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怪不得衛予卿這麼久都沒有回來。
怪不得宮太監以及太醫都跑了。
原來遠在沙場的皇上已經駕崩了,皇儲的人選還未定下,龍椅空懸,平日穩健的皇城摧枯拉朽,一夜之間秩序崩塌。
翁汝舟的呼吸漸漸急促,臉上的慢慢退卻,滿心滿眼都是那句話——
“汝舟,沒有我,也要學會好好生活。”
衛予卿……
翁汝舟好想哭。
支撐不住子的重量,搖搖墜,頹然坐倒在地,眼淚順著臉龐落,猶如斷線的珍珠。
為什麼,
為什麼邊的人一個又一個地離開……
安穩的日子才過了多久,又突然被打破。
翁汝舟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衛予卿的尸骨,他的尸骨在何?西北大漠的沙場嗎?
大宮著臉上的淚水,翁汝舟神恍惚,忽然,捂住自己的肚子,顯出痛苦之,“我的肚子好疼。”
那一又一的疼意,如同水一波又一波地襲來,幾乎沖垮的神智。
大宮頓時慌了,連忙吩咐邊的宮人,“快去太醫!”
另一個宮著急道:“該不會要生了吧?”
生了?這個時候?
大宮面大變,“穩婆,去請穩婆!”
在大宮的指令下,其余人手忙腳,將翁汝舟扶到床榻上躺著,端來銅盆弄帕子,不停地拭上的汗水。
兩位穩婆很快就來了,們是衛予卿提前找好的,老實本分,即使在這個危急時刻,依舊選擇留在宮里,直到翁汝舟的孩子出世。
其中一個穩婆一殿里,看見翁汝舟的狀況,面一變,“這是要生了,怎麼這麼早?”
大宮道:“方才姑娘驚了。”
“驚早產?”另一個穩婆一拍大,“這可就麻煩了。”
一群人忙進忙出,在死亡氛圍的籠罩下,每個人神凝重,心口著一塊巨石。
們不知道匈奴何時攻皇城,們最終的結局又該是怎樣的。
翁汝舟只覺得耳邊都是嗡嗡人聲,十分吵鬧,下的痛楚恍如刀割,鮮不一會兒就染了被褥,幾乎被折磨得沒有了神智。
里含著一塊人參片,吊著的一口氣。
翁汝舟神思恍惚,漸漸連耳邊的喧鬧人聲都聽不見。
日頭高起又落下,這個孩子折磨了一整天,卻遲遲沒有生出來,翁汝舟渾都是汗,撕裂般的痛楚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翁汝舟盯著帳里的花紋,眼底的景漸漸模糊。
耳邊的喧鬧人聲漸漸遠去,大宮的尖聲也慢慢消弭。
翁汝舟睡在滿是的被褥里,眼睛慢慢闔上。
“汝舟。”
有道悉的聲音落在耳畔,翁汝舟心口猛跳,即使神智不清,還是盡力睜開眼。
眼前卻只有宮和穩婆的影。
沒有衛予卿。
是幻覺,假的。
翁汝舟的指尖扣著床板,指骨發白,指甲也繃裂開,滲出鮮。
早已疼得麻木,淚水不知不覺從眼角淌落。
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
衛予卿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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