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怎麼阻止呢?”
陶雪卻不肯結束這個話題,完全沒有顧及裴母已經越發難看的臉。
“夠了!”裴母終于忍不住開口了,皺著眉頭,“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后怎麼發展再怎麼理,這樣一直說能說出一個結果嗎?”
我沒有再說話,裴母即使再喜歡我,也不可能在這種大事上一再偏袒我。
我和于一凡在一起,本就是過分,赤在打裴珩的臉,裴家人都沒有在意外界的議論,對我一如既往。
陶雪對我笑了笑,“嗯,那就不說了,我相信許小姐是一個負責人的人,如果是因為你而引起的矛盾,你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
我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便繼續往前走。
回去的路上,我明顯覺到裴母的心已經非常的差,臉顯而易見的不太好,但擔心我多想,向我解釋道,“知意,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起這些煩心事,覺得有些累。”
“阿姨,我知道的。”我微微一笑,即使裴母責怪我,那也是正常。
前提是,裴氏的事真的是于一凡做出來的。
下山后回到了酒店,我立馬撥通了于一凡的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一種不安的緒爬上我的心頭,讓我坐立難安,于一凡若是只和裴珩在上鬧翻,那我還能安自己,可是牽扯到了利益,我無法坐視不管。
裴氏和于家都是屈指可數的家族企業,曾經還是合作伙伴,一旦針對起來,牽扯到的范圍太大了。
我發了一條信息:于一凡,你在哪里?
大概三分鐘后,他回電了。
“你在哪里?”一接電話,我便語氣十分直接地問。
“怎麼了?”于一凡反問道,他那邊傳來了有些嘈雜的聲音,但是絕對不是醫院里的聲音。
我有些激了起來,“你還要瞞著我嗎?你辭職了?你回了a市?!”
于一凡沉默了幾秒后,語氣異常的平靜,“嗯,我現在就在a市,你怎麼知道的?”
“陶雪告訴我的。”我覺自己的心跳有些不控制起來,難得不行,我想直接質問于一凡,裴氏的問題是不是他的手腳,卻又堵在嗓子口說不出來。
在彼此長久的沉默之下,于一凡主提起了這個話題,“你知道裴氏出了問題,是嗎?”
“嗯,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做的?”我不想拐彎抹角了,直奔主題。
于一凡輕輕地笑了一聲,“為什麼會懷疑到我上來?我才剛回來沒兩天,沒來得及和你說。”
“你別笑,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我有些急了,說話的語速很快,“裴珩已經回去了,如果不是比較嚴重的問題,他不會這麼急著回去,你到底對裴氏做了什麼?”
于一凡的聲音倏地冷了下來,“所以你是在擔心他,還是在擔心我?”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糾結這一點,我一個頭兩個大,有種挫敗的覺,“我擔心你也擔心他,如果你是覺得我還他,還沒放下他,所以這麼做,那真的大可不必。”
“許知意,我要的一直都很簡單,就是你這個人而已,哪怕你心里有裴珩也可以,我愿意花時間慢慢地替代他,可是你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不是嗎?”于一凡的語氣冷得就像一個陌生人,明明說的是上的矛盾,可是聽起來沒有一溫度。
我滿肚子的煩躁和火氣,一時間無法再發泄出來。
本來是我來質問于一凡,現在我反而說不出話,因為我沒有做到和他保持距離,或許從一開始,我想著利用他來惡心一下裴珩的做法,就是錯誤的。
“對不起。”千言萬語,最后都化作了這三個字,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我不需要道歉,要麼和我結婚,要麼不要手我和裴珩之間的矛盾。”于一凡給了我兩個選擇。
可惜這兩個選擇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試圖下態度懇求一下他別這麼做,“于一凡,你先等一等,我們兩個好好地談清楚再說,行嗎?”
“你回來一趟,我在a市等你。”于一凡說完這句話就掛了我的電話。
從我和裴珩離婚以來,他對我從來都沒有這麼的冷漠過,更別提直接三言兩語掛我電話,連多說幾句話的余地都沒有。
心里的落差,確實讓我一下子有些難以接,可是很快我就調整了過來,現在該想辦法阻止這一切的人是我,我不應該糾結這種所謂的落差,況且我要的不就是這樣嗎?
我在房間里到坐立難安,于一凡雖然沒有明確回答我,可是他的話已經說明了一切。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我去看了一眼,是裴母。
此時此刻來我這里,給我的心理力很大,但我還是開了門。
“有沒有打擾到你,知意?”裴母溫和地詢問我。
我搖搖頭,有些躲避裴母的視線,更加不知道如何和說起于一凡的事。
“我來是想和你說件事,”裴母看了一眼正在床上努力練習抬頭的明初,嘆了一口氣,“原本是打算明天再回去,但是我得回一趟a市那邊,等一下就要趕去機場,你介意和陶雪一起回h市嗎?”
我當然介意,況且我現在也要去一趟a市才行。
在沒有造更大的問題發生之前,我要盡量去阻止于一凡的瘋狂舉。
“阿姨,我正好也要去a市,我們一起。”我答道。
“你去干什麼?”裴母有些錯愕,隨即誤會了我的意思,“知意,這次的事不是你的錯,你不用去找裴珩解釋什麼,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自然知道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于一凡那孩子也不是任由他欺負的,他們兩個的事,不應該你來承擔責任。”
裴母的話讓我原本就自責疚的心,更加的難起來,到了這個地步,還在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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