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能不能矜持?
這句話無限回放, 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控訴有多急似的。
舒妤臉上掛不住,氣急敗壞想要將人推開,第一下還沒推, 更氣了,這男人在給表演什麼錚錚鐵骨嗎?
他就不能順著自己一次嗎?
推不索不退了, 板著小臉,“從現在開始, 你, 你傅西辭就算什麼也沒穿, 就算了站我眼前, 我一眼都不會多看!”就看一眼, 畢竟材跟臉的確是頂級。
“我讓你看看什麼心如止水!”
這語氣不知的還以為是在放什麼狠話。
是真氣急敗壞了, 腦子氣糊涂了, 才會覺得這種話有什麼威懾力。
傅西辭看著舒妤一張小臉繃的的,紅的已經可以丟去做信號燈了, 也不知道是的還是氣的,或者兩種都有。
如果不是氣氛不允許, 他很想手一下,不知道會不會有氣泄出來。
傅西辭還保持著柳下惠人設, 很正經的問:“我為什麼會?”
舒妤:“……”
“是我洗澡的時候?”
“……”
“但你為什麼會在?”傅西辭充分發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神。
“…………”
整個人憤的不行, 隨手拿過抱枕, 蓋住臉,聲音過抱枕甕聲甕氣的,一點力度都沒有,“啊, 傅西辭, 你真的煩死了!”
如果有可能, 舒妤恨不得將自己團一團。
傅西辭看著別扭,到這會兒線有了明顯弧度。
很想一下。
總覺得很好rua的樣子。
*
舒妤這邊接幾天后,宋初曦也得到了消息。
像這樣的脾氣,從來就不懂忍耐兩個字怎麼寫,直接一通電話就打過來。
舒妤早有準備,接過來,不不慢問:“宋大小姐又有什麼指示?”
“你接了鐘欣那賤人的慈善項目是吧?”宋初曦氣息不穩,“我很想知道,你知道為什麼做不下去了嗎?”
“知道。”
“知道你還接,你這是向我正式宣戰嗎?”宋初曦問。
舒妤笑,“宋大小姐大概是什麼被迫害妄想癥,我接這項目無非是想行善積德,還真沒想到你怎麼想。”
頓了下,無所謂道:“你怎麼想怎麼想。”
舒家不是鐘家,需要仰宋家鼻息,兩家本就是競爭關系,彼此間的積怨早已經一籮筐了。
宋初曦就是氣昏頭,再怎麼發脾氣,舒家的天也塌不下來。
大概是氣過頭,宋初曦反而冷靜下來,“舒妤你可真有意思,從我們認識起,你就總是魂不散的搶奪本該屬于我的東西,你要點臉嗎?”
“說反了吧,不是你一直想搶我的?”不過大多時候沒搶到罷了。
“從小到大,只要我做什麼你都要跟著做。”
“我學鋼琴,沒過幾天你就要炫耀你過十級,好像這樣你就有多優越一樣。”
“我接手公司,你就非要跟著接公司膈應我,你做這做那的不就是想將我比下去嗎?”
“就連我喜歡……我喜歡的朋友,你也都要一一搶到你邊去,你說你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這一次也是,我做慈善你也做慈善,是非要跟我比是吧?”
“……”
這些指控真是無稽之談。
哪一樣不是先做,后腳宋初曦就跟著做,現在反過來倒是有心跟風要比較了。
舒妤以前也見過不邏輯鬼才,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自有一套邏輯,他們的所有行為在他們腦子里能邏輯自洽,再不合理都能變得合理化。
簡單來說,就是腦子有問題。
“說完了嗎?”舒妤甚至無聊的想打個呵欠,都不知道自己從小給這麼多影呢。
宋初曦怪氣的笑了,“舒妤你不就是捐個校服嗎,弄得好像多了不起一樣,你有本事i給捐樓啊,那我還真對你刮目相看了。”
“巧了不是,”
舒妤反相譏,“我還沒跟幾個人說,就讓你就先知道了呢,要不說你跟我心有靈犀呢。”
“掛了啊,忙著捐樓呢。”
那邊剛起了個調,就被直接掛斷了。
知道這祖宗的招人煩,隨手給了個拉黑套餐。
掛完電話,舒妤想到了捐樓的大金主,資金還沒到,覺得還是有必要結一下,主約他中午一起吃飯。
大概是因為那次流鼻的影還揮之不去,傅西辭回:【不要再補了。】
噗,還記著呢。
舒妤回了一個微笑表包,【那我就鄉隨俗,跟你一起吃盒飯吧。】
傅西辭:【好。】
將桌面上這段時間的戰果也一并收拾帶過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大金主同意捐樓后,就自將他劃分到自己人行列,總覺得這些東西他也該看到。
給傅西辭看的果有兩樣,一個是校服的設計初稿,另一個則是每一個學校的校徽,將來要印在每一套校服上的。
舒妤解釋,“校服嘛不可能每一個學校設計一套,可以但沒必要,反倒提高本,但學校與學校之間也該區分出來,所以每一套校服都會印上校徽。”
為什麼給貧困山區小學捐贈的不是服,而是校服,跟鐘欣都是一樣的看法。
對貧困山區來說,新服是奢侈品,尤其小學高竄的高,多孩子穿的服都不合,小學了,也有自尊心了,到了學校難免互相有比較,但家庭條件擺在那肯定無法被滿足,長期下來因為這種事自卑的不是數。
校服就能解決這種問題,大家在學校都穿一樣的,對孩子對家庭都算是一種減負。
傅西辭聽著說完,又將春夏秋冬四季的校服設計看了一遍。
“不錯。”
他點頭。
舒妤停下來,問:“發自心的?”
“嗯,發自心。”
“行,表現合格,準許你看第二個果,”舒妤拿出的是厚厚一疊a4紙,每一張上是各種各樣的校徽。
“有一些學校都沒校徽了,這些都是臨時征集出來的。”
好一些都是學生自己畫的,幾張都能看出來是比著瓶蓋畫出來的圓,一筆一劃,又稚又認真。
傅西辭翻到了后幾張,明顯是打印出來,是電腦作圖。
舒妤做了個將頭發往耳后別的作,盡管耳邊都沒什麼碎發,裝作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問:“這幾張是我設計的,還好以前學的東西沒全還給老師……你覺得怎麼樣?”
這覺有點像是接老師批改作業似的。
忍不住都想背手了。
傅西辭將設計稿上下看了個遍,點頭,“好,不錯的。”
“就這樣?”
舒妤不滿意的皺眉,從開頭到現在,都只會這一句是吧。
傅西辭將設計稿放在桌面上,指著其中一個校徽,問:“這是喜鵲嗎,很靈。”
“……”
舒妤看著他,神復雜。
“喜鵲的寓意不錯,用的很好。”傅西辭繼續道,毫沒覺到自家老婆已經黑掉的臉。
“這是鴿子,是鴿子你看不出來嗎?人家是春鴿小學,我畫個喜鵲像什麼話?”舒妤指著那只看起來略瘦的鴿子,肺都要氣炸了。
就夸,就夸!
完全就是敷衍!!!
傅西辭沉默了下,又仔細將那只鴿子看了一遍,“哦,原來是鴿子啊。”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更像是嘲諷了。
舒妤氣的飯都吃不下了,氣的長出十個膽子,想去撓他解解氣,沒控制好平衡,糾纏下將他在沙發下。
還不不依不饒,想讓他承認那就是只貨真價實的鴿子。
傅西辭去抓的手。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還沒等到應答助理就推門進來,同時道:“傅總,這里有一份加急文件需要您……”
話音戛然而止。
助理看到了沙發上的一幕,一方面是有遮擋,一方面是瞥那一眼太過匆忙,只大概看到總裁夫人在上,總裁在下,沒看完都已經腦補完了。
他反應極快的偏過頭,下意識就要往外走,他已經能預自己未來不那麼明了。
舒妤愣了下,反應過來時,助理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描述的畫面捂著眼睛就要往外溜。
本來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他這一走,不就是更解釋不清了?
“等等。”
住助理,“你站住。”
傅西辭比舒妤更淡定,問:“不是說加急文件嗎?”
助理像是施了定咒一樣定在原地,還捂著眼,不敢回頭,恨不得拱一只大蝦。
舒妤無語。
大白天的腦子里裝的都是什麼?
不是,你們老板行不行你做助理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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