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還是在幫黑蛇嗎?
「我就要用!」
「你敢!」
「哼,我現在就去!」
大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化形人了,長臂一撈,把我抵在壁上。
「小家伙,你知道你所謂的弱點到底是哪兒嗎?」
大蛇抓著我一只手往他上。
從口到腹部……
猛地咽一口口水,企圖出來的手被加大力度按住。
「你說的,蛇腹部最后一片橫向的大鱗片下,就是這里。」
大蛇的氣息是冷的,可我臉上很熱。
「是、是嗎?」
我爹沒跟我說過這個!
嗚嗚,怎麼是這樣,丟人!丟人!
大蛇終于放開了我:「小家伙,你好紅。」
「誰紅了!你才紅!」我全上下最,「那、那不還是弱點嗎!」
「哦?那按你方才的覺,我弱嗎?」臭蛇角都快咧到耳了。
伴著大笑聲,我強忍著不適以最快的速度劍飛回了浮臨仙宗。
這輩子沒這麼丟臉過!恐高算什麼,緩緩就好了!
躺在床上緩解頭暈時,二師兄和彤師姐來了。
師姐訓了我一頓,我已經習慣了。
等師姐走了,二師兄拿出一個馬娃娃遞給我,言又止。
以他的察力,大抵是知道大蛇份的,但并不揭穿我。
「過幾日就是宗門大比,師妹近日好生修煉。」
啊,頭更暈了,宗門大比是要考察劍飛行的,不合格者就要被驅逐下山。
以往我年紀小,只在大比時打打雜,今年是必須得參加了。
宗門大比共三日,分為初試、段試和終試,初試考察劍飛行,段試考察心訣,而終試每年都有變化,得看師父的心。
若是我連初試都過不了,真就沒臉再待在仙宗了。
于是接下來的幾日我都在靜心修煉,而此刻,我正站在懸崖邊準備攻克難題——劍飛行。至于為何今日才開始行,當然是因為前幾日都在做心理準備。
往崖底了一眼,我心跳加快,踉蹌著后退幾步,撞上了一個邦邦的東西。
嗯?我記得后沒有墻啊。
「一個人在這兒跳大神呢?」后傳來大蛇的聲音,一回頭,果然是這個家伙。
「你怎麼上來的?」這可是浮臨仙宗,他一個蛇妖竟然敢闖進來。
大蛇掐著我的腰湊近,本以為他要悄悄跟我說進來的旁門左道,結果他說:「明正大走進來的。」
滿口胡言,就算師兄師姐們認不出他是蛇妖,師父隔老遠也能覺到他的氣息,還不如說是變小蛇爬進來的,我還能相信那麼一丁點。
懶得聽他胡扯,我回到懸崖邊繼續做心理建設。
就在我鼓起勇氣準備劍時,佩劍被大蛇走了,他還揮了幾下,我的跟著劍一起抖了抖,差點就往前邁步子了。
「還我,別打擾我做正事。」
大蛇不聽,依舊揮舞著我的佩劍,劍鳴聲愈發尖銳。
「還我佩劍,若是這回宗門大比輸了,我就要被趕下山了!」
「那又何妨?正好跟我回山。」
見他油鹽不進,我索自己練自己的,他可能是覺得無聊,把劍還回來就離開了。
9
大比當日,我忍著不適完了初試,在三人一組中占了個中間位置。一比完,二師兄便來看我的況。或許是習慣了,我這回只是有些頭暈。師兄見此湊近了些,問我還有沒有其他不適。
此時我的佩劍突然發出劍鳴,這是阻止外人靠近的警告。
二師兄不解地后退了幾步:「小師妹,你的佩劍?」
以往是沒有這種狀況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念訣讓它安靜下來,師兄一靠近又開始響了。
「師妹你先退開,我看看這劍。」
二師兄不退反進,想幫我查看佩劍。就在他手準備握劍的那一刻,我的佩劍忽然出鞘,刺傷了他的手腕。
「二師兄!」我急著查看他的傷勢,可佩劍嗡鳴聲愈來愈響,像是在警告我別再靠近。
怕佩劍再次傷人,我慢慢后退,直到我離二師兄一丈有余,佩劍才安靜地了鞘。
「二師兄,你傷得重嗎?」我扯著嗓子喊道。
腦海中是師兄的傳音:「小傷,簡單包扎便好。」
還是師兄文雅,我也掐訣傳音,讓他先去理傷口,我自己回房研究佩劍。
回去的路上,我發現了一個大問題。但凡我附近一丈之有師兄,佩劍便開始躁,更奇怪的是,它對師姐們卻完全沒反應。
我的劍莫不是只喜歡子?
回到房中,我仔仔細細檢查一番,發現劍上有枚鱗片,無論如何也弄不下來。
此時我有些懷疑是大蛇干的了,他拿過我的劍,而且這枚鱗片是紅的。
但是他現在不知所終,我也不能把他來過的事告訴別人……只要和師兄們保持距離,應該問題不大吧?等宗門大比結束,我就去找大蛇算賬。
第二日段試時用不到佩劍,我便將其留在了房中。
這次考察了傳音訣、召云訣、風訣等等,我的集訣還突出重圍被師父夸了,這還多虧了大蛇以前那個烏漆墨黑的。
二師兄也順利進了終試,而且他傳音告訴我,他的傷口已經愈合了,或許明日就能恢復如常了。
還好大蛇沒有下死手。
終試當日,師父宣布了比試容。
此番我們要去幻境中待一日,幻境中有一只萬年大妖,能毫發無傷地出來便是過了終試。
剛進幻境,我便發現這里格外眼,分明就是大蛇的嘛,莫非師父說的萬年大妖就是大蛇?
想想也符合的,他還能化人形。
「大蛇?」
了幾聲都沒回音,我干脆自顧自地了會兒秋千,又去摘了幾個紅果子,最后在小床上睡著了。
反正師父說能毫發無傷離開幻境就算通過終試了。
10
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什麼東西來到了床邊,涼涼的,是悉的。
「大蛇,你來了。」
我抱著蛇尾翻了個繼續睡。
「大蛇?」
冷冰冰的聲音在上方響起,我一個激靈睜開了迷蒙的眼,懷里抱著的是一條銀白的蛇尾。
我第一反應是松開了手,思考這條蛇的別。
白的,又在大蛇的里,不會是大蛇的配偶吧?
心里酸酸的,我抬頭問道:「你是誰?」
「小師妹不認識我了嗎?」
這回我完全清醒了,白蛇發出的是二師兄的聲音。可是二師兄分明是人,怎麼會變蛇呢?
「小師妹對這里好像很悉?」白蛇卷著我的腰將我舉起,大腦袋慢慢湊近,「那幾日你們吃和住都在一起?」
眼前這條蛇瞳孔閃著綠,說出的話著森森氣,這一定不是我二師兄。
「怎麼不回答?」
白蛇見我只瞪著他不開口,尾尖往我領口去,蛇頭低下來,蛇信子探向我的下擺。
「那師兄幫你檢查。」
這輩子沒被如此對待過,我抖著吼出聲:「你滾!」眼淚不控制地落下。
佩劍像是知到了我的恐懼,立刻出鞘,劍還閃著紅,直直往白蛇腹部刺去。
見此我默念心法,加快了佩劍的速度。然而都是徒勞,白蛇綠的瞳孔中閃過一紅,佩劍立刻返回了鞘。
「怎麼會?」我掙扎著再次催佩劍。
「我如今這副模樣可是拜它所賜,怎麼可能傷得了我?」白蛇繼續著方才的作,「小師妹別怕,師兄只是幫你檢查。」
渾驚出一層冷汗,我依舊念叨著:「你不是我二師兄,二師兄不會這樣對我的。」
雙被蛇頭頂開,蛇信子發出的「嘶嘶」聲越來越刺耳,我絕地閉上眼。
「小家伙!」大蛇的聲音不知從何傳來,我聽見了鱗片撞的聲。
睜眼時,兩條大蛇正激烈地打斗,時不時生出四濺的火花。
而我在兩條蛇尾間來回搖晃。
看準時機,我死死抱著大蛇的尾不放手,白蛇尾試圖將我下來,我抱得更了。
雖然大蛇有時候壞壞的,但這一刻誰也不能把我和大蛇分開嗚嗚!
不知道打斗了多久,大蛇因為護著我漸漸落了下風。我有些著急,朝白蛇吼道:「你要真是我二師兄褚肅,就別再還手了,我二師兄不會強迫我做任何事!」
白蛇頓了頓,停下了攻勢:
「小師妹,你喜歡二師兄嗎?」
綠和金的蛇瞳同時盯著我,我了脖子:「一般般喜歡。」
大蛇擺了擺尾:「你再說一遍?」
無法面對被甩開的命運,我抱蛇尾巍巍地改口:「不、不喜歡。」
「你再說一遍?」這回是白蛇在質問我。
有些煩了, 我一字一句道:「不喜歡,我不喜歡二師兄!」
白蛇像是了什麼刺激,開始劇烈扭, 最后變了一個……二師兄?!
11
師父來了,檢查了二師兄的傷勢,點點頭:「心魔已除,并無大礙。」
我沒聽太明白, 但是大蛇已經化為人形和師父聊起來了。
原來他們早在幾千年前就認識了,這次宗門大比,師父特地邀請了大蛇來商議大事。
簡單來說就是師父想云游四海了,需要選一個弟子繼承缽,他看好的就是二師兄,但是他有心魔, 道心不堅, 于是師父想讓大蛇助他除去心魔, 鞏固道心。
原本他們都不知道這心魔是什麼, 有些離掌控, 結果誤打誤撞了現在的局面,好在結局是好的。
但是我不太開心:「我竟然是二師兄的心魔?」
「他肖想你, 但你是我的,自然了心魔。」大蛇著我因生氣嘟起的道。
我不買賬:「喜歡我就了心魔, 那你也喜歡我, 我也是你的心魔嘍?」
「當然不是。」大蛇把我帶到一個沒人的角落,「你是我的心肝寶貝。」
有點油膩,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角。
幾日后, 二師兄痊愈了。師父把我們召集起來,大蛇也在。
老人家發表了一篇長篇大論, 總結起來就是他要出去耍了,仙宗以后給二師兄管, 大蛇是宗外長老。
我,當然是長老夫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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