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戒備頓時刺傷了衛予卿的心,
衛予卿知道翁汝舟對自己很是防備,便也下態度,“如果你不愿意的話……”
“我哥哥不讓我出來。”
衛予卿聞言,詫異抬頭,“你說什麼?”
哥哥?
翁汝舟竟然和另外一個男人一起生活?
衛予卿正要追問的哥哥是誰,翁汝舟只聽到后傳來云錦斕的聲音,“舟舟,你在做什麼?”
翁汝舟心中一跳。
對衛予卿有些惱,若不是因為他一直在跟自己攀談吸引的注意力,翁汝舟不至于連云錦斕靠近的聲音都聽不到。
連忙跳下梯子。
抬眼就見一緋紅服,上繡孔雀補子,云錦斕的子近在眼前,只要翁汝舟再往前半步,就可以靠到他的口。
冷香的氣味縈繞鼻尖,翁汝舟低垂著腦袋,視線落在云錦斕的朝靴上。
“舟舟。”云錦斕凝眉,“為什麼爬梯子?逃跑嗎?”
哥哥這些天都一直是戒備的狀態,不讓出門,也不知道在怕什麼。
翁汝舟找了一個對自己的況比較有利的回答,“太無聊了,爬梯子玩玩。”
“方才,我似乎聽到有人在跟你說話。”云錦斕微微瞇眼,“是嗎?舟舟。”
他說這話時,莫名其妙,有種迫。
翁汝舟雖然失憶,反應卻極其靈敏,當即伶俐道:“剛才有個賣糖的小販經過,我問他糖的價錢。”
“多?”
“我沒錢,我想用頭上的珠花換,哥哥就過來了。”
翁汝舟小聲說道:“都怨你把我下來,不然我就可以拿到糖了。”
云錦斕神微緩,臉上重新出現溫和的笑意,“外邊的糖不干凈,若是想要,我再讓廚房專門做便是。”
“還有,不許再爬梯子了。”云錦斕警告,“聽到沒有?”
翁汝舟只能點頭。
“回去吧。”云錦斕眼尖地瞥到翁汝舟臟污的袖口,應該是方才爬梯子把手搭在墻頭的時候不小心弄上的。
雪白的袖子此時變得灰撲撲,云錦斕的潔癖頓時犯了,揪著翁汝舟的袖口,輕斥,“把服換了再用膳。”
察覺到風冷,他又把外袍下,罩到翁汝舟上,“回屋吧。”
二人的腳步聲遠去,聲音逐漸消失。
衛予卿在墻的那邊立了許久,韓峰和后的一隊金吾衛不敢說話,一片沉默中,衛予卿總算了。
他掀起眸,眼底漆黑無比,“韓峰。”
察覺男人的低氣,韓峰立即上前跪地,抱拳,“末將在。”
“你去查一查,這間宅邸的主人是誰。”
*
第二日,云錦斕照常上值去了。
翁汝舟一如既往呆在屋子里結花繩,紫鵑在榻側幫著,兩人玩了一些花樣,翁汝舟便有些索然無味。
抬手,掩了掩自己的哈欠。
“小姐,了嗎?”紫鵑道。
“不,剛剛才用了早膳。”翁汝舟拿下掩哈欠的手,抬眼一瞧,恰好越過紫鵑的肩頭,看到圍墻外面鮮艷的紙鳶。
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勉強按捺住自己的緒。
“這個花繩太勒手了,紫鵑姐姐,你去找一條一點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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