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你不用這樣做的。”我放下手里的資料,為難地說了一句。
畢竟我又不是真的病了。
可裴珩現在一心以為我得了腺癌,已經為我選好了一家最擅長這方面治療的醫院,我想著把真相告訴他,免得他繼續浪費時間。
“我必須這樣做,否則我會后悔一輩子。”裴珩回答得很干脆,神無比地認真,“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跟我說,我會盡力地完。”
這個承諾讓我的心一,本來想要解釋的念頭也打消了。
我問道,“真的?就算這是醫院的誤診,又或者我真的創造了奇跡活了下來,你都會履行你的承諾嗎?”
“嗯,無論結果怎麼樣,只要是我答應了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裴珩點點頭,隨即又拿出了一份份合同,“你看看。”
我接過合同看完后,覺裴珩可能真的了刺激,他是怎麼想到將裴氏15%的份給我的?
我連話都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不解和錯愕地看著他。
“我們離婚之前你不是跟我說過,你想要裴氏的份,我現在給你,如果以后你真的出了什麼事,這些可以給你爸媽,給你兩個孩子,雖然我知道你不差錢,但是這些份不僅僅是錢,也是我的承諾,我會照顧好他們。”裴珩說著說著,氣氛低沉了起來,緒有忍的悲傷。www..Com
我沒想到這一個烏龍,會讓我看到裴珩這麼心善的一面。
心底深,有一些不明的緒在涌,或許是,或許是意外。
“我是想過要裴氏的份,但那都是我們離婚前的事了,況且我也沒想過要這麼多。”我把合同還給了裴裴珩,“你收回去吧。”
上一世他為了讓我離婚,給蔚藍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鬧到了那個地步,給了我10%的份,這一世一下子就漲了這麼多,要知道這都是錢,拿麻袋去撿錢都沒這快。
裴珩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只要我愿意,就不算多,許知意,這些份不僅僅是我對你的補償,有一部分也是出于對你的謝,你幫了我不的忙。”
我應該沒幫過裴珩什麼,除了昊昊的事,結果昊昊還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裴珩這麼說,純粹是想要我放下心里負擔。
“真的不用這麼做,就算我……”我頓了頓,意思很明確了,然后接著說,“我爸媽也會照顧好我兩個孩子的,你應該知道,我小舅家里出了點事,現在是我爸媽在接管他的公司,不缺錢。”
裴珩點點頭,“嗯,我知道,本來想聯系你,跟你說一句節哀,但是之前你家出事的時候,你小舅拒絕了幫忙,你應該也還好。”
我汗,話是這麼說,一開始我不算特別的傷心難過,可是得知小舅生前的囑里,竟然包括了我媽以后,我才覺他其實不是真的厭惡我們,只是因為曾經的矛盾而刻意地在疏遠。
心里對小舅一家的,慢慢地又復蘇了,那種悲傷的覺難以言說。
“不說這個,已經過去了,總之你不用這麼做,謝謝。”我跳過了這個話題,但是很快就進了另一個話題,“但是剛才你說的,我想要你做任何事,都可以答應我,是真的嗎?”
“嗯。”裴珩的回答很簡單,沒有一分一秒的猶豫。
“那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我提出來,你都要做到,就一件事,可以嗎?”我不能直接和裴珩說孩子的事,但是我現在有這個機會做好鋪墊,自然要抓住。
裴珩的眸中微微閃過疑,“什麼事,你說。”
“我暫時還沒有想好,就是想要你一個承諾,你如果可以答應,那就答應,如果害怕我提出一些你無法做到的事,也可以拒絕。”我下心里的忐忑,故作平靜地說。
裴珩這次思考了大約半分鐘,然后再一次干脆地回應了我,“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我心里一喜,但表面神不變。
“你說的那件事,不能和于一凡有關,如果是為了他,那麼現在我就可以拒絕你。”裴珩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冷得像冰塊一樣,夾雜著對于一凡的厭惡和排斥。
他的話音剛落,有人敲了敲車窗的門,打開后,于一凡高冷的臉出現在我和裴珩眼前。
裴珩一瞬間就滿臉冰霜,仿佛是看到了什麼不吉利的東西過來了。
“聊完了嗎?”于一凡盯著裴珩,淡淡地問。
“沒有。”裴珩利落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就想關上車窗,但是于一凡將手放在了玻璃上,沒有松開的意思。
這兩人分開的時候,個比個的沉穩高冷,萬事變不驚,只要到了一起,就好像有化學反應一樣,變了個人似的。
我迅速地制止了裴珩,畢竟于一凡肩膀上還有傷,萬一再夾一下……
裴珩被我的舉弄得有些不悅,仿佛我是在偏袒于一凡,他用一種不爽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扭頭向另一邊的車窗,不再搭理我和于一凡。
其實我和裴珩也談得差不多了,沒什麼還要繼續說的,我補充了一句,“你剛才的那個條件我答應了,我先回去,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說完我就下了車,可下一秒裴珩也跟著下了車,他站在車邊,像監控一樣盯著我和于一凡。
這男人真的是……
“藥換好了?”我看了看于一凡傷肩膀的位置。
“嗯,換好了,你過來。”于一凡很顯然不想裴珩聽到我們的對話,他轉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我回頭看了一眼裴珩,他只是冷著臉點了一支煙,在夜晚的冷風中,這幅畫面看起來有些清冷孤獨。
來到了一個稍微遠一點的位置后,于一凡才低聲和我說了一件事,“我給你一個地址,是陸俊的。”
陸俊就是現在關在郊區派出所那里的男人,之前大晚上持槍追殺我的那兇手,就是他,他已經招了,卻一直沒有供出陶雪,我要求警方繼續審訊,還沒有確定罪名和判刑。
而我這邊也在盡全力地派人搜索當晚沿途的監控,總會找到一些線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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