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你的為人怎麼樣,而是你和陸璽誠的關系擺在那里,你告訴他也是理之中,我沒有說要因此去責怪你,或者要你負責的意思,懂了嗎?”我無奈地解釋。
“你先開門。”裴珩似乎不滿足于和我隔著門聊天,他敲了敲門,語氣嚴厲,“陸璽誠把你院子里的門踹壞了,你想要客廳的大門也壞掉?”
這是威脅我?
我頓時有些火大,“你不用來威脅我,如果你這樣一再地來找我,你覺得陶雪能夠接的話,你可以繼續我行我素,但是要是帶著昊昊又離開了,可別怪我。”
他威脅我,我也會威脅他,就算他對陶雪只是責任,那對昊昊呢?
我可以去告訴陶雪,也許陶雪會和他鬧,又或者直接帶著昊昊離開。
顯然我的威脅起了作用,裴珩安靜了下來。
過了大概兩三分鐘,我以為裴珩走了,便打開了門看看況,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了他還站在門口,臉沉沉的,仿佛有人欠了他五百萬沒還。
我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你怎麼還沒走?”
“你都拿陶雪和昊昊來威脅我了,許知意,你現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想翻天嗎?”裴珩的薄輕啟,說的話帶著一狠勁。
章姐應該快給貝貝洗好澡了,我干脆走出去,將門重新關上,“走吧,我們去外面聊聊,我孩子他們要睡覺了,別吵到他們。”
裴珩沒有拒絕,他甚至先一步走在我前面,穿過我家壯烈犧牲的大門,去了外面。
我跟在他后,一直走到了附近的一棵大樹下,這里有一張長椅,平時會供人歇歇腳,我便坐了下來。
裴珩沒有坐,他站在一旁,輕薄而質極好的黑西,將他那雙無與倫比的大長修飾得更加好看,加上他本就結實瘦的腰,簡直就是人殺手。
在這個點上,我竟然想起了多年前對裴珩的一個評價。
裴總與每一任緋聞友的關系,維持的時間還不如他的長。
那時候多人拜倒在他的西裝下,我不同,我比人家早幾年拜倒在他的牛仔下,果然,字頭上一把刀。
我想著這件事有些出神,裴珩發覺了我的心不在焉,他冷聲問,“在想什麼?想著怎麼去陶雪那里挑撥離間?”
“呵呵。”我輕笑一聲,“你還擔心的嘛!”
“我當然擔心。”裴珩的眼神冷冽,可是在那樣的冷冽之中,我似乎看到了一抹傷的神,“昊昊是我唯一的孩子。”
說到孩子我就想到和明初,但是這件事是絕對不能提的。
我轉移了話題,“你也知道失去孩子的滋味,晶兒的三個孩子,都是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一直親自帶著,你幫著陸璽誠將孩子搶走了,你讓怎麼辦?”
說到這件事,我的脾氣就有點冒了上來。
我自己也是當媽的人,自然知道那種失去孩子的滋味,換我我不一定比鄧晶兒冷靜。
裴珩的臉可謂是五彩繽紛,“我什麼時候幫著陸璽誠搶孩子了?你這安罪名的手段在哪里學的?”
“不是你說的,那他為什麼那麼確定貝貝在我這里?而且我問他是不是你說的,他雖然沒有明確回答,可是那個神已經是默認了。”我質問裴珩。
“他不可以派其他人來盯著你?他不可以派其他人來調查?”裴珩被我氣笑了,“這種事你往我頭上扣的時候,倒是利索。”
裴珩一般不會輕易這麼生氣,如果生氣了,那大概率就是真的被我冤枉了。
可是如果我冤枉了他,那麼陸璽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我現在可以打給陸璽誠,如果說證明了不是我說的,你該怎麼向我賠禮道歉?”裴珩拿出了手機,眸凌厲地看著我問道。
“如果是我誤會了你,我向你鄭重道歉就是了。”我回答得簡答。
除了一句“對不起”,我也不會再有其他道歉的舉。
而且我不知道裴珩為什麼這麼在意我誤會他的事,這種事即使我誤會了那又如何?本我和他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糾纏的關系了。
“就這麼簡單?”裴珩黑著臉,“你當我的名聲那麼不值錢?”
裴珩的個人名譽權當然之前,要是有人誹謗他污蔑他,他走法律程序的話,估計能讓那人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我和他之間不會走到這一步,他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為了這種事和我鬧得人盡皆知,不是他的作風。
“你打電話吧。”我沒有廢話,催促著裴珩,其實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說的。
裴珩果然如我所料,沒有繼續和我糾結這些小問題,他撥通了陸璽誠的電話,結果讓我到非常可笑的一件事發生了。
“裴總啊,我是蕭妍妍!”蕭妍妍的聲音從里面響了起來,帶著一矯造作的忐忑,“不好意思啊,陸總好像心不好喝多了,我來接他,我剛到呢!”
陸璽誠這個狗東西!
我火冒三丈,覺找到了上一世發現裴珩喜歡上蔚藍時的那種憤怒。
被背叛的覺,一再地涌上我的心頭。
裴珩看了我一眼,語氣森冷,“你們在哪里?”
“沒事的,裴總,我會負責送陸總回去的!”蕭妍妍似乎不想告訴我們,只是強調自己會送陸璽誠回去。
可是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惡心,陸璽誠還沒有和鄧晶兒離婚,屬于有婦之夫,用得著這個居心不軌的人來送嗎?
我直接搶過了裴珩的手機,“蕭妍妍,麻煩你搞清楚自己的份,你只是陸璽誠公司的一個員工,不是他老婆也不是他朋友,你要單獨送一個醉酒的男人回去,你不覺得有點不要臉嗎?還是說你從小沒有爸媽教,不懂避嫌?”
我沒有給蕭妍妍任何面子,說的話直接而厭惡,單反是還有一點廉恥心,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裴珩眼神復雜地看著我,仿佛是被我剛才那些話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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