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眼簾的是浪漫的星空許愿瓶,稚卻囂張的筆跡,將青春悸時的心事,藏在一顆顆折好的星星里。
男人淺褐的眼瞳里折了。
但他很快就斂掉那不易被人察覺的緒,尾音綿長,“噢~”
裴時肆意味深長地睨向黎酒,“原來書是指這個。”
黎酒:“……”
聽到這話就全明白了。
不僅書的曝與他毫無干系,而且恐怕他早就把書忘記了!
那種被翻出的恥,瞬間從趾尖順著上涌,蔓延至的四肢百骸,讓臉蛋通紅,“裴時肆。”
“你不準看!”阻攔得毫無底氣。
可裴時肆已經點開書特寫,泛黃的紙頁藏不掉當年的心事昭然。
他慢條斯理地念了起來,“第一次看見宇宙,是和你四目相對的時候。”
“……”
“是嗎?但我怎麼記得——”
裴時肆饒有興致地挑起眉尾,“我們第一次四目相對,是你剛出生我媽讓我抱你的時候,你毫不見外地朝我開了臭臭禮炮?那就是你的宇宙?嗯?”
黎酒:“……”
“裴時肆。”盡量平靜。
他恣意地點開下一張,“還有這句,你弄了我的心,什麼時候來弄我的床?”
“……”
“小小年紀就覬覦我的,還說昨晚不是故意占我便宜?”
“……”
“裴狗。”黎酒心逐漸起伏,咬牙切齒,“你不準再念了!”
裴時肆充耳不聞,懶悠悠地拖著長腔繼續念著,“你的真好看,適合說我,更適合吻我……?”
“裴時肆!!!”黎酒徹底炸。
差點跳起來就準備他的脖子,但裴時肆卻自如地握住的腰。
黎酒本來不及有所作,抬眸就被映進裴時肆琥珀似的瞳里,勾外翹的眼睛像藏了鉤子,“適合吻你?”
他漂亮好看的形漾著水。
吐息間,曖昧的氣息勾扯著黎酒的小心臟,“我現在給你個機會。”
鼻尖相抵,呼吸纏。
可他卻偏偏在即將親上的臨界點,極有分寸地停下,“要不要親一下啊?”
“裴時肆我悶死你!”
黎酒幾乎瞬間惱怒,掏走裴時肆后的枕頭,然后用盡渾解數翻反,直接將枕頭摁在他的臉上。
低迷悅耳的笑音漾而起。
隔著枕頭有些發悶,卻愈發讓人覺得低磁,撓得黎酒耳朵都跟著。
在手發的那一瞬。
裴時肆像是輕松拿了的弱點,趁機將枕頭奪走,“沒想到——”
他隨意將枕頭重新塞到頸后。
淺褐的眼瞳里折著愉悅的,“小酒兒是真的覬覦我很久啊~”
“你做夢!!!”
“那昨晚撒著喊哥哥摟哥哥抱,哥哥結還掐哥哥屁?”
“……”
“酒壯慫人膽?酒后吐真言?”
“……”
“噢~黎妹妹暗我這麼久,時肆哥哥真的好~榮~幸啊~”
“你閉!!!”
黎酒大聲辯駁,“昨晚、昨晚一定是結先的手!你分明知道我是個結控!故意用你的結勾引我!!!”
裴時肆懶散地勾輕笑。
他晃著手機,那些書照片還赫然映在屏幕上,“那這些怎麼說?”
“那、那是我小時候不懂事!”
黎酒很快就找到借口,“年輕狂!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只花孔雀!”
都怪他從小就長得那麼扎眼,還四招搖天天開屏,才會被鬼迷心竅而已!
但裴時肆的關注點清奇,“所以還是看上過,這會兒親口承認了?”
“……”
黎酒憋了很久,“看上過又怎麼樣?那也是過去式!而且發現你把瓶子扔進垃圾桶之后,本小姐就對你沒興趣了!”
聞言,裴時肆淡嗤一聲。
“扔進垃圾桶,還翻出來曝是吧?”
他慵懶地朝黎酒勾勾手指,“來,過來好好看看你是怎麼冤枉我的。”
“什麼東——”
黎酒好奇地湊過去看,只一眼就驀然氣上涌地哽住,“!!!”
這是水桃TV的直播畫面。
當紅一線流量小花蘇扶盈,正穿著雪白紗眼含淚水,眼睛紅得惹人憐惜。
委屈地咬著,“對不起,實在沒想到會給裴影帝的造那麼多困擾~”
“那些書本來是由盈盈保管的,結果卻被助理泄了出去,雖然盈盈已經將開除了,但還是真的非常抱歉~”
黎酒:???
誰?剛剛說書由誰保管???
書話題沒沖上熱搜多久,蘇扶盈就立即開了直播,泫然泣地開始道歉。
蘇扶盈的當然不會責備,但裴時肆的聞風而來,直播間里盡是對黎酒的謾罵聲——
「所以書是真的對吧?」
「誰給黎酒那個小糊的臉啊!還真敢覬覦我家哥哥?惡心!」
「剛出道就在那里蹭!拿書膈應誰呢?看我們家哥哥稀罕理嗎?」
「U1S1黎酒這字寫得真丑,跟小學生似的,我高中的妹妹寫字都比好看!」
「我真靠了!居然還枕哥哥鎖骨、哥哥屁,氣瘋我了啊啊啊!家人們速速人!我現在就想撕了!」
蘇扶盈滿意地看著這些謾罵。
跟黎酒是中學同學,那時兩人就不對付,小學的蘇扶盈因為長得漂亮,是被男生們捧得高高的小公主,結果升中學后就被黎酒搶了風頭。
裝虛弱,男班長抱去醫務室。
黎酒恣意地踩著板路過,在腦門上了個“祝你壽比曇花”。
穿淑,想要被夸漂亮。
黎酒穿著甜酷的黑衛走進教室,就立即吸引了所有男生的注意,順便嘲諷一句“長得丑還玩得花”。
蘇扶盈想贏,卻比不過。
就連暗的裴時肆學長,竟然也天天都圍著轉……
一來二去,兩人結了仇。
如今蘇扶盈終于在娛樂圈贏了,名氣和咖位都更勝一籌,便立即找準這波熱搜的機會,拿出當年的書踩!
蘇扶盈連忙慌張擺手,“大家別誤會,酒酒現在字沒那麼丑,這是初中寫的,那個時候才只有14歲~”
裴時肆勾起瓣,饒有興致地睨向了黎酒,“噢~14歲啊~”
黎酒:“……”
就應該把裴時肆的起來!
裴時肆漫不經心地輕笑,“現在知道冤枉我了?書不是我曝的。”
黎酒心虛著試圖避開視線。
但后腰卻被一道勁力抵住,接著就被扣進炙熱的懷抱,“還有~”
裴時肆緩緩低眸朝湊近。
勾外翹的桃花眸里凝著認真,“沒見過書,也沒扔過垃圾桶。”
吐息間曖昧橫生。
沒見過,也沒扔過垃圾桶……
所以當年在垃圾桶里見到許愿瓶,其實本就不是裴時肆扔的。
黎酒慌忙將他推開,“隨便,反正我現在對你也沒興趣!”
裴時肆淺褐的眼瞳微黯。
隨后爬下床,“白蓮花害人不淺!姐姐我現在就去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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