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出現在這里,裴珩。”于一凡先開口了,他的語氣十分冷,眼中的敵意毫沒有掩飾。
裴珩抱著明初輕輕地來回踱步,輕描淡寫地反問,“我為什麼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是我的前妻,在沒有結婚之前,我和見個面應該是很正常的事。”
一聽到沒有結婚這四個字,我頓時頭大了。
果然,于一凡的臉驟變,下一秒他的目落在了我的上,充滿了不相信。
難道他以為是我跟裴珩說的?
“裴珩,你別胡說八道!”我忍不住開口制止裴珩,我是不想和于一凡在一起,但是現在我不能承認。
“胡說八道?你們既然沒有登記結婚,那麼對于我來說就不是夫妻。”裴珩的話無疑是在刺激于一凡,他把明初放進了嬰兒車里,然后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言語不急不緩,完全沒有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我猜的一點沒錯,裴珩這種占有極強的男人,就算再給他一百年時間,他也還是會我行我素。
我就是不懂他怎麼會去查我和于一凡的婚姻登記狀態。
“是你告訴他的嗎?”于一凡的話鋒一轉,面帶失地看著我問道。
我立馬搖頭,可是前幾天我才和他吵架,說了那麼多狠話,擺明了就是寧可和裴珩糾纏,也不想和在一起,所以我的搖頭似乎作用不大。
我覺于一凡渾的氣已經越來越低,眼底是傷的神,他朝著我走了過來,此時我手里還抱著,一時間我很心慌,怕他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
“于一凡,我們兩個孩子都有了,算是事實婚姻,一張結婚證沒必要不是嗎?”我立馬開口解釋,不僅僅是為了安于一凡,也是為了打消裴珩在孩子方面對我的懷疑。
我的話音剛落,兩人的臉都有了變化。
于一凡的自然是緩和了許多,腳步也停了下來,而裴珩則是換上了一副別人欠他五百萬的表,一雙黑眸里像是烏地積攢著暴風雨,盯著我和于一凡。
“嗯,我不在意一張結婚證,有時候有那張證,也不見得讓人珍惜。”于一凡從我的懷里接過了,然后溫地親了一口。
本來也很親于一凡,被這麼一親,竟然還發出了可的笑聲。
一笑,于一凡也就跟著笑了,他眉眼里是春風般的溫,讓人沉溺,他對我的兩個孩子真的是挑不出任何的病。
可是裴珩覺得這一幕很刺眼,他重新起,從頭到腳散發出的就是一種煩躁和冷厲。
“事實婚姻,是嗎?”裴珩冷冷地笑了一聲,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明初,那種眼神讓我到一陣背脊發涼。
他既然已經查到了我和于一凡沒有登記結婚,那麼他要是用點手段重新做一下親子鑒定,那麼一切都瞞不住了。
“你再來糾纏還有意義嗎?”于一凡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從容不迫,大概是我剛才的話讓他很滿意,他微微瞇眸,看著對面的裴珩說道,“我和已經是幸福的一家四口,而你也有了陶雪和昊昊,裴珩,你是不是學不會珍惜眼前人?”
于一凡的話,讓裴珩的神更加冰冷起來,仿佛是被人到了痛一樣,曾經我在他邊時,他不珍惜我,現在陶雪在他邊時,他又不珍惜陶雪。
非要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又有什麼用?
“謝謝你今天幫我把車送回來,我就不留你吃午飯了。”我現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很煩,只想趕讓這兩個男人走人,便先對裴珩說道。
裴珩面無表地看了我一眼,他就算想纏著我,也不至于當著于一凡的面死纏爛打。
他甚至沒有回答我,便直接離開了。
這兩個人只要走了一個,我心里那塊大石頭就減輕了一半,我松了一口氣,有些虛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而于一凡則是將輕輕放在了嬰兒車里,然后拿了一個小玩給,讓練習抓握。
客廳里陷了一片抑的沉寂之中,于一凡在我面前坐下,他凝視著我,久久沒有說話。
終于我有點不了這個氣氛了,主開口打破了沉默,“剛才對不起,我還是利用了你。”
“嗯。”于一凡輕聲應了一句,聲音聽不出緒。
“你沒什麼想要問我的嗎?”我又問,比如裴珩是怎麼知道我們沒有登記結婚的,又為什麼來送車。
可是于一凡不問,我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在想什麼,只覺得他的眼睛就像一口看不見底的深潭,幽靜之中帶著一種讓人覺得有點害怕的覺。
大概是我太心虛了吧。
我們就這樣沉默地坐到了章姐回來,買了一些菜,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于醫生中午也在這里吃吧,我去做飯。”
“不了,我只是回來拿點資料,馬上就回醫院了。”于一凡終于不再沉默,卻也沒有和我再談剛才裴珩的事。
我看著他轉離開,沒有住他,這不正是我想要的效果嗎?
和明初已經乖乖地睡著了,兩人睡得香甜的樣子,讓我又歡喜又心疼,如果接下來我不能給他們安穩的生活,一直周旋在這種混的里,那真的對不起他們。
“許小姐,不好意思,我能不能請個假!”忽然章姐從廚房里出來,有些著急地對我說道。
“怎麼了?”我回過神。
“家里出了點事,我媽一下子暈倒了,老人家已經八十多歲了,現在在醫院,我得去看看!”章姐滿臉擔憂地答道。
章姐是本地人,家人都在h市,所以有什麼事也要打一下招呼,我不可能不答應。
“好,那你快回去,要是需要用錢可以告訴我,我能幫你的就幫你。”我沒有多想就答應了章姐的請假,平時對我和孩子都很好,所以我多說了兩句。
章姐激地點點頭,沒來得及和我多說,匆匆地就走了。
這一走,就是一個下午,傍晚時分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今晚上趕不回來了。
“沒事,那你先照顧你母親,明天再回來吧。”我沒有為難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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