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汝舟在掌柜殷切的目中挑了幾件價格適中的服,走出店鋪,忽然想起家里沒有調料,于是折去打了一壺醬油。
打醬油的過程中有人隊,高高壯壯的影往翁汝舟的前,厚的嗓音一下嚎開,“老板娘,要一壺醬油!”
翁汝舟被了隊,心里有些不滿,抬頭一,心下忽地一駭。
竟然是陶立。
那個押著流人服刑的差!
差并不是一路跟著流人前往最終要流放到的目的地,而是到了一個城池,就和其余人換班,由另一批差押送流人。
陶立,很明顯就是被換下來的!
翁汝舟掉頭便走,生怕被他注意到,然而此時陶立剛好回頭,一下子便瞧到了翁汝舟的側,“欸,你……”
翁汝舟的心弦一下子繃,指尖微。
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不想被流放南越!
那里瘴氣布,蛇鼠群,而且一旦到了那里,翁汝舟或許再也沒有機會逃出來了!
揪袖口,翁汝舟的腳步更是不停,開熙熙攘攘的人群,往熱鬧的地方走,妄圖逃離陶立的視線。
第一反應是去找蘇欽。
但怕陶立跟來,也將蘇欽連累了,翁汝舟低垂著頭,屏息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七拐八拐的,剛好經過一道里巷,翁汝舟正要快步走過,一大力忽然襲來,推搡著翁汝舟的左臂,接著將掐著脖子狠狠撞上布滿青苔的墻上。
“砰”的一聲響。
翁汝舟渾的骨頭都好似撞散架了,疼痛一瞬間蔓延至全,掐在嚨上的手收。
翁汝舟一時之間,呼吸不過來,面很快漲得通紅,連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真的是你啊。”
陶立盯著,輕哼一聲,目肆無忌憚地落在的臉上,眼神粘膩,讓人不適,“我就說嘛,你這般樣貌,我怎麼可能認錯?”
翁汝舟的恐懼一瞬間升至頂峰。
陶立真的認出來了!
可不想去南越!
好不容易逃出來,老天給了希,又為何這麼快又讓墮絕!
比起翁汝舟的驚惶,陶立顯然十分得意,他垂頭看著眼前掙扎無果又無可逃的人,眼底的興越來越明顯。
他早已垂涎翁汝舟,只是流放的路途上,礙于長公主衛裳的余威,他本不敢向翁汝舟手。
可是如今,況就不一樣了。
陶立盯著翁汝舟,開口時,一口黃牙盡現,酒氣噴涌而來,令翁汝舟幾作嘔。
“我本以為你死于那場雪崩,但沒想到你竟然逃出來了。”
“翁汝舟,逃跑的流人可是要抓回去繼續服刑的,另外,還要因此挨上三十鞭的刑罰。”
陶立說著,看著翁汝舟強自鎮定,卻又不知不覺蒼白了臉的面容,危險的笑意從臉上浮現。
“不過嘛,我這人心腸,做事做得也沒有這麼絕……”
說著,他抬手,厚的大掌就要落在翁汝舟的臉上,近在咫尺,“但你若是肯從了小爺,小爺說不定還會放了你。”
翁汝舟睜大眼。
陶立放聲大笑,“不過嘛,因你這流人份,我肯定不可能娶你的,納妾也不行,只能……”
他話聲突然一頓,驚恐地瞪眼,從翁汝舟深棕的瞳孔中,看出另一人的倒影。
陶立霎時間回過。
只見蘇欽正站在他后,高大的形投出影,正面無表地看著他。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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