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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一直在各方注目中。
那邊邊境稍有異,各國立刻有所察覺。
警報拉響,氣氛再次變得張。
離上次戰過去不過僅僅數月,各國剛剛將流向大越的己國難民接回來安頓好,南桑又蠢蠢準備作妖,直把各國氣得咬牙切齒。
只是這一次的氛圍跟上次截然不同。
諸國繃中更帶著興,士氣空前高漲。
這次一點不怕打起來。
信心十足,穩贏。
只要蘇九霓在,南桑就是在自尋死路。
不僅諸國皇室心里覺得安定,就連天下百姓,這一次的驚惶也了許多。
東濮粱城那一戰還有誰人不知?
流放之地一出手,就是個贏字!
他們國家跟大越可是已經聯盟了!
不管南桑要往哪打,大越都可做靠山,而流放之地是大越最堅固的盾,最鋒利的矛。
這次真不慌。
大越百姓更不用說了。
為免戰之苦百姓紛紛出逃、富商集遷走的況完全沒出現。
“南桑將我大越視為攔路石,想要往前走勢必得先搬開擋在前面的石頭,這次南桑大軍集結,定是準備攻打我大越了。”
“怕個屁,南桑不就仗著手里有神兵嗎?別國拿他沒辦法,但咱大越可不是柿子!咱有招兒!”
“如今我大越天子圣明,國民安泰,能現世升平固然好,有敵來犯我們也不怕!不僅流放之地實力強,守在邊境的護國將士也不是吃素的!”
“說的好!如果連大越都不安全,那天下就沒別的地方是安全的了!”
百姓們一邊安心繼續過日子,一邊空前關注邊境況。
這一次諸國亦沒有如以往那般對他國戰事袖手旁觀事不關己。
東濮、北襄、大融、傷邶、嵐、陵江、龍元、云秦八國掌權者在聞悉南桑靜后,紛紛下令調集國兵力待命,隨時出手增援。
就連鎖國幾十年的西陵這次也一反常態不再漠視,國中守將奉皇之命,給大越送來十五萬兵,任憑差遣!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于此次現得淋漓盡致。
南桑與大越分兩極。
隨著各國集結完畢,戰火一即發,氣氛繃到極致。
而被天下寄以厚的流放之地,全無靜。
平靜得令人發指。
霍家小院里,先生躺在堂屋竹椅上,搖著破扇悠哉悠哉喝大葉茶。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可真坐得住!”大胡子兩手叉腰在竹椅前來回暴走,滿臉躁郁,“白彧那臭小子跟老百查來的信息不可能有假,南桑三十萬大軍現在就集結在南境外二十里!斷刀袁家軍才多人?兩萬!加上原來守在那里的老兵,總共也不過八萬之數!何況南桑還有神兵在手!兩軍對壘,斷刀那方跟螞蟻撼樹有何區別?老霍,斷刀可是甜寶跟幾個小子們的武師父,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姑娘小子們得瘋!”
他停下步子,又跟霍子珩確認一遍,“真不往那邊增援?你吱個聲,老子立馬把吞天網弄過去!”
霍子珩搖搖扇子,無奈道,“你如此急躁作甚,你看看甜寶跟彧兒他們可有焦急之?他們不焦急,肯定是已經做好了安排,無需我們多心。”
白奎現在也了霍家院的常客,為了坐得舒服,特地從白府搬了張大躺椅過來,躺在上頭虎目半瞇,端是愜意。
“老胡,你這有點不太對啊。我怎麼不知道你跟斷刀之間的誼變得如此深厚了?他當年走的時候我們三大勢力正斗得你死我活,你那時候還剛算計過他一場呢。算來都有快二十年沒見了吧?眼下倒比我們還要擔心他的安危?”
大胡子哼了聲,看看兩人跟前矮墩墩的小馬扎,倔強不肯坐下,坐下矮半截,“一碼歸一碼,這不早一家人了嗎?老子這輩子服氣的人不多,斷刀算一個。”
站著實在不得勁,他干脆走過去跟白奎在一塊,生生出半張躺椅來,“保家衛國守護邊境,說來容易。可是往那地方一扎就得扎幾十年,不死不得還。要能耐得住苦寒,更要耐得住跟親朋生別,耐得住思念、耐住想天倫的……一輩子為信念二字堅守,為別人而活,最后一副枯骨孤零零墳冢。大家都敬英雄,可有幾人能見英雄淚滿襟?”
所以他大胡子欽佩袁堯。
白奎朗笑,擂了下他肩頭,“放心吧,小輩們心里有數,何況還有老霍這個狗頭軍師在,斷刀那邊出不了大事。倒是你,上是有任務的,若是邊境那邊攔不住,南桑遲早打到我們這兒來,到時候你可別拖后。”
大胡子斜睨過去,“老子會拖后?當年你們聯手才能我十二碼頭一頭,當老子是吃素的,幾十年江湖白跑嗎?”
三人互視片刻,紛紛暢笑。
二十多年匆匆,一轉眼大家都已經是華發鶴紋的老頭了,而往昔一幕幕,每每憶起,還恍如發生在昨日。
時走得太快啊。
“唳——砰!”
遠一聲尖銳唳響升空炸開。
屋里正笑著的三人笑臉即刻消失,走出堂屋往遠高空看去,城方向有信號彈升空,在高空炸開耀眼紅煙。
“鵲樓信號彈,有敵襲!”白奎沉聲,接著又高聲大笑,“老霍,果然如你所言,南桑在跟咱玩聲東擊西的把戲!用三十萬大軍吸引各方注意力,暗地里帶人繞道奇襲,直沖我們流放之地來!哈哈哈,來得好!”
大胡子左右看看,草了聲,“剛才老子說那麼一大段話,合著你們是故意看我著急逗我玩呢?老子白替斷刀擔心了!”
霍子珩淺笑,“別惱別惱,我們不是故意瞞你,但是十二碼頭做跑船商,幫眾頻繁出流放之地,要是早早讓他們知悉,出去以后難保不被有心人套出什麼話來,豈不壞事兒麼?”
“跟幫眾保沒錯,可你們連老子都瞞著!”
“那不是因為你演戲的功夫實在太差嘛——”
大胡子出雙刃,惡狠狠磨牙,“廢話說,先殺敵!回來了老子再跟你倆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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