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候自從被他們調整了藥方之后,雖然還是不能說話,但是僅僅一兩天的時間面就逐漸紅潤變得有彩起來。
兩人安了心,決定就照著這個方向繼續醫治。
李錦坐在床邊叮囑還睜著眼睛慈祥地看著兩人忙碌的宣平候,“祖父,您現在已經逐漸好起來了,用不了多久肯定就能徹底好起來,要一直保持心愉快知道嗎?”
李耀偉眼中流出笑意來,點了點頭。
第二日天還未亮李浩鵬和李勇李強父子就出了李府,各自去忙碌去了。
李錦和李猛則是起床后,在家里吃了早飯又侍奉祖父吃了藥,這才拿起昨夜娘親連夜準備的一些藥和滋補品,往將軍府趕去。
阮氏沒想到昨日才來探過的李家兄妹竟然又來了,這一次只有李猛和李錦兄妹,意圖已經十分明顯了。
雖然心里不悅,厭煩李家多管閑事,但面上依舊做出憔悴的模樣來。
“時辰尚早,你們就趕過來探瑞兒,有心了。”
李錦看著阮氏笑意不達眼底的眼睛,輕笑道:“瑞哥哥是我的義兄,還是我大哥的摯友,我們過來探是應當的。”
雖然只字未提要幫助救治白瑞的話,但是阮氏依舊差點控制不好自己的臉。
“嗯,嬤嬤帶著李家兄妹過去吧,我還要去廚房給將軍做一些吃食,一夜未睡了再不進食就是鐵打的子也不了了。”
嬤嬤帶著兩人進屋的時候,英武將軍果然還守在白瑞的床前。
和昨日進來是看見的一樣,李錦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自昨天開始這個姿勢就沒有換過。
白清遠看見兩人亦是很驚訝,連忙招呼兩人過來。
一夜過去,白清遠似乎又蒼老了一些。
看見兩人后小廝拿著的東西,有些責備道:“你們能來看瑞兒就已經很好了,帶東西來做什麼。”
李錦搖了搖頭,“這是我爹爹和娘親的一番心意,他們不好過府來探,還伯父見諒,況且我們今日過來也是有求于伯父。”
白清遠聽到前面句甚是,待聽清后面句的時候面上有些僵。
還以為他們是為了過來給宣平候夫人求的,不由得有些失。
李猛見狀趕上前開口,“伯父不要誤會,我們今日來是想要請求伯父允我為白大公子醫治,您知道的我在太醫院學醫,也略通醫,希伯父能允了小侄 的請求。”
剛為白瑞把完脈還在寫藥方的太醫聞言不聲的點了點頭,者李家小子果然是個會說話的。
其實這也是李錦和李猛昨晚商議的結果,白瑞是祖母所傷,他們家即便是分家出來了也沾些關系。
而通過李強的話也知道皇上對白瑞的病很是關心,他們貿貿然直接說要給白瑞看病,怕是會得罪人,畢竟太醫院的大夫們那個不是醫高明德高重之人。
而英武將軍深明大義,自始自終沒有把怒氣發到他們家上,也沒有提過讓李猛救治的事,恐怕也是猜到了一些王氏的用意。
那他們就只有自己請求了,用大哥做筏子,以后王氏就是想算計他們也沒有了借口。
白清遠慨著李府重重義,知道他們家是怕自己為難,特地這樣說的。
一晚沒怎麼說過話聲音都有些抖,“好,好,你們家的誼我記住了。”
得到英武將軍的允許,兩兄妹話不多說便開始行起來。
雖然李錦也跟著查看,但是眾人都念著對白瑞義深重,只以為是想跟著看,也沒有多做阻止。
李錦翻看了一下白瑞的眼皮,眼珠呈無目的活,可以注視但是今天并沒有瞳孔擴散跡象。
微微松了一口氣,要是瞳孔擴散那就真的是棘手了。
傷的地方在額頭上方,傷口昨天太醫已經理過了,想來也是怕挪腦部會出問題,沒有用紗布纏起來,只是小范圍上了藥簡單包扎了一下。
太有針灸的痕跡,放下眼皮能看到白瑞眼珠還會無意識轉,看來還有意識。
李猛查看一番和妹妹對了個眼神,從藥箱里面拿出銀針來。
在白瑞的手臂側扎了一針,到疼痛有意識收,更加證明了白瑞其實是有意識的,只是依舊不能醒來這一點。
李錦這時可以判定白瑞就是外擊打導致的顱損傷,好在他頭部正常沒有出現腫大現象基本排除更加嚴重的急腦疝。
英武將軍見兩兄妹檢查得仔細,面上凝重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影響兩人。
而太醫則是對李錦練的手法心嘖嘖稱奇,不知道是不是李猛教導的。
阮氏抬著飯食進來時,兩兄妹已經檢查到了尾聲。
見李錦手在白瑞傷口按,忍不住驚出聲。
“這傷口太醫說了不能隨意按,是要出人命的,李錦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怎麼能仗著將軍的善心!要是出事該怎麼辦!”
說完不有些得意,按吧按吧,最好按出人命來才好。
仗著自己哥哥些醫就來,看這下將軍會不會保著你!
李錦正在按傷口周邊,想要看一看有沒有出,被阮氏這一聲尖差點就真的按到破皮的傷口,心中很是氣惱。
李猛則是直接跟英武將軍解釋道:“我妹妹也跟著我學了一些醫的,甚至天賦還要更高于我,將軍不必擔心。”
一直在旁邊觀看的太醫也點頭附和,“沒錯,李小姐雖然年歲尚小,但是手法和查看病人況的順序都未出錯,看得出是學過的。”
白清遠原本就沒有怪罪李錦,不然也不能在旁邊一直看著手沒有說話。
聽到李猛和太醫的解釋后更加不會怪罪李錦,反而是瞪了阮氏一眼。
“李家兄妹不是那種不知輕重之人,到是你,明看見他們在醫治瑞兒,卻還是大呼小,若是真的嚇到兩人反而出錯了該如何是好。”
阮氏被訓斥得面上無,抬著托盤的手都有些微微抖。
最終還是低下頭咬著輕泣出聲,“將軍恕罪,我就是太過擔心瑞兒了,不知道李小姐竟然也會醫,一時急這才說錯了話。”
看著阮氏可憐的眼神,加上因為照顧瑞兒而有些憔悴的臉,也不忍苛責于,只是揮了揮手讓先下去休息。
阮氏眼中滿是關切地問道:“妾剛才在廚房親手做了一些將軍吃的飯食,將軍一夜未睡又沒有進食,先吃一些吧,若是把子熬壞了,瑞兒醒來定會自責的。”
原本白清遠已經看在阮氏勞的份上不準備多做計較了,但是這下提到瑞兒就到了他的敏點。
只要瑞兒能平安無事,就是讓他減壽他都愿意。
正開口,但多還是顧及著阮氏的面,只黑著臉讓跟自己出去,讓李家兄妹好好醫治,閑雜人等不得打擾。
阮氏還以為了將軍,出一喜意。
只是臨出門時看向李錦的眼神依舊不善。
心想這宣平候夫人說的李錦是個災星真是有幾分道理,如若不然怎麼因著連遭訓斥。
嘩啦啦出去一群人,屋子里面終于清凈了下來。
李錦既然已經暴了自己會醫的事,說起話來便也自在許多。
再次按傷口周邊,確定沒有結塊沒有出松了一口氣。
只是現在這個況下,沒有CT不能看到腦清楚影像是個大問題。
太醫見兩人確實像是有些本事的樣子,打了一個哈欠。
說道:“昨日我所知的已經跟李公子說了,守了一晚我也有些困倦,不介意的話你們看著,我也先去休息一下。”
李猛趕說無事,讓太醫先下去休息。
太醫走后李錦這才開口,“況有些不樂觀,二哥怎麼看?”
李猛又在白瑞扎針,得到和手臂一樣的反應。
把銀針放回藥箱,這才開口道:“我跟著韓院正的時候倒是見過一人和白公子一樣的況,不過那人四肢扎針沒有反應,最后即便是如何施針也不曾醒來,白公子的況倒是比那人好一些。”
這就是想要借用上次的法子,也是施針了。
李錦的想法和他差不多,只是這畢竟是在不能完全了解況的境之下,即便是要冒險扎針,也要再觀察況索一番才。
兩人把病牢記于心,又拿起太醫已經寫好的藥方看了一下。
多是溫補藥平和的藥,李錦想了想還是在里面加了一味銀杏。
銀杏止祛瘀,腦部充同樣適用。
兩人又在屋商議一番,暫時定下先觀看一日,若是過了今晚白瑞依舊不能醒來。
那就可以確定他腦部確有淤,到時候針灸就能知道該從哪幾個位手。
因著現下也是束手無策,家中還有躺在床上不能彈的祖父。
兩人沒有多做停留,只說了明日會再過來。
白清遠眼中含著希,又有些不敢追問。
李錦心下不忍,寬道:“伯父稍安勿躁保重,瑞哥哥一定會轉危為安的,我二哥哥已經有了治療的辦法,只是還要再觀察一日,現在回去是因為祖父還臥病在床,這幾日病已經有所好轉,一定要回去守著。”
聽說宣平候這樣中風的重癥都有所好轉,白清遠心下大定,親自把兩人送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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