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退出辦公室,很快按照霍靳西的吩咐給蘿拉打了個電話。
然而大概十分鐘后,齊遠又匆匆走進霍靳西的辦公室,霍靳西看他一眼,就又按下了靜音鍵,“什麼事?”
“蘿拉說慕小姐出去了,不在公寓。”
霍靳西聽了,只淡淡應了一聲,揮手示意齊遠出去。
他臉上雖然沒什麼表,齊遠卻發現當他說出慕淺不在公寓時,霍靳西眉心幾不可察地微微一皺。
如此一來齊遠自然不敢怠慢,一走出辦公室立刻就給慕淺打起了電話。
可是電話打過去卻是無法接通的狀態,齊遠心里登時一。
聯想到慕淺一貫的作風,這次不知道又要作什麼妖,到頭來惹了霍靳西不高興,罪的還不是跟在他邊的人。
想到這里,齊遠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開始發四方力量尋找慕淺的行蹤。
可是這里到底不是桐城,他再怎麼長袖善舞,要在繁華都市中找到一個不知去向的人,實在是不怎麼可能。
齊遠努力了一個下午,慕淺的手機始終不通,蹤跡也始終沒有被人發覺。
齊遠急得恨不能報警,霍靳西卻依舊是如常的模樣,只是今天的下班時間較平常相對早了些——九點鐘,他就離開公司回到了公寓。
慕淺還沒有出現,齊遠也不愿意在霍靳西面前惹他厭煩,因此就等在公寓樓下的大堂。
接近十一點的時候,齊遠的祈禱終于顯靈——慕淺竟然主回了公寓!
一看見的影,齊遠立刻一個箭步沖上前,劈頭蓋臉地問:“你去哪兒了?”
慕淺臉不是很好,微微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我有約會,所以出去了,有問題嗎?”
“約什麼會?跟什麼人在一起?”齊遠對實在是忌憚,著急起來什麼也顧不上,“為什麼你的手機會不通?”
慕淺聽得笑了起來,抱著手臂看著他,“我跟什麼人約會你這麼張干什麼?怎麼,跟在你老板邊久了,對我日久生啦?”
齊遠一聽這話,立刻退開三步,微微平復了一下心,這才又開口:“慕小姐,你不是不知道霍先生有多張你,以后能不能請你不要再出現這種失聯的形,霍先生會著急的。”
慕淺微微一挑眉,“是嗎?霍先生有多張我,你說說呀?”
“這還用我說嗎?”齊遠沒好氣地說,“你是跟他最親的人,難道你自己覺不到?”
慕淺聽了,果然凝眉細思了片刻,隨后笑道:“哎,那你說,我要是就此消失,不再回來,你老板會是什麼反應?”
齊遠一聽說這些話就覺得膽心驚,二話不說先將送上了樓。
慕淺進屋的時候,霍靳西正坐在起居室的椅子里,面前擺著問蘿拉借來的那部電腦。
“哎,你今天下班好早啊。”慕淺揚眉笑了起來。
霍靳西平靜地看著,“看起來你倒是比我更忙一些。”
慕淺換了鞋進屋,徑直走到他面前,卻低頭看向了那部電腦。
電腦還開著,里面的各種資料,一覽無余。
慕淺不想做掩耳盜鈴的事,卻還是拿過電腦,開始手刪里面的東西,一面刪一面開口:“電腦用完了,該還給蘿拉了。”
霍靳西靜靜看著一通作,緩緩道:“這麼機的資料,不需要了嗎?”
“東西已經提給政府部門了。”慕淺回答,“所以在我這里已經沒什麼用了。”
霍靳西心中了然,聽到這句話,便更加確定這一天去了哪里。
電腦里都是博文集團的部文件,有些甚至是非常機的資料。
而博文集團,就是岑博文一手創立的公司,現在由岑博華打理。
慕淺手頭的那些資料,涉及到博文集團許多商業機,涉及博文集團旗下公司瞞工廠污染、更改產品信息、違規銷售等等違規行為。
很顯然,今天之所以失聯,就是將這些資料遞到了相關部門,并且配合了調查。
“為什麼查博文集團?”霍靳西問。
慕淺一面刪著資料,一面漫不經心地回答:“因為他們犯了法啊。”
霍靳西聽了,不置可否。
這顯然不是真正的答案,而真實的原因,他心中也大概有數——岑栩栩曾經提到,如果慕淺不聽岑老太的話,岑老太就會將手里的錄像公布出去。
雖然岑栩栩不知道岑老太手中的錄像容到底是什麼,可是能夠威脅到慕淺的東西,還能有什麼?
不甘心就這樣被人拿住短板,因此選擇了用調查博文集團來反擊。
這些資料一旦公布出去,岑博華作為集團負責人會到什麼懲罰不說,但是國政府的罰款,加上后續一連串需要理的危機,絕對足以讓飄搖墜的博文集團破產。
“這些資料你怎麼得來的?”霍靳西又問。
慕淺比劃出一個“錢”的手勢,
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啊,關于這一點,霍先生應該比我深有會才對。如果沒錢,怎麼能住這麼高檔的公寓,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讓你使喚呢?”
一面說著,一面刪掉最后的記錄,這才合上電腦站起來,“好累啊,我要洗澡睡覺了……”
誰知道剛剛站起,眼前突然一花,子一晃就朝地上栽去。
霍靳西驀地起撈住綿綿的,一的額頭,已經又開始滾燙。
慕淺暈了一下,很快就清醒過來,“沒事,沒事……”
眼見著還準備去洗澡,霍靳西一把將攔腰抱起,回到臥室將放到了床上。
一躺到溫的床上。慕淺立刻長長地呼了口氣,下一刻,眼睛就閉了起來。
霍靳西打了個電話,隨后坐在床邊安靜地看了片刻,這才開口:“就為了一個不要你的人?”
聽到這句話,慕淺沉重的眼皮忽然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來,艱難對上他的目,低聲道:“這件事過去,我就當自己跟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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