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樣，你死哪去了？就等你了，還不快來。”

我一邊看著前面堵死的路線，一邊對著電話吼道

“堵車啦！我都快急死了，大晚上的，什麼破路？”

　　　剛掛了電話浩天的電話又打進來了，“小樣，你到哪里了？”“堵車，走不了。”“不急啊！我在‘名揚’門口等你。”終于車開始了，北京的冬天實在不適合出門，冷的要命，還在飄著雪。一下車我就看浩天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站在‘名揚’門口，鼻子被棟的通紅，但依舊帥氣。看見我下了車，走過來握著我的手哈氣“冷吧！快進去吧！”一走進去就聽見代凡在喊“小樣，這里，過來！”代凡今天穿了一件紅包，12厘米的黑高跟鞋，皮外套被下放在一旁，我走過去看著“喲，今天這是怎麼了？把自己弄的跟小姐似得。”代凡斜了我一眼“狗里吐不出象牙！”“姐姐，來！你倒是吐個象牙給妹妹看看啊！”代凡遞給我一杯水“馬小樣，你不找死不好過是吧！”接過水，一邊喝水，一邊笑“還別說，你這麼一打扮，還真像個人。”代凡一口水噴出來“你這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夸你呢！夸你呢！”代凡不搭理我，自顧著拿吃的去了。

　　　這時何明一走過來“小樣，你怎麼才來啊！”“堵車啊！以后去哪玩找個近的地兒，我走路去，傷不起啊！”何明一是我們學校一人才，大三的時候就自己退學創業去了，了我們學校學習的榜樣！我們剛上大四那會兒，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公司，雖然很小，但足以讓我們這群窮學生羨慕嫉妒恨了，是學弟們的偶像啊！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學校流行起了一退學創業風，不過好景不長，公司開了半年就倒閉了，一下子打擊了無數正準備退學創業的學弟們，在家里頹廢了兩個月后，現在在一家公司做推廣，今天是我們畢業后的第一次聚會。“大偶像，你現在混的咋樣啊？”我看著何明一，明知故問道，“你就不要再給我洗刷了，我現在就是混口飯吃，總不能老讓家里養著啊！”口氣中帶著無奈，我也不好再提起工作的事，換了話題“你那小朋友今天怎麼沒帶來給我們看看呢？”，何明一了周圍“來了啊！剛不還在的嘛！小孩太不懂規矩了，也不知道來給姐姐打個招呼，你等著啊!我把找來。”還是一副二的腔調。

　　　浩天剝了了橘子給我，代凡說這個絕世好男人怎麼都被我給禍害了，“怎麼著？你也去禍害一個！”代凡笑笑，我靠在浩天的肩上吃橘子，“大家安靜點！班長要講話了啊！”小不點真的聲音在人群里喊道，一陣呼喊聲過后班長開始說話“今天是畢業后我們第一次聚會，大家玩兒的盡興！先敬大家一杯。”班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其他人也都各自喝下，浩天把我杯里的啤酒倒了一半在他杯子里，其實我的酒量比他好很多，但每次他要搶著喝我的酒我都不會攔著，看今天這癥狀，他是必倒的了。浩天看著我說“小樣，不要多喝。”剛說完，何明一就帶著他的朋友走過來了，齊劉海，看著還比較小，看見我們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文靜一孩兒，借用代凡的話：“好一姑娘，怎麼就被你給禍害了啊！”何明一嘿嘿的笑“我也算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啊！你不也把程浩天給禍害了。”浩天看著何明一說道：“誰禍害誰還不一定呢？”何明一端起酒杯，“喝唄！”我又倒了一杯遞給明一的朋友“姑娘，既然來了，多喝點啊！姐姐不會灌你的。”明一無奈的看著我“馬小樣，你誰不都放過是吧！”“放心吧！不會把你的小朋友怎麼樣的。”

　　　這里喝完，已經喝了不的代凡帶著濃濃的酒味走過來“小樣，我們也來喝一杯吧！”代凡和我四年姐妹，除了上廁所我們基本在一起，畢業的時候我們一起租了二室一廳的房子，代凡在一家房地產公司做銷售，我在另一家公司做文，本來在外地出差的，因為聚會提前趕了回來。代凡一向是端莊的子，第一次看喝這樣，沒有男朋友，就是工作出問題了。我拉坐在沙發上“代凡，喝點吧!”代凡不說話，靠在我的肩上，浩天走過來看著我說“要不我送代凡回去吧？”代凡搖了搖手說“沒事兒！”，當然我知道的酒量，這麼點酒對來

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浩天被其他人去喝酒，我坐在代凡邊。聽見代凡說：“馬小樣，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個膽小鬼！”我轉過去看著，“說什麼呢？你喝多了，代凡。我們回去吧！”我起拉起，掙掉，走到前臺點了一首《一個像夏天 一個像秋天》，一個人唱起來，這首歌是我們大一那會兒學會的，代凡說我就是夏天，風風火火的，熱，什麼時候傻嘻嘻的，天大的事也不會表現出悲傷來，而就是秋天，什麼壞脾氣都表現出來了，可我們依舊是死黨，永遠都不會變的。聽著代凡唱這首歌，突然氣氛變得傷起來，我拿起麥一起唱著這首歌。一首歌唱完，我走到浩天邊說；“你送代凡回去吧！有點醉了。”扶著代凡，浩天回過頭說：“小樣，你喝點，我馬上回來。”我點點頭，看著們上車。

　　　回到包間，何明一走過來，“代凡今天怎麼了？這麼點就醉了啊？一點都不盡興！”我端起酒杯“最近工作煩心事多，心不好就容易醉，我陪你不也一樣。”一杯接著一杯，不知道喝了多，約聽見何明一說；“代凡是不是了啊？”想起代凡剛才說的那句話“馬小樣，你就是個膽小鬼!”是的，我早就知道了，在我看見程浩天手機上的那條短信的時候；在我看見他們在黑暗中接吻的時候，我只是不敢承認而已，我跟代凡四年的姐妹，跟程浩天三年的人。兩個我最最信任和親近的人，我拉著何明一哭的一塌糊涂，吐了他一。我說：“代凡了，跟程浩天。”我一個人走出‘名揚’何明一跟在后面，我轉過頭對著他說；“沒事兒，里面太悶了，我氣，一會兒浩天就回來了。”

　　　一個人走在夜晚北京的街頭，看著漫天的雪花在橘黃的路燈下飄飄灑灑，一點點堆積在厚厚的外套上，想起程浩天第一次為我拍掉上雪花的時候。坐在路邊的石凳上，大雪天的也不覺得冷，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那邊響起程浩天著急的聲音“小樣，你去哪了？”“我們分手吧！”電話一直持接通狀態，那邊是沉重的呼吸聲，沒有回答，“我們分手吧！”我不想做膽小鬼了，馬小樣不是膽小鬼，要面對現實。“小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我掛掉電話，雙手抱著自己的坐在石凳上，想起去年我痛經痛的厲害，程浩天大冬天的還翻出去給我買藥，從樓下把藥遞給代凡，代凡還說讓我好好抓住程浩天，這樣的好男人不多了；想起程浩天比賽的時候，我非要拉著代凡跟我一起去給他加油，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雪花飄落在臉上混合了眼淚流到角，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了，相比我的心，北京冬天的夜晚已經不算冷了，我一邊唱著《一個像夏天 一個像秋天》一邊想著程浩天曾經對我的好，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回過頭看時，就沒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代凡坐在床邊看著我，想想也知道肯定一整晚沒睡覺，頂著重重的黑眼圈，眼睛還還腫著，見我醒過來，端來一杯熱水遞給我，說道；“小樣，你終于醒了，你都睡兩天了，昨晚燒的厲害，嚇死我了。”用手支撐著坐起來，覺得的厲害，“我了，有沒有吃的啊？”“我馬上給你熬粥，等會兒啊！”說完代凡就去廚房做飯了，躺在床上才想起之前發生的的事，想起程浩天和代凡的事，頭疼，不想再繼續想下去。過了一會兒，代凡端來熱乎乎的粥，“喝點粥吧！你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氣氛變得很尷尬，我什麼也不想說，也不想聽。

過了一會兒，代凡終于開口了“小樣，對不起！”我不說話，也沒什麼可說的，代凡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可是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我考慮了很久，也想過要離開，但是我辦不到，浩天是我遇到過最好的人。每次看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都難過的要命，每次我都埋怨為什麼不是我想遇到他，這樣我們依舊是最好的姐妹。我和浩天都想把我們的事向你坦白，但沒有勇氣，害怕失去你。小樣，如果你不肯原諒我也沒關系，我會搬出去住的，你永遠是我最好的姐妹。”聲音變得哽咽，我一直靜靜地聽著代凡訴說。想起大二的時候代凡替我代考英語被逮住還被學校記了分，四年以來我都在代凡的庇護下生活，每次我遇到什麼事都是代凡替我頂著，這個我最信任的姐妹，現在站在我面前祈求我的原諒，我看著代凡，早已是淚流滿面，我是要打還是罵？

我出手，用盡所有的力氣一掌甩在代凡臉上，說道：“你不欠我的了！”可能還沒回過神來，半天看著我說：“小樣，謝謝你！”。是的，我原諒了，我們四年的姐妹，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而鬧翻，至于程浩天已經與我無關了。

　　　看著代凡疲倦的雙眼說：“你休息一下吧！我已經沒事兒了。”代凡起“我該去上班了，還沒請假呢！你再躺會兒，我中午給你買飯回來。”代凡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屋里變得安靜極了，不想睡覺，出手機里面全是程浩天的未接和短信，一條一條打開，每一條是只有這幾個字，“小樣，對不起!”突然覺得好笑，按下刪除鍵，全部清空。打電話去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又打電話訂一了張回蘇州的車票。剛放下手機，電話又響起了，是程浩天。“小樣，你醒了。沒事了吧！”“嗯”“小樣，對不起！”這句話我已經聽得不想聽了，我對著電話吼道“程浩天，你能不能換句話說，如果你只是想聽到我說沒關系的話，好，那我說，沒關系。”吼完覺得特別委屈，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小樣，你不要這樣！”“那你說我應該要怎樣呢？我還要笑著祝福我的男朋友和我的好姐妹嗎？我沒你想的那麼偉大。”我掛了電話，關了手機，不想再聽他說什麼。

　　　睡了一覺醒來，代凡已經買飯回來了，我一邊吃飯一邊說：“我請了假，想回蘇州幾天，很久沒回去了，加上我舅舅不太好，回去看看，你先住著，不用搬出去。”代凡看著我說“小樣，我知道…….”我手打斷的話“我只是回家看看，沒事兒的，我馬小樣是那麼容易打敗的嗎？”我對著代凡說笑道，既然放手就灑一點，“那好吧！路上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