 才輕輕推開了門。
病床上的人臉慘白, 卻在見到我推門的瞬間,眼睛亮了起來。
那種劫后余生、失而復得的慶幸,讓我沒忍住輕輕撲在了他上。
我聽見自己帶著笑意開口:
「霍承淵。」
「米……你撒的……是……」
我戲謔地看著他,湊近他, 上他:
「霍承淵?那就,來場張又刺激的?」
不給他再次開口的機會,我毫不猶豫地覆上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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