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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子慌地抬起頭，眼中是驚慌無措，怯生生道：“民不知郡主說的實話，是什麼意思。”

程小棠認真地勸說道：“說謊騙人是不對的。”

【宿主行為寵周潘麗一次，獲得七十五積分。】

“周盼芙，你配合王旭堯演這出大戲，究竟是為了什麼？”

看在周潘麗沒什麼惡意的份上，程小棠態度和緩了些，“站起來說話吧，要是能說出道理，我既往不咎。”

周潘麗不敢起，重重磕了一個響頭，“郡主恕罪。”

沒得到主子的吩咐之前，什麼都不能說。

程卓難以置信地著周潘麗，滿臉傷得質問道：“周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印象中的周姑娘是家境貧寒的農家，父親隨考中秀才卻早逝，為了給娘親賺治病的藥費才每日都來百文書局給人抄書。

應寒活了下手腕，冷冷道：“不說？要不要我替你回憶下？”

周潘麗頓時嚇得發抖，程小棠角微翹，抬手制止，“寒姐姐，不急。周姑娘好像很了解你的實力。”

“看來王旭堯是有備而來。”

剛才教育王旭堯時，發現系統判定行為寵他的獎勵積分居然只有七十五分，這不該是一個調戲子反被收拾的人應有的緒。

王旭堯還故意大聲自報了好幾次名號，生怕群眾不知道他是瑯琊王氏子弟。

乍一看是在狐假虎威，細想來卻著微妙的不對勁。

十三皇子夭折一事，牽連最大的是皇后和太子，他們背后是朝廷上半壁文武大臣，自然比一葉障目的皇帝看得更清楚。

幕后黑手就是與文淑妃結盟的王貴妃及其娘家勢力。

近月來，太子黨齊齊發力，不斷地彈劾王氏子弟和在聞州的瑞王。瑯琊王氏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雙方爭斗中折損了不得用的員。

這種敏的時候，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打著瑯琊王氏的旗號為非作歹。

程小棠方才將王旭堯的臉跟之前見過的畫像對應起來了，他不是普通的王氏子弟，而是長房嫡系，在家族中地位超然。

他親爹與貴妃娘娘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極佳。

這樣的出，就算是不學無的紈绔子弟，也該懂得趨利避害，而不是大老遠跑到的百文書局門口調戲良家婦。

周潘麗保持著伏跪的姿勢，將額頭在地面上，一聲不敢吭。

程小棠也不勉強，觀察了片刻轉向應霜問道：“霜姐姐，這位周姑娘的儀態是不是很符合世家大族的規矩？”

應霜瞄了眼瞬間僵的周潘麗，笑道：“郡主慧眼如炬，這樣標準的跪姿，確實不是農家能做到的。便是普通的大戶人家，也調教不出來。”

程卓聽得一頭霧水，心痛中還懷著一僥幸，“棠寶，郡主殿下，這里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周姑娘明明那麼溫善良，又孝順又堅強，每日多賺一文錢都會出笑容。

程小棠看著程卓一臉痛失所的表，不知該怎麼跟他解釋，正好聽到外面的靜，“卓叔，你去看看是不是有人來了？”

“要我大嫂的話讓別擔心，好好在瀟湘閣營業就行。”

程卓上前扶起周潘麗，語氣復雜道：“周姑娘，地上涼，你跪著也沒用。”

他聽不懂瑯琊王氏與相數月的周姑娘有什麼關系，在百文書局扮作農抄書又有什麼目的，只是單純不忍心見一直跪在冰冷的石磚上。

周潘麗低垂著頭站起來，小聲對程卓說了一句，“抱歉，我騙了你。”

程卓心酸得像是泡在老壇醋里，扯了扯角沒能說出話，怏怏地前去書局的大堂招待客人。

來人不需要迎接，輕車路地走到程小棠邊坐下，不滿道：“為什麼不派人找我？”

程小棠從荷包里掏出一枚糖，笑瞇瞇地放到蕭昀舒手里，“昀舒哥哥這兩天是不是很累？都有黑眼圈了，快吃顆糖補補。”

蕭昀舒淡漠地瞥了一眼周潘麗，眸深沉，“棠寶，瑯琊王氏絕非善類。”

故意挑他不在的時候找上門，是怕一個沒把握住分寸，王尚書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程小棠擺擺手，“小事一樁，我能解決。”

蕭昀舒堅持己見，“我可以幫忙。”

“你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我邊。”程小棠干脆又剝了一顆糖，塞到蕭昀舒里，“京城那麼危險，總要給我鍛煉的機會呀。”

京城，是聽那些不見刀劍影的腥戰場，都覺得腦仁疼。

逃避永遠是一時的，解決不了本的問題。

世上沒有兩全其的事，程小棠需要行善積德來積攢積分，就要承擔起聲的負累。

里的甜味化開，蕭昀舒眉頭稍松，含糊道：“下次要讓我知道。”

他從理智上知道程小棠不可能永遠是被保護的棠寶，上卻不想單獨面對任何居心叵測的人。

程小棠忍不住質疑道：“世子爺，您有什麼不知道的？”

是沒讓應霜和應寒去找蕭昀舒，但蕭家的暗衛肯定在某個角落盯著呢。

蕭昀舒：“這糖好甜。”

臨安府那邊很快傳來了消息：由于王旭堯只是口頭調戲，尚未造惡果就被程小棠及時制止，最終按照大榮律被按著打了十個板子放了出來。

王旭堯從出生起就沒挨過這麼重的打，疼得直冒冷汗也不敢耽擱，趴在擔架上讓人抬到百文書局。

還沒進門，他又攢足了力氣大喊道：“佑安郡主，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快解了我上的毒吧！”

“我王旭堯對天發誓，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