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兩個都來我這里找人?
司禮來找前友,陸璽誠來找前妻。
“我不知道現在在哪里。”我直言。
“呵呵,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告訴你在哪里,我掘地三尺都要把給找出來!”陸璽誠見我不肯說,開始當著我的面發誓。
“那你掘吧!”我淡定地回了一句,陸璽誠一下子促住了一樣,有些懵地看著我。
隨后我便繞過了陸璽誠,去了我自己的車上。
于一凡撐著傘在車窗邊,叮囑了我一聲,“雨天開車慢點,我可能要先回一趟A市,你欠我的那頓飯,下次再吃。”
“好。”我沒有問于一凡回A市干什麼,他現在比以前要忙很多,很正常。
等到于一凡離開后,我駕車返回了醫院。
我爸得知我和于一凡連一頓飯都沒吃好后,堅決認為我是故意選了一家品味極差的餐廳,故意提早結束這頓飯,無論我如何解釋,他老人家也不相信。
我聽著我爸的碎碎念,發現人生病后,似乎都會變得緒化一些,以前我爸是有點啰嗦,但是還沒到這麼離奇的地步,我又不能和他頂,只能默默地聽著。
等到他嘮叨完了,我才開口和他說正事,“過幾天我出國一趟,去一下裴珩給我推薦的那家醫院,你的病歷資料應該都會帶一份過去。”
“裴珩推薦的?”我爸一愣。“什麼時候?”
“就是上一次他來看你的時候,主要就是說醫院的事,我沒有和你說的原因是我在調查,現在調查得差不多了,你確實去國外那家醫院更好。”我如實地答道。
誰知道我爸一口就回絕了,“我不去,裴珩推薦的我不去!”
我只好耐心地和他解釋了一堆,包括我調查到的一些醫院的肺癌手案例,后效果和存活期都一一舉例,半個小時后,我爸在我的磨泡之下,總算是松口了,“行了,我聽你的,但是這樣一來咱們就等于是欠了裴珩一個人,意意,爸就是不想你再和他有這些牽扯,知道嗎?”
“我知道,但是你的是最重要的,只有活著,才能有機會去和別人牽扯,不是嗎?”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在我的意識消散時,我無比地后悔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漠視了自己的健康,讓自己的親人承痛苦。
而得到好的,恰好是那些我最恨的人。
我爸嘆息了起來,他活了幾十年,自然也是懂這些道理,說到底,還是因為我,所以他忍不住擔心。
我們父兩個雖然關系很好,但是促膝長談的次數很,大概都是母之間更好說話一些,所以有什麼事,都是我和我媽聊的多,這次借著陪護的機會,我和我爸聊了不,不知不覺,外面的天已晚,又是黑夜來臨。
“爸,我去看看昊昊。”吃過晚飯,我對我爸說道。
“哎,去吧去吧。”我爸雖有不愿,卻也開始明白我心在想什麼,他擺擺手,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
我去了昊昊的病房那邊,他們已經回來了,讓我意外的是,不僅僅是裴珩在這里,陸璽誠也在,連許久不見的傅杰都來了。我的出現顯然不太合適,導致現場氣氛略微尷尬。
陸璽誠一副還想問我鄧晶兒下落的樣子,但是看看裴珩和昊昊,又給忍住了。
傅杰湊到了他耳邊,“臥槽,真在這里啊?”
“你這意思是,你之前以為聽到的風聲都是假的?”陸璽誠低聲音反問。
兩人的聲音看似低了,實際上我聽得清清楚楚,大概這兩人搞不清什麼音量才做竊竊私語。
“不然呢?難不珩哥真是為了才來這邊的?我說怎麼A市一堆事拋在一邊,人不見了……”傅杰一邊說一邊瞄著我,生怕我不知道他正在議論我。
陸璽誠苦著臉,“H市那邊的項目都是給幾個副總在管,珩哥和我一樣,為所困。”
“你哪來的?你還惦記著你的母老虎啊?”傅杰大吃一驚。
陸璽誠老實地點點頭,傅杰看看裴珩,又看看邊依靠的陸璽誠,嘆了一句,“前妻誠可貴,自由價更高,幸好我單!”
裴珩直接一個眼神警告,陸璽誠立馬拽著傅杰往病房外面走,“咱們出去說。”
他一肚子的怨氣,此時要和好友分攤一下。
我看到陸璽誠和傅杰出去了,便也跟著想要出去,下次再來好了,可昊昊不肯,他住了我,“許阿姨,你不要走。”
裴珩間發出了一聲冷蔑的嗤聲,視線在我上掃過,頗有些冰冷。
之前還不是這個態度,見到我和于一凡從餐廳出來后,一下子就變了。
“有什麼事嗎?”裴珩問我,態度很疏離。
“來看看昊昊。”我沒和他計較,這個男人我太了解了,一旦緒上頭,什麼高冷穩重,全是扯淡。
“你有時間來這里浪費,不應該好好陪于一凡?”裴珩冷嘲著我,“原以為你現在忙得不開,看來是我誤會了。”
昊昊張地看著我和裴珩,言又止的樣子。
我不想影響到昊昊的緒,只是心平氣和地解釋了一下,“之前于一凡幫了我一個忙,所以我請他吃個飯,我現在確實忙的,工作也好,我爸的病也好,都讓我頭疼。”
本以為解釋了以后,裴珩能夠理解我,沒想到他開始追究底,“幫了你什麼忙,我聽聽?”
“我爸一開始不太配合治療,不愿意改手方案,是于一凡說服了他。”要解釋我就解釋個明白。
“他還真有點本事,能讓你爸媽一再地接納他。”沒想到裴珩的醋意更強烈了。
畢竟我爸媽對他的態度那麼差,相比之下,于一凡真的在我爸媽那里算得上獨寵。
我能說什麼?要怪就怪裴珩自己以前作死,以前我爸媽希他好好對我時,他選擇了背道而馳,現在他想改變我爸媽的看法,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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