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淺這句話,程曼殊臉赫然一變。
“慕淺,從頭到尾,都是你存心勾引靳西!我知道你從小就不是好東西,現在果然變本加厲!你以為你這樣可以得到什麼?你癡心妄想什麼?”
從前的程曼殊對慕淺頂多是冷嘲熱諷,而那時候的慕淺敏脆弱,聽到說的那些話,常常會傷心很久。
慕淺喝著粥,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面無表地開口:“就算是我刻意勾引他,你兒子要是有自制力,也不至于會上當啊?我拿槍著他跟我上\床了?還不是他自己犯賤,自己愿意跟我這樣的人在一塊兒。”
話音剛落,面前的碗忽然一空,只剩手中的調羹里還殘存了一點粥。
程曼殊竟然失態到將面前的粥碗揮落到地上,指著慕淺大喊:“你給我滾!滾出霍家去!”
“霍伯母,我也不想待在這里的呀,要不是您兒子和霍伯伯,我也不會來的呀!”慕淺吃掉調羹里的粥,面無辜。
程曼殊氣到渾發抖,舉起手來就要打慕淺的時候,林淑忽然從外面沖了進來,一下子拉住程曼殊,“太太,別生氣,別生氣!”
“林淑,給我趕走,把趕出去!我不想看到!”程曼殊一手抓著林淑的袖,指著慕淺怒道。
“我知道我知道。”向來尖銳的林淑罕見的好脾氣,一個勁地安程曼殊,“你先上樓休息,我馬上就把趕走。”
林淑一邊說一邊勸著程曼殊上了樓,邊走邊說:“您跟什麼勁,是什麼人,靳西哪能真的看上,不過就是隨便玩玩……”
慕淺聽著林淑的聲音漸漸消失在二樓,轉頭看著躲進廚房里的傭人,“阿姨,您再給我盛一碗粥唄,我還沒吃飽……”
好一會兒那個傭人才從廚房里走出來,將另一碗粥放到慕淺面前時,忍不住細細打量了慕淺一下。
慕淺接過粥碗,沖展一笑。
一碗粥差不多要喝完的時候,林淑才從樓上下來,見慕淺還在餐桌旁邊坐著,氣沖沖地上前來,“你還好意思吃?慕淺,你好歹是被霍家養大的,太太作為霍家的主人,你就不能尊重一下?”
“好歹我也是被霍家養大的……”慕淺抬眸看向,“霍伯母為什麼就不能尊重一下我呢?”
“你還要怎麼尊重你?”林淑說,“接納你在霍家生活了這麼多年,這還不夠?”
慕淺聳了聳肩,笑了,“林阿姨您記錯了,我的確在霍家生活了多年,可霍伯母并沒有接過我。您也一樣,不是嗎?”
“別拿我說事!”林淑說,“我在這家里算什麼?我對你怎麼樣那是我自己的事!但是太太這麼多年忍著你,的委屈已經夠多了,你居然還有臉跟說那種話?你有沒有點良心?”
慕淺清楚地知道林淑話里的意思。
其實之所以被寄養到霍家,霍老爺子和霍柏年之所以接納,是因為的媽媽容清姿。
與慕淺10歲才來到霍家不同,容清姿是實實在在從小就生活在霍家,被霍家養長大的孩子。
正因為如此,霍柏年和容清姿之間似乎有一些糾葛,這也了慕淺不程曼殊待見的原因。
“我有良心。”慕淺說,“可是讓霍伯母這種委屈的人不是我,因此我對并不到抱歉。”
林淑似乎是被氣著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那好,不說從前,我們來說說現在。你霍伯母這幾年過得很不好,你不要再刺激了,行不行?”
慕淺聞言,立刻興趣地追問:“發生了什麼?”
林淑瞪一眼,“你霍伯伯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
慕淺聽了,只是笑了一聲。
縱使沒有親眼見過,可是霍柏年一向名聲在外,這麼些年時常會因為一些桃緋聞登上報紙雜志,早已是桐城風流界的代表人。
“這麼多年,霍伯母不是早就應該習慣了嗎?”慕淺問。
林淑冷笑一聲,說:“他在外風流也就風流了,隔三差五領回來一個私生子,換了你,你能接?”
慕淺聽了,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那那些私生子呢?在哪兒?”
“慕淺!”林淑驀地喊了一聲,“你以為我是來跟你聊八卦的?”
慕淺了自己的耳朵,笑了起來,“行,您不就是想讓我別刺激霍伯母嗎?我答應還不行麼?”
“你以后來霍家,盡量不要出現在面前!現在就只有靳西一個指,要是讓看見靳西跟你的什麼事,不了又刺激!”
慕淺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不來我才求之不得呢,霍家這些人和事,您以為我樂意瞧呀?
林淑聽了,忍不住又狠狠瞪了一眼。
慕淺吃過早餐,離開霍家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司機開車送離開,剛一駛離私家路,車子就被一群記者給圍住了。
慕淺沒有放下車窗,只是坐在車里任他們拍。
反正和霍柏年同回霍家,并在霍家住了一晚才離開,這樣的素材已經夠他們寫了。更何況昨天霍柏年還向記者了自小在霍家長大的事實,大概夠吃瓜群眾們挖掘一段時間了。
慕淺在霍家睡得不好,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就開始補覺,一覺睡到下午四點,被門鈴聲吵醒。
本以為是葉惜,打開門一看,卻見到了齊遠。
一見到他,慕淺就知道來事了。
齊遠手中捧著一個大盒子,雙手遞給慕淺,“慕小姐,今天晚上有個慈善晚宴,霍先生為你準備好了服和鞋子,慕小姐試試吧。”
慕淺懶洋洋地掀開盒子,看見一條紅晚裝和一雙高跟鞋。
所謂做戲做全套,虛偽的資本家們果然深諳此道。
慕淺一言不發地接過盒子,“砰”地一聲關上門,將盒子往沙發上一丟,躺回床上繼續睡覺。
下午六時,霍靳西準時出現在了慕淺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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