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都是輕的,禽!”
我幾乎是咬著牙罵了一句。
裴珩雖然臉沉,但是并沒有想要沖我發火的覺,他也不再繼續糾結我扇了他一個耳的問題,而是問我一個問題,“許知意,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說的話都沒有任何意義?都是出于某種私心?”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下車。”我煩躁地拒絕回答。
但是車門打不開,一時間心里頭那怒火又竄了上來,我爸的事,以及陶雪忽然起訴我的事,讓我的心差到了極點,只是不想表現出來。
裴珩剛才的舉,直接點燃了我心里積的火氣。
我當然不會再手去打裴珩,他不怕我打,我還怕我的手被他一個不小心掰折了。
我拿出了手機,開始想要報警,裴珩看著我的舉,幾乎是一招制敵,將我的手機奪走,然后掛斷了報警的電話,“你瘋了?”
“你現在限制了我的人自由,我不可以報警嗎?”我咄咄人地反問。
“我他媽只想問清楚你到底想要干什麼!!”裴珩終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忽然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隨后手握了方向盤,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看得出他此時的心煩意。
我比較識時務,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面對一個已經發怒的男人,我瞬間回歸了平靜,“你不如再說一次你剛才問的問題,說清楚點。”
“我已經將于一凡曾經做過的事,以及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都告訴過你,你為什麼還要選擇和他糾纏不清?你是沒在他那里吃過大虧,所以不信邪?”裴珩將問題說的更詳細了一些,是關于于一凡的。
只要是我和于一凡在一起,他的反應就會很強烈。
“我并沒有想過和他糾纏,只是有些事我掌控不了,裴珩,你能不那麼雙標嗎?”我深吸一口氣,和裴珩講起了道理,“曾經的你和蔚藍,以及現在你和陶雪,不都是做不到完全斷絕關系嗎?”
被我這麼一說,裴珩渾的冷氣更加低沉了,因為我說的確實很對。
很多事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尤其是人際關系上,不是你說想要斷掉就可以斷掉,除非其中有一方死了。
“好,就算你說的沒錯,不由己,你是為了你爸的事,才不得已讓于一凡幫了你一個忙,有必要單獨一起去吃飯?”裴珩自知理虧,聲音要緩和了一些,但又開始糾結于另一個問題。
“他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不應該請他吃頓飯嗎?裴珩,你是不是忘了,他還是我兩個孩子的爸爸。”我故意提起了這一茬,想要看看裴珩的反應。
裴珩是一個很明的人,不會放過任何讓他覺得可疑的蛛馬跡,為什麼在和明初這件事上,他似乎很遲鈍,一再地選擇相信我,單單只是因為他不想去承“孩子這不是他的”這種可能的話,我覺得有點說不過去。
裴珩不是那麼膽小的人,他的心理素質一向很強大。
聽到我提起兩個孩子,裴珩的眸閃爍了一下,卻并沒有其他的異常反應,他冷冷一笑,“這件事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所以我和他吃個飯,其實正常的,也許以后也避免不了接。”我干脆就順著說下去,免得以后裴珩又莫名其妙因為這種事來找我麻煩。
裴珩不說話了,他沉悶地看著擋風玻璃外的街景,秋季的馬路邊,高大的樹木青黃染,清冷又漂亮。
我以為他要放我下車了,結果他忽然發了車輛,一腳油門下去,竟然帶著我駛離了醫院。
我很錯愕,因為此時裴父裴母還在醫院,和我爸聊天。
“去哪里?”我驚問。
“請我吃飯!”裴珩沒好氣地回答了幾個字。
“吃飯?我為什麼請你吃飯?”我口而出,這個話題的跳躍度,堪比東非大裂谷了。
前方紅燈,車緩緩停了下來,他側眸,冷颼颼地看著我,“于一凡是你孩子的父親,幫了你一個忙,所以你要請他吃飯,那我是前夫,我也幫了你忙,你請我吃個飯不是很正常?”
我被這個邏輯震驚了,這不是強制還人嗎?
雖然確實說得通,可是我真沒想過要請裴珩吃飯,況且今天裴父裴母過來了,要請吃飯,完全可以請他們一起,沒那麼尷尬。
我立馬提出,“好,那先返回醫院,你爸媽特地來看我爸,我要盡一下地主之誼,請你們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他們不吃,就我吃。”裴珩回答得干脆。
我不信,我拿過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裴母的電話,這次裴珩沒有阻止我。
電話接通后,那邊傳來了我爸和裴父說笑的聲音,看來還在醫院里,我問道,“阿姨,你和叔叔現在出來嗎?我請你們吃個飯。”
裴母答道,“我們不,但是裴珩沒吃早飯,應該了,你請他吃就好了。”
裴珩也聽到了自己母親的回答,他間傳出一聲嗤笑,似乎是在嘲笑我多此一舉。
“好的。”我只好掛了電話。
裴珩開車來到了一個讓我到十分意外的地方,那就是上一次我和于一凡吃飯失敗的餐廳,店客人很,一看就是已經快宣告倒閉的狀態,想起那天我點菜后的經歷,我就反這里。
我不想下車,“不吃這一家,菜不怎麼樣。”
裴珩卻莫名地倔了起來,“就吃這一家!”
這個男人稚起來,怎麼像小學生?就因為我和于一凡吃的是這一家,他就非要一模一樣的。
我反正不,他他多吃點。
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跟著裴珩一起進了那家餐廳。
在等待上菜的期間,我將法院的傳票拿了出來,擺在了桌子上,“陶雪起訴了我,說我給昊昊投毒。”
裴珩的臉一沉,拿過傳票看了看,眼神里凝聚著冷意。
“你答應出庭了?”他問我。
“這是我答不答應的事嗎?”我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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