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黃昏,比火還耀眼的朝霞渲染了天空,梁羽寧半倚靠在窗邊,若有所思地看著低飛的鳥兒,前院的聲音傳了進來,嘆了一口氣,轉,淡淡地開口:“怎麼了嗎?”
錦媛推門而,清秀地小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走近了才道:“小姐,你到底去哪了?這幾日奴婢和錦繡可擔心壞了,沒您一點音訊,昨日您太晚回來,我們也不好打擾,今日又是閉門不見任何人,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子夜不歸宿名聲都會被敗了,更何況是失蹤三日,不提其他,就是有沒有苦這點就足以讓兩個小丫頭擔心好久了。
梁羽寧黛眉輕皺,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就連自己也不清楚奈何公子把在安寧宮安置三天是何用意,難道是因為他惹來了什麼仇家,怕連累到?
搖了搖頭,也不太可能,更何況奈何公子自始至終沒出現過,也沒機會去詢問這事,安寧宮的下人們一個個又守口如瓶,問不出一點有用的消息,能回來就不錯了。
錦媛見梁羽寧不開口,只能作罷,有些事,下人是不需要知道的,對來說,小姐能平安回來就是萬幸了,其他的事,都是主子的事。
“寧府的人可有再上門?”梁羽寧想起另一個麻煩,轉頭看著錦媛,還真擔心寧府那些人來為難錦媛和錦繡。
錦媛搖了搖頭,道:“回小姐,并沒有,這幾日我們沒小姐消息,也只能先撐著,于是和錦繡流在棋社和府中替換著守候。”
很多事給錦媛,是放心的。
“你讓錦繡那丫頭別心,這些事以后我會慢慢跟你們解釋,如今也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不過我并沒有什麼危險便是。對了,今日錦繡怎麼還沒回來?”
梁羽寧說完后,有些不解地看著錦媛,棋社有麻五掌管,倒是不心有鬧事者。
錦媛掩笑道:“這還用說,自然是因為棋社的生意好,錦繡都忙的不開呢!要不是奴婢趁著班溜出來,錦繡那家伙一定不會放過奴婢的!”
心知這是梁羽寧有意轉移話題,錦媛也十分配合,對于單純的錦繡而言,錦媛更顯得像個大家族培養出的婢,懂事聰明。
梁羽寧想到錦繡那子,也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兩人就這麼聊著,似乎那三天一直在這,都默契地絕口不提,天空轉換最深沉的藍后暗淡下來,錦繡也回來了。
一進門就四竄,最后在廚房找到了錦媛和梁羽寧,有些灰頭土臉的兩人看起來格外稽。
“天吶,我的祖宗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錦繡驚呼出聲,察覺有人到來的兩個人停下手中的活兒,抬起頭看著錦繡,錦媛轉頭看了看梁羽寧,輕笑出聲,梁羽寧就著鍋里的水看著自己,也有些想笑。
“我們覺得,做飯這事難的,還是你來吧!”
梁羽寧把手里的鍋鏟往錦繡懷里一塞,繞過趕離開這里,錦媛有些無措地左看右看,最好舉起手里的鐵勺,揮了揮,嘿嘿傻笑。
最后還是錦繡氣鼓鼓地收拾了廚房,做好了飯菜,梁羽寧和錦媛再次嘆,錦繡的能力應該就是能做得一手好飯菜了,誰娶了,還真是有口福了!
第二日,還是沒有奈何公子任何消息的,心里開始有些不安,就算有事,怎麼也應該托人給帶個口信不是嗎?難道是真出什麼事了?
想到寧小姐的手段,不由得有些心驚膽戰,立刻就坐不住了,和門口守著的小丫鬟說了一聲,就往外走去。
“唉,小姐,您這是要去哪?”麻五正往里走著,迎面看見了梁羽寧,開口問道,梁羽寧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有點事,一會兒回來。”
就直接出了門,剩下麻五一個人回想著梁羽寧說的話,有些不著頭腦,搖了搖頭,接著辦事去了。
梁羽寧有些心急如焚地走在道路上,熱鬧的街道各種賣聲卻傳不進的耳朵,一心想著奈何公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的腦子混。
轉過幾個街角,來到了寧府門口,看著守門的侍衛,梁羽寧咬了咬牙,走了過去,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這里了。
“勞煩兩位大哥幫我通告一聲,寧羽涼求見寧家掌事者。”梁羽寧冷聲道,對于寧府的一切,都提不起好來,于是語氣自然也有些僵了,兩個守衛看了看,又互看一眼,其中一個有些不屑地道:“寧小姐的名諱,豈是你能冒充的?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就來寧府魚目混珍珠。”
這話說的就有些難聽了,梁羽寧皺了皺眉,卻是因為這兩人并不認識,并且說冒充,有些想笑,冒充自己嗎?真有意思!
“你二人我從未見過,不認識我是正常的,所以還請通報一聲。”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守衛,留著也是個禍害,這麼一想,言辭之間也就不客氣了。
另一個侍衛開口勸阻道:“這位姑娘,我們寧小姐早上去青松寺上香了,姑娘還是離開這里吧!寧府的人還是不太好惹的。”
梁羽寧有些納悶了,人就在這,怎麼可能還去上香了呢?
“真是胡說,我就站在這里,怎麼可能去上香呢?寧府管家認得我,他可以幫我證明!”
梁羽寧見二人一臉不信,有些氣極,可是有正事的,沒空在這浪費時間,進去以后,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這人怎麼說不聽?莫不是真要我二人拿著板子驅趕你嗎?”首先說話那人有些暴躁地大吼,引來了一些圍觀群眾,眾目睽睽之下,梁羽寧被不明真相地百姓指指點點,轉瞬間就被套上一個想來運氣能否冒充上寧府小姐的名聲。
這污蔑來得莫名其妙,實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二人的堅守崗位,讓梁羽寧無計可施,沒見到寧府真正掌事者,連為自己證明份都無能為力。
“我勸你還是離開吧!”人群中不知道誰起了話題,眾人也都紛紛勸阻,弄得梁羽寧一時間哭笑不得,怎麼現在像個誤歧途的小姑娘了?對上守衛冷漠的目,梁羽寧正想為自己討個公道,不遠出現一陣,人群漸漸散開,一頂轎子正慢慢被抬過來,梁羽寧瞇了瞇眼,這轎子上的旗幟是寧府的,也就是說,其中之人是寧府之人。
兩個侍衛正了正神,待到轎子停在寧府門口,第一個說話的侍衛把梁羽寧往旁邊一推,站到梁羽寧的位置,對著轎子恭敬地彎腰,二人高呼:“寧小姐好!”
梁羽寧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看著轎簾被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撥開,一個姿曼妙的子出來,對著兩個守衛點了點頭,言笑晏晏。
如同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但是這人是誰?寧小姐?難道就是這兩個守衛口中的寧羽涼?
明明才是冒充的!
看著年紀姿相仿的子,梁羽寧腦子有些轉不過彎,出了這種事,除了那些高層默許,否則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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