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我看著你長大，還不了解你，是不是在為的事困？」竇老夫人作緩慢地坐起，竇薇兒趕上前幫忙，伺候好老人家，竇薇兒才訥訥地搖頭，「沒有，您想多了。」

「跟說說吧，是不是因為小賀和際帆的關係，讓你無法接際帆？」竇老夫人並不打算讓竇薇兒矇混過關。

「……」竇薇兒不知道該說什麼。

「薇兒啊，這一生，沒有什麼值得拿出來說道的事，唯一值得說的，就是嫁給了你爺爺，不怕你笑話，你爺爺有很多的病，我常常被他氣得吃不下飯，可是等他走的那天吶，我覺頭頂的天塌了。」

「之後我常常後悔，為什麼不在他活著的時候對他溫一點，甚至在他出事那天，我還因為跟他賭氣，早飯都沒做給他吃，每每想到這個，我心裏就很痛。」

竇老夫人說著眼睛裏閃爍起淚花，這件事竇薇兒記得，爺爺出事的時候已經六七歲了，甚至還記得在爺爺的靈堂前哭暈的事，當時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對不起啊老頭子，我沒讓你吃飽……」

「……」竇薇兒握著的手，老人家手背上的皮乾的，藉著走廊的燈，能看見佈的老年斑。

「我跟你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喜歡，就趁著還有機會的時候放心大膽地去做，不要等徹底失去機會了再來後悔。」

「可是，如果那個人以前很花心呢。」

「你自己也說了，是以前，我不知道際帆以前如何，但我知道他的現在，他現在對你是真心的，你在國外的時候，我的病忽然變得嚴重了，那時候金文一家正好出去旅遊去了，是際帆沒合眼照顧了我兩天三夜，那時候我不能下床，他還給我端過屎倒過尿，如果不是為了你，他怎麼會為我做到這個份上？」

即便是親兒子親孫子，都未必能做到這個份上，何況是和自己什麼關係都沒有的外人。

賀際帆做到了，竇老夫人從中看到了真心。

竇薇兒聽得一愣，「您什麼時候病得這麼嚴重？怎麼不告訴我？」

「你好不容易爭取到出國學習的機會，我不想耽誤你，而且我這不是好的嗎？」竇薇兒告訴的公司提供了幾個出國深造的機會，爭取到了，出國學習兩個月。

「可是，萬一……」萬一沒過來，豈不是連最後一面都見不上了？竇薇兒心底湧出一抹后怕，「，您不該瞞著我，工作再重要，也不及你重要。」

「傻孩子，我這不是沒事嗎？」竇老夫人去竇薇兒臉上的淚水，「這個先不說，際帆很不錯，你以後跟他在一起，我也放心。」

「金文好歹還有父母庇護，薇兒啊，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竇金文一家對竇薇兒沒有什麼親可言，走了，竇薇兒就變孤零零一個人了，怎麼能放心呢。

「，您會長命百歲的。」竇薇兒口泛起一陣陣疼痛，從小失去父母，老人家一手將拉扯大，其中的自不必說。

「好好想想的話吧，不過，若是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際帆，也不會勉強你。」

這一夜，竇薇兒失眠了。

翌日毫無意外地眼下青黑，整個人沒打採的。

「你昨晚幹什麼了？瞧瞧你這黑眼圈，都快掉下來了。」竇薇兒的黑眼圈底都遮不住，葉傾心一眼就看出來了。

「什麼都沒幹，就是沒睡好。」竇薇兒洗了些水果放在葉傾心和景索索麵前，景老爺子不舒服，住在醫院裏調養，景索索得知竇薇兒回來了，要過來找，葉傾心便跟著一起了。

景索索找竇薇兒是有事，在竇老夫人的病房裏不方便說，坐了一會兒，提議出去聚一下。

葉傾心懷著孕，能去的地方有限，景索索找了間清雅的茶館。

「找我什麼事？」竇薇兒端著茶杯，優雅地品著，葉傾心面前的則是一杯白開水和兩碟口清淡的小點心。

景索索從包里拿出一個緻的小盒子，「這是言希哥哥托我轉給你的，他還讓我告訴你一句話，這個東西他很久之前就想送給你的，一直沒有機會，現在送給你不是想打擾你，而是祝福你，他還說，如果以後你覺得不幸福了，他隨時等著迎接你。」

竇薇兒看著那個緻的小盒子，眸微閃，最後並沒有收下，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即便將來不幸福，也不會選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