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

云錦斕的臉停在翁汝舟的眼前，薄微抿，神冷峻。

沒想到羅瑾香被他灌醉，竟然這麼快醒來，還去找了婆母。夫人進門第一夜連丈夫都不見了，呂氏作為當家主母，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云錦斕松開翁汝舟的下頜，直起，對紫鵑吩咐，“將迎進花廳。”

紫鵑領命而去，翁汝舟頓時好奇道:“是誰呀？”

是你的母親。

云錦斕自然不會將此事如實告知，他抬手了翁汝舟的發頂，溫和囑咐，“在這里呆著，不許跑。”

“是誰呀？”翁汝舟揪著問題不放。

云錦斕回手，背到后，“是我的母親。”

哥哥的母親……

翁汝舟更加好奇了，很想知道云錦斕都長得這麼好看了，他的生母會是什麼模樣的。

翁汝舟發問:“一定是個人吧？”

云錦斕輕笑，“是的。”

他握著翁汝舟的肩膀，將按坐在圓凳上，囑咐，“等我回來。”

*

云錦斕到花廳時，呂氏正捧著茶盞，靜靜啜茶，面淡淡，不聲，麟兒竟然也跟著來了，一只小手扶在桌柱上，搖搖晃晃地走路。

見云錦斕的影，麟兒彎起眉目，咯咯發笑，就要撲過去，呂氏手截住他。

云錦斕站定子，彎，朝呂氏行了一禮，“母親。”

呂氏的態度不咸不淡，“嗯。”

放下茶盞，抬眼視線巡視一圈，打量著這府邸的裝潢，

“這別院窄小，還沒云府的寬闊，今日又是你的房花燭夜，人生難得，怎麼跑來這種地方了？”

云錦斕道:“新娘子酒力不勝，醉倒床榻，我意興闌珊，便回來別院。”

呂氏斥道:“你簡直胡鬧，就算你沒了興趣，云府的空廂房多的是，難道你還沒地方住不，非要把新娘子撂下，跑來這里。”

云錦斕認罪態度誠懇，彎行禮，“母親說的是。”

“那你現在回去，羅瑾香已經醒了，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兒子不回。”

他還是頭一遭強勢拒絕，呂氏當即大怒，拍案而起，指著他的鼻尖斥責:“云錦斕，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對方可是鎮國公府，若是我們怠慢了羅瑾香，第二日，鎮國公府的人就會找上門來！”

云錦斕依舊是那副態度，“兒子不回。”

“你！”

他知道，如今羅瑾香已經了他的家門，就算遭到了冷遇，鎮國公府的人除了心疼，也做不了什麼。

難道還能請他休妻，讓羅瑾香收拾包袱回家不？

呂氏被氣得口起伏，本來睡得好好的，卻被羅瑾香哭哭啼啼找來，將和麟兒驚醒，于是便帶人半夜三更來尋這個繼子。

誰知對方還是這般態度。

呂氏拿他無法，同時百思不得其解，羅瑾香出自世家高族，生得貌，云錦斕到底是哪一點不滿意？

“娘……娘……”麟兒牽著呂氏的角，費力地掂起腳尖。

“怎麼了？”呂氏低下頭。

“那……那……”麟兒費力地張口，他生來聰穎，已經能發出一個字眼，模糊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他出小小的手，搖搖晃晃地指著前方，“姐……姐……”

呂氏猛地抬頭，只見月之下，一道人影披著外，趿著木屐，正懵怔地睽視花廳。

慘白的月下，的容漂亮得驚人。

呂氏哪里會認不出，頓時又驚又駭，“汝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