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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行臉立馬變了。
方老爺子這話說的不地道,簡直就是在拿人當猴子耍,但他搞錯了對象。
陸景行也不是個傻的,這麼多年起起落落,大風大雨都經歷過的人,比誰都能看得明白。
他淡淡道:“老爺子,您也知道,作為小輩,我很尊敬您,您確實比我們這些小輩起步早很多,但這也不代表我什麼都不懂,您當初也是權衡利弊以后,才做出的選擇不是嗎?您該知道如果你堅持不要那個項目,或許現在還能利用一下我的愧疚心理,但您既然要了那個項目,說句不好聽的,我們錢貨兩清,誰也不欠誰的了,你們方家這麼多年拿的,可比你們投資的高出千百倍了,如果您還要拿這件事說話,那我也不是不能跟大眾說道說道,您說是嗎?”
陸景行長長的一句話,直接把老爺子懟到啞口無言。
他一直知道這個后輩是個厲害的,用這樣平靜的口吻說出這些話,卻讓人后背生冷汗。
不過方老爺子到底年歲大,也會應對,當即面發瘟道:“小陸你說這話,就是意思是我老頭不對了,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上門,被你這樣說,你這是想死我啊!”
方老爺子的殺手锏就是尋死,他都這把年紀了,死算什麼,他也不怕,只要能讓后輩繼續維持方家的繁華。
現在他算是看了,方慎再不行也是他的兒子,雖然他外面不私生子,但是如果正統兒子出了這麼大丑聞,方家以后很難再立起來。
以后也更別想出什麼人才,在商圈出風頭更不能。
所以他拼一把也要保住方家這兩個小的。
怪只怪這次踩鋼板了,不應該得罪陸景行的人,不然如果是普通人,這個時候什麼不好解決。
不管走什麼途徑,這點小事太容易解決了。
只怪方琳瑯太癡,說什麼都要喜歡姓陸的,他一把年紀自然知道什麼人能,什麼人不得。
陸景行一看就是個有主意的,但他的癡也是他沒想到的,對這個蘇念,他真的是專到一定地步,到現在都還在念念不忘,甚至竟然和結婚了。
這就說明這人確實是不一樣的。
哎,琳瑯怎麼就看不懂呢......
這男人要是這麼容易拿下的話,那說明他也是個濫的人,就像年輕時候的方老爺子一樣,家里一個正房,外面七八九十個偏房,還有一堆私生子,能接像這樣的嗎?
對付陸景行這種人,只有兩個方法。
要麼直接放棄,要麼就忍,忍到讓這個男人都覺得可憐,更不應該對他喜歡的人出手。
這麼淺顯的道理,他一個老人都懂,小年輕卻不懂了。
真是當局者迷。
陸景行聽到方老爺子這樣說,臉上沒有出半分異,顯然是沒有被方老爺子嚇到。
如果他真的表現出被嚇到的話,方老爺子心事估計就盤算好了。
他面極其平靜,“方老爺子,您要是真在我們陸氏出事的話,作為晚輩,我一定給您風大辦,您放心,方家的子孫我也一定會......照拂一二的。”
不就是威脅嗎,這都是陸景行玩剩下的把戲。
他不喜歡跟人威脅來威脅去,皮子司,他喜歡實打實的搞商戰,該出手就出手,而不是你說幾句我說幾句,不痛不的放狠話,不是他的風格。
果然,方老爺子面一變。
“小陸,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害了我,還要再害我的后代?”
什麼照拂一二!
就是狗屁!
陸景行這臭小子,不就是拿他的子孫后代威脅他嗎?
還給他風大辦,這缺德玩意兒,真是刀子專門往人心口上扎,哪痛扎哪!
方老爺子氣得不行,中氣十足怒吼道:“姓陸的,你以為我不敢嗎?我都這把年紀了,還在乎這把老骨頭嗎,你要是這會為了那個人六親不認的話,我就一頭死在你們陸氏的大門口,你有本事就給我風大辦,我就不信你能蒙蔽所有人的眼!”
陸景行越發冷靜了,淡淡道:“您可以試試,只怕以后您那些個私生子,您都照顧不到了,您真的放心?”
“你胡說什麼!”方老爺子心底一。
“我知道北城就有三個吧,還有米國和日國,您在留學的孫子也有三個了,這麼多人,您都不想看著他們結婚生子,就這麼去了?”
他冷笑一聲,“老爺子應該會覺得憾吧!”
方老爺子沒想到陸景行把他底細調查的門清,連幾個私生子在哪這種事都知道的這麼詳細!
這家伙是不是早就等著這一出了。
“陸景行,你真的要為了那個瘋人要與我們方家為敵嗎?”
方老爺子怒吼一聲,“你真的想好了嗎,就為那樣的人,值得嗎!”
“方老爺子,請注意一下措辭,那是我孩子媽。”陸景行面上如寒霜覆蓋,冷得不行。
他聲音像是加了鹽,又咸又冷,“老爺子,我一向尊敬您,也請您尊敬我的孩子媽,不然以后我覺得方陸兩家真的沒有流的必要。”
其實陸景行這些年行事作風改了許多,如果方老爺子不來威脅他,他本不在乎那點錢財上的損失。
畢竟錢是賺不完的,散出去的,總有機會賺回來。
偏偏方老爺子不識趣,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得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的便宜,而是人家努力幾十輩子都賺不來的財富。
方老爺子聽聞陸景行毫不留的話,一陣不停歇的咳嗽,嗓子都咳啞了,話也說不出來,看著好不可憐的樣子。
陸景行眉目冷冽,直接按下線電話,吩咐道:“小鐘,進來送客。”
小鐘聞訊進來,見到咳嗽不停的方老爺子,他自己也不手,來兩個保鏢吩咐道:“給我好好的把方老爺子送出去,一毫,我都要找你們,明白了嗎!”
方老爺子見兩個保鏢過來,一左一右駕著他,頓時捶頓足道:“陸景行,你會后悔的,你今天這麼對我們方家,來日一定會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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