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云錦斕道:“我陪你睡。”

翁汝舟不依，“不行！”

云錦斕出手臂，似乎想抱，翁汝舟在被窩里將他的手臂狠狠推開，掙扎道:“我討厭你。”

云錦斕的手一滯，他問:“為什麼？”

“我討厭你上的味道！”

翁汝舟用瓷枕打他，“走開！”

云錦斕握住的手，止住了的攻勢，他嘆氣，“我再沐浴一次。”

將紫鵑來燒水備水，云錦斕沐浴過后，披著外袍進了暖閣，翁汝舟已經睡下了。

他靠近床榻，上帶著溫熱的水汽，發尾濡。

擔心將床榻弄，云錦斕站了片刻，將墨發絞干，才躺進被窩里。

翁汝舟睡得渾渾噩噩，似乎并不安穩，眉尖蹙得的。

云錦斕出手，向蹙的眉尖，似乎想將皺的雙眉平。

翁汝舟卻意識到有人靠近，整個人忽而驚醒，瞧見一只手來，劈手便打過去，“別我！”

“舟舟。”云錦斕安，“哥哥已經沐浴過了。”

“你上有我討厭的味道。”

云錦斕:“沒有，已經洗過了。”

“有人的味道。”

翁汝舟吸了吸鼻子，“胭脂味，你惡心。”

云錦斕沒想到的鼻子這麼靈，“我沒。”

也就喝合巹酒的時候接了一下，羅瑾香用香，不知道用的是什麼胭脂，味道太重，經久不散。

翁汝舟卻不想聽他解釋，背過，用后腦勺對著他。

已經很累了，疲憊得很，不想再應付云錦斕。

云錦斕見態度抗拒，便也沒強迫，只靜靜地躺在床榻一邊。

二人之間隔著很寬的隙，連被子都蓋不攏，有冷風灌。

云錦斕將被子掖好，著帳頂，聽著翁汝舟淺淺的鼻息，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

第二日，云錦斕是被一陣聒噪的鳥聲吵醒的。

撲棱棱的拍翅聲在窗框外響起，與此同時，有一道尖利的聲音拼命嚷嚷:“恭賀云大人，迎娶娘；恭賀云大人，迎娶娘！”

云錦斕睜開眼，披起。

他轉過頭，旁的人已經不見了，那一被窩是冷的，估計起許久。

翁汝舟不在。

暖閣的門被推開，翁汝舟正和鸚鵡在屋外玩耍，機靈又搞笑的灰鸚鵡落在亭中木欄上，拍著翅膀，昂起腦袋，像在演戲一樣，一鳥分飾幾角。

“云大人年才，芝蘭玉樹，羅姑娘能嫁給你，真是好運氣！”

“大人說笑了，能娶羅小姐，是云某的福氣。”

“錦斕，我妹妹就托付給你了，你可不要欺負！”

“世子放心，云某定然待令妹如珠似玉，視若珍寶。”

鸚鵡唱的起勁，演的也活靈活現，翁汝舟看得咯咯直笑，拍掌鼓勁，“砰”一聲脆響驟然在亭中響起。

翁汝舟和鸚鵡是一驚。

一人一鳥驚慌回頭，只見云錦斕一臉冷，站在亭外，茶盞的碎片落在腳下，碎幾瓣，可見摔得有多重。

鸚鵡頓時噤聲。

云錦斕冷道:“翁汝舟，這鸚鵡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