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證明自己，就靠自己證明，這樣手朝我要錢，就是所謂的證明自己？

竇薇兒想著，但沒有說出這話。

「你要多？」問。

「給我二十萬。」竇金文說：「等我賺回來了，加倍還你，連以前的那些都還你。」

這話，相當於是空頭支票，竇薇兒沒有穿他，只道：「我明天打給你。」

二十萬，對於現在的來說，不算什麼。

「不過有些話，本不該我說，卻不得不說，你跟嫂子結婚才兩年多，淼淼還小，應酬場上逢場作戲可以，但千萬不要假戲真做，還有嫂子，夫妻沒有隔夜仇，你明天買點禮去給嫂子道個歉，這事就怎麼過去了。」

這話，竇金文沒接，眼前浮現賀依依甜的臉蛋。

竇薇兒見竇金文若有所思，以為他是在思考自己說的話，沒有太在意，把州州安置在後座，「大哥，我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歇著。」

看見停車場里有竇金文的車。

竇金文擺擺手，示意走。

第二天下午，葉傾心接到竇老夫人的電話，竇金文把胡婧哄回家了，晚上，賀際帆回來。

他回來得有些晚，竇薇兒和州州都已經吃過晚飯了，竇薇兒以為他只是來接州州回家，把州州的東西都裝進行李箱，誰知道賀際帆進來之後抱著州州不但沒走，還在沙發里坐下了。

竇薇兒皺著眉站在玄關，著沙發區老神在在的男人。

賀際帆無視能夾死蚊子的眉頭，笑得花枝招展，「剛下飛機就趕過來了，飯都沒來得及吃，你這有吃的嗎？我好。」

「外面飯店很多。」竇薇兒指了指州州，「州州一會就該睡覺了，還沒洗澡，你現在帶他回去還來得及洗。」

賀際帆低頭問州州：「州州，你想不想離開媽媽呀？」

州州一聽說要離開媽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從賀際帆上下來，甩著小跑過去抱住竇薇兒的，「州州不要離開媽媽，州州要跟媽媽在一起。」

小傢伙現在會說的話越來越多了。

竇薇兒看著腳邊小傢伙可憐兮兮的樣子，輕輕一嘆，蹲下來平視他，「州州先跟爸爸回家，明天再跟媽媽玩好不好？」

「不好不好。」州州垮著小臉，「州州要跟媽媽在一起，州州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媽媽了……」

「我們不走，永遠跟媽媽在一起好不好？」賀際帆走過來，著小傢伙的腦袋安。

竇薇兒聽見他的話眼一瞪，「誰要跟你永遠在一塊，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們先走吧。」

賀際帆不理，只看著賀池州，「州州，媽媽說不要你了。」

話一出，賀池州『哇』一聲哭出來，撲進竇薇兒懷裏，「媽媽……媽媽……州州會乖乖聽話……」

小傢伙哭得可憐，竇薇兒心疼，狠狠捶了賀際帆一拳，抱著州州哄了好一會，再三保證不會丟下他，他才勉強收住眼淚，小手摟著的脖子，生怕一不小心就消失不見了。

「州州要跟媽媽在一起。」州州十分不放心地念叨著。

「好，我們永遠在一起。」

「媽媽說話算話。」

「嗯，說話算話。」

竇薇兒說著，特不待見地橫了賀際帆一眼，賀際帆弔兒郎當地往沙發里一靠，看著面前的『母子』倆，笑得眼睛都沒了。

「笑什麼笑，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哪有當爹的這樣嚇唬自己孩子的？

賀際帆臉上的笑淡了淡，眼底過一抹暗，下一秒又恢復如常，「我了，給我弄點吃的。」

「不會，要想吃自己做。」竇薇兒才不伺候他。

「哎呀。」賀際帆邊爬起來邊嘆口氣，「不會做飯，我這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你要想找人給你做飯，直接雇個保姆豈不方便，我又不是保姆。」竇薇兒說話很不客氣，賀際帆那儼然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口氣，怎麼聽都人不爽。

「那我以後給你做，我會做飯，你就收了我怎麼樣？」賀際帆忽地彎腰湊過來，笑得曖昧。

竇薇兒一把推開近在咫尺的桃花臉，「再胡說，立刻出去！」

「好好好，不說了。」賀際帆收起玩世不恭的表，去了廚房，沒一會兒，他的聲音從廚房裏飄出來，「薇薇兒，我想不想嘗嘗我的手藝？我多做一點，你陪我一塊吃。」

竇薇兒轉頭看向廚房的方向，明的玻璃隔斷門后，賀際帆正在往上套圍，模樣有點稽，卻莫名地有些……溫馨。

以前在一起，他們從沒有過像此時此刻這樣家常的時候，更多的都是在外面揮霍，要麼在家裏消耗彼此的熱。

竇薇兒若無其事地收回目，抱著州州回房洗澡。

州州大概是被賀際帆的話刺激到了，洗澡的時候一直點著小腦袋打瞌睡，卻強撐著不敢睡，小手拽著竇薇兒的擺。

「州州是不是困了？」給州州洗完澡穿好服，竇薇兒輕聲哄他，「媽媽答應州州，不會丟下州州好不好？州州快睡覺，等州州明天醒了，媽媽還在州州邊。」

「媽媽會一直在州州邊嗎？」小傢伙很不放心，兩歲多的小孩，皺著一張臉擔憂的小模樣，萌到不行。

「會的，媽媽會一直陪著州州。」

州州終究是抵抗不住睡神的召喚，安靜地在竇薇兒懷裏沉睡。

竇薇兒看著他天使般安靜的小臉，微微失神。

或許是知道自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小孩，對小孩子總懷有一種特殊的，州州的喜歡和依賴，喚醒了潛藏的母。

只是，並不能把自己心的完全釋放出來，始終沒有忘了，這個孩子是時影生的。

低頭親了親州州的臉蛋，掖好他的小被子，竇薇兒轉，就看見雙手兜靠在門框上看著的賀際帆，不想吵醒州州，輕手輕腳走出房間。

反手帶上門，竇薇兒臉上的慈立刻被冷然代替，「不是做飯麼？過來幹什麼？」

賀際帆站在竇薇兒面前，為模特的竇薇兒，在他面前還是矮了半個頭。

他握住竇薇兒的手，邊掛著戲謔的笑，「你這麼喜歡孩子，我們生一個吧，生一個屬於我們兩人的，要是孩，就像你，男孩也像你。」

像的孩子？竇薇兒意，但轉瞬即逝，甩開賀際帆的手，「誰要給你生孩子，想得！」

賀際帆跟在後，眼底盛滿笑意。

「這就是你所謂的會做飯？」廚房裏，竇薇兒看著桌上坨一塊的兩碗麵條，還有那碗黑乎乎的看出去是什麼的……醬？臉有些黑，「你這廚藝，下了不功夫練的吧？」

賀際帆有些訕訕的，食指關節蹭了蹭鼻尖，有些難為道：「這是我第一次下廚，做這樣，還算可以吧……雖然賣相難看了點，但我嘗過了，味道還是不錯的。」

他把筷子塞進竇薇兒碗裏，真心誠意地邀請：「你嘗嘗，還不錯的，相信我。」

竇薇兒看著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撇撇，「信你就有鬼了，等著，我給你重做。」

說著，拿起賀際帆穿過的圍套上，從冰箱裏取出食材，竇薇兒的手藝說不上多好，但跟賀際帆比，絕對是拿得出手的。

噔噔噔的切菜聲里，賀際帆看著那抹窈窕的影練地忙忙碌碌，眼中的亮漸漸沉澱下來。

水開了，竇薇兒正往鍋里下麵條，兩隻有力的胳膊從後面抱住的腰，竇薇兒作一頓，賀際帆的下擱在肩上，轉頭，幾乎要到他的臉。

「你幹什麼？放開。」

「薇薇兒。」賀際帆不但沒放開，反而摟得更了，「真希以後天天都能看到你，安靜忙碌，像個賢惠的小妻子，薇薇兒……」

說到最後，賀際帆近乎呢喃，話音尚未落地，他已經側頭把吻散落在竇薇兒的脖子裏，人上的香氣，讓他的吻變得急切起來。

「賀際帆！」竇薇兒沒想到他說親就親，又又麻的覺從脖子傳進心裏，手裏的一小撮麵條斷開，紛紛揚揚從手上掉落。

「賀——」竇薇兒想推開他，想訓斥，只是一張口，就被賀際帆全都堵了回去。

讓人臉紅的聲音在廚房裏響，竇薇兒明顯覺到自己的臉頰溫度升高，鍋里的水開著，咕嘟咕嘟冒著泡，幾麵條在翻滾的水花里上下沉浮。

「薇薇兒，我們重新開始吧，這一次，我不會再你失。」賀際帆的著竇薇兒的，低沉的聲音從兩人的瓣間溢出來。

竇薇兒垂著睫，雙手撐著賀際帆的膛，「再不放開我，水就要熬幹了。」

「薇薇兒……」

「你還吃不吃飯了？」

「……」

賀際帆握住的耳脖，拇指在耳際輕輕挲，盯著看了許久，最終放開。

一向在做飯上還算得心應手的竇薇兒，今天有些不在狀態，把味當鹽放了。

賀際帆一口吃下去，險些吐出來，最後在竇薇兒的目下，微笑著嚼了幾下咽下去。

「吃完了就回去吧，州州你可以放在這，明天再來接。」竇薇兒已經從賀際帆的吻中回了神，再次下逐客令。

賀際帆淡定地吃著面，聞言頭也不抬，「我也放在你這。」

竇薇兒：「……隨你，兩間次臥隨便你睡，我先回房了。」

不再管他，竇薇兒回房洗了個澡就睡了，今天陪州州玩真的很累，很快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很沉，第二天醒來，已經八點多，洗完漱出去，就看見賀際帆邪氣又燦爛的小臉。

「醒了？過來吃飯吧。」餐桌上擺著盛且香味俱全的早餐。

竇薇兒可不會傻傻地認為那是賀際帆做的，外賣的可能更大。

左右環顧沒看見州州，竇薇兒一面坐下一面問：「州州呢？」

「媽媽，我在這裏。」州州的聲音從桌子底下傳出來，竇薇兒彎腰，看見小傢伙手裏抓著玩球，撅著屁往外面爬。

「州州進桌子底下幹什麼？」

「球……」州州站起來，舉著手裏的玩球，「球在那裏面。」

「好了，媽媽已經過來了，我們洗洗手吃飯吧。」賀際帆朝州州招了招手，州州直接無視，靠在竇薇兒上，「媽媽洗，不要爸爸洗。」

「你這臭小子，剛才還在說最喜歡爸爸，怎麼媽媽一出現，你就移別？」賀際帆沒好氣地點了點小傢伙的腦袋，「媽媽剛起床，了要吃東西，爸爸給州州洗，州州不要耽誤媽媽吃飯好不好？州州不是最喜歡媽媽的嗎？」

州州並不能把大人的話全都聽明白，不過有句話他聽懂了，媽媽了，要吃飯。

「媽媽吃飯，州州自己洗手。」州州一面對竇薇兒，就變得非常懂事乖巧。

「臭小子。」賀際帆笑罵了一句，抱著州州去了衛生間。

盥洗臺的鏡子裏映出州州的小臉，賀際帆目閃了閃，拿巾乾他的手。

「爸爸，我們快回去陪媽媽吃飯吧。」州州小臉皺一團，不停地往衛生間外張，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媽媽！」腳一落地，拔就往餐廳跑。

賀際帆看著州州活潑的小影，想起當初拿到DNA鑒定報告的心。

憤怒自不必說，可是憤怒之下，竟有幾分慶幸和高興，時影被還原的那段錄音中，有句話說得不錯，州州畢竟是時影的親兒子，時影又和竇薇兒有矛盾，現在州州喜歡竇薇兒，將來卻有可能背叛竇薇兒。

人是會變得，更何況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

州州不是時影生的，那麼，這個患就不存在了，賀老夫人和沈夢寵著州州，接不了州州不是賀家孩子的打擊，不如就這樣當養子養著，賀家也不是養不起。

「媽媽，這個好吃，你吃。」餐廳里，州州吃到了一個很好吃的小點心，趕把剩下的一半遞給竇薇兒，也不知道是誰教的。

竇薇兒吃了他遞過來的一半帶牙印的小點心，州州彎著眼睛笑得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