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話一出口,魏修澤頓時一怔。
他的臉龐有些僵,半晌才回過神來,下眼中的驚異,問道:“是怎麼死的?”
“在家中失足跌下湖,溺水去世。”
翁汝舟不咸不淡地說著,聲線平和,接著眼梢一掠,眼角的余掃向側的男人,問:“還有什麼要問的?”
本來以為話題到這里就截止了。誰知魏修澤竟然還真的不依不饒地追問一句:“那的尸呢?”
翁汝舟眉心一跳。
尸?
還有人惦記著的尸呀?
冷道:“許是被湖里的魚兒吃了。”
眼看著魏修澤的面越來越僵,聞言似乎還想繼續追問下去,翁汝舟的眉心頓時蹙了起來,語氣頗有些不耐地打斷他。
“魏大人想打探的未免太多了些!”
聽出了話中的不爽快,魏修澤翕片刻,最終還是選擇閉上。
翁汝舟本以為自己的耳子總算清凈了些,一道聲音卻忽然從后面傳來,“老遠就聽到你們這里在吵。”
三人的步伐同時一頓,回目看去。
只見一位著緋袍的男人就在他們后,肘間夾著一沓卷宗,看樣子似乎也是準備往衙署去,只是恰巧慢了他們幾步。
是云錦斕!
翁汝舟嘆著流年不利,今日出門沒看黃歷,才那麼幾步路就見了兩個和氣場不合的人,真是倒霉頂,晦氣得很。
想歸想,云錦斕的職比大了幾階,翁汝舟還是慢下腳步,和宋舒與魏修澤一道朝他作揖行了個禮。
“都是同僚,大可不必如此生分。”
云錦斕步至邊,整個人瞧起來氣質溫和,很好說話,“方才在聊什麼呢?”
原來這就是他平日里的樣子。
翁汝舟想著。
其實云錦斕也只是在的面前才這樣兇,在其他人面前,就是一個談吐文雅的好上司,善同僚。
翁汝舟和魏修澤,一個經常被云錦斕刁難,一個是云錦斕政敵的乖婿。
他們三人之中只有宋舒和云錦斕之間沒什麼芥,于是先開口回答云錦斕方才的問題:
“回大人,方才魏大人跟下聊起了云家的妹妹。”
云家妹妹?
云錦斕微微側過眸,似是有些詫異:“云芙?”
云家的眾位姐妹中,只有年紀較長,且經常拜訪貴,試圖融京城的貴圈子。
宋舒搖了搖頭,面對著未婚妻的長兄,臉上有些窘然,還夾雜著幾許,“是翁汝舟。”
翁汝舟……
云錦斕的眸不由自主地抬起,眼角的余不聲地掃過側慢慢走著的翁汝舟。
他道:“魏大人怎麼會突然說起死去的二妹妹?”
魏修澤訕訕一笑,著急撇開關系,便將這口鍋扔給了宋舒:“只是聽聞宋大人說起了自己的未婚妻,有些好奇罷了。”
又是宋舒。
翁汝舟不擰眉。
和他的婚事有什麼好說的,明明兩家都退婚了,還到宣揚。
翁汝舟只覺得自己的名字被宋舒反復提起,心中怪異,想罷,便垂下眼簾,話語有些不近人:“云家和宋家已經退婚了,哪里有什麼未婚妻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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