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輕輕地籲了口氣。

是覺得這件事好笑，但並不是因為嫌棄卓寧的出。那覺得好笑的原因，又不太好跟卓寧說——這要怎麼說呢？覺得，千百年後，國際上把年的年齡定位十八歲，是有道理的。

覺得卓寧心智還不，他明顯還有年的那種簡單乾淨。他所謂的“喜歡”，也可能並不是他所認為的那種喜歡。是在他苦時拉了他一把的人，他對的，更有可能是弱者對強者的依。

而，不想這樣順水推舟地佔有他的。

他很好，他長得好看、聲音好聽，而且多才多藝。但對容萱來說，在知道他心智不的況下，對他心就是不對的，哪怕他是自願的也不行。

未年人的“自願”太容易被干擾，他們的三觀尚未養，年人對他們洗腦、控制他們的思維輕而易舉。年人如若心安理得地接這種，那便也是癖的一種了，只不過要比謝連那種霸王上弓的癖更為高端一些，只不過是會拿“兩相悅”飾罪惡而已。

容萱不覺得自己三觀有多正，在很多事上，都活得混。但是這種道德底線，就是不能去破。

見不說話，卓寧一下子局促起來：“您別生氣……我不說了。”

“我沒生氣。”容萱整理著思緒，朝他笑了笑，“但是，你聽我說。”

卓寧下意識地繃直了後背。

“我從不嫌棄你的出。而且，我既然一直來找你，便也自然是喜歡你的。”說著，頓了一頓，“但是，這不是男之的那種喜歡，我只是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小弟弟。你別失落，其實你對我也未必是你想的那種分，我不想趁你懵懵懂懂的時候糊弄你，所以才跟你說這些。我希你冷靜一點，先……別太去想這些事，也許再過幾年，你就能明白我在說什麼了。”

他現在只在醉香樓裡做過事，大千世界他都沒見過，他真的什麼也不懂，容萱相信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可卓寧顯然不明白的想法，他認真地注視了半晌，帶著單純的傾慕，只直白地問了一個問題：“那我……有機會讓您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