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汝舟抬頭,順勢道:“哥哥。”
云錦斕的臉上有些倦,似乎很是疲憊,但對上翁汝舟的一雙眼,他還是盡可能地出笑,“今日做了什麼?”
“坐在這里玩了會兒。”
翁汝舟生怕云錦斕多問,捉起自己的腳,出那日扭傷的腳踝,仰頭道:“我腳好疼,走不路。”
云錦斕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起袍,半蹲下,出指骨將翁汝舟松垮的腳推得更高一些,出一截瑩白的皮。
那日腫起的地方消了很多,應該差不多好了才對。
他的指尖按在上面,微微用力,“疼嗎?”
翁汝舟立即倒吸一口涼氣,回腳踝,藏進下,不給再了。
云錦斕見這反應,應該是那日的傷深及骨,所以沒有好全。
心疼翁汝舟的傷勢,云錦斕站起,了的頭,溫聲道:“如此,那我派人拿藥給你,記得每日涂抹。”
“紫鵑,你看著。”
紫鵑應道:“是。”
“這段時間哥哥很忙。”云錦斕坐到旁邊的石凳上,繼續接話,“你要聽話,好好照顧自己。”
他的意思,是不回來了嗎?
翁汝舟立即抬頭,“為什麼?哥哥在忙什麼?”
“公事。”
“我好無聊。”翁汝舟垂著眼簾,心里空落落的。
如果哥哥不回來的話,這院子里只有一群丫鬟仆從跟在一塊,雖然人多,但翁汝舟就是覺得孤零零的。
同時,也覺憋屈。
因為哪里也去不了。
“我很快回來。”云錦斕抬手上的發頂,順勢下,停在的耳骨,指腹慢慢挲著。
“若是舟舟覺得無聊,那哥哥便請個戲班子給你唱戲,好不好?”
翁汝舟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的子稍傾,頭枕在云錦斕的肩膀上,目放遠,越過圍墻,去看遠的風景。
*
隔天,云錦斕倒是真的把戲班子請來了。
嗩吶一響,二胡一拉,戲子咿呀開唱,闔府的人都來看熱鬧。
翁汝舟搬個凳子坐在場下,看著臺上的人,只覺得耳朵被嗩吶震得嗡嗡響,雖離得近,觀最好,可只想逃離。
今日唱的折子戲是《狀元》。
翁汝舟在臺下看著戲,戲聲很是洪亮,優伶開唱,扯嗓念詞,幾乎可以蓋住其余雜聲。
可翁汝舟卻聽到后面的丫鬟在小聲議論,“這戲子唱的啥呀,戲本也能這麼寫,子怎麼可能科考?”
“哎呀,都是戲曲嘛,你這麼鉆牛角尖干嘛?”
“就是覺得不可能啊。”
“怎麼不可能,前段時間不是有個朝臣被揭了嘛,以仕,都被圣上流放了,據說死在流放的途中。”
“嘖嘖……”
翁汝舟聽到丫鬟的說話聲,回頭了一眼。
紫鵑見狀喝道:“都碎什麼?若是不想聽了,就出去做你們的活事!”
兩個丫鬟頓時噤聲。
正逢戲子唱道:“七歲詩如錦繡,九年開筆作詩文。”
與此同時,一道尖利的嗓音也在頭頂響起,“七歲詩如錦繡,九年開筆作詩文!”
翁汝舟抬起頭,看到了昨日那只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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