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將軍府肯定是不能砸的,夜溫言幾乎一整頓飯都在平複江婉婷的緒,平複到後來都有些懷疑到底誰是被苛待的夜家四姐。這江婉婷的怒火怎麽比燒得還旺呢?
江家丫鬟魚也有點兒不好意思,連連跟解釋:“夜姐別見怪,我家姐就是這個脾氣,嫉惡如仇,好姐妹挨欺負那就跟自己挨欺負一樣,必須得把這口氣給出了,不然晚上都睡不著覺。奴婢回頭一定好好勸勸,讓冷靜冷靜。”
江婉婷沒法冷靜,直到吃飽了飯又坐著馬車回了城,還讓自家馬車在一品將軍府門口停了一會兒,咬牙切齒地詛咒一番這才算完。
夜溫言下了車,二人約定過幾日再一起去逛街,總算是把江家大姐給送走了。
再回頭,就見夜飛玉站在門口,一臉憂地看著。
夜溫言不解,“哥哥怎麽在外頭站著?是在等我嗎?”
夜飛玉無奈地看看,“酉時了,都黑了,你怎麽才回來。”
吐吐舌頭,往前走了兩步,聲道:“我隨江姐去外城吃了頓飯,回來得晚了些,讓哥哥擔心了。”完,主去挽了夜飛玉的胳膊,就像從前的夜四姐那般,親切熱絡不見外。“下次一定提前跟哥哥打招呼,不會再讓哥哥擔心了。”
夜飛玉實在無奈,“我不是責怪你回來得晚,也不是擔心你去外城吃飯。言兒你快進府看看吧,母親怕是要頂不住了。”
一聽這話嚇了一跳,“頂不住是什麽意思?母親怎麽了?”著放開了夜飛玉的胳膊,提了擺大步就往府裏邁。
才繞過照壁,就聽到穆氏的聲音傳了來:“為什麽又去砸王府你們不明白嗎?那是憋屈!那是在給自己出氣!堂堂一品將軍府的孫到了這樣的屈辱,家裏人不給討法也就罷了,如今自己討了,你們還要興師問罪,我就問問你們兩口子,哪來的臉!”
穆氏手指向夜景盛和蕭氏夫婦,“你們的兒搶了我兒的未婚夫,如此大事你們從來對我沒有半句待,眼下還來質問言兒去砸肅王府的事,我呸!我男人活著的時候你們一個個裝得跟個人似的,他前腳走你們後腳就欺負到孤兒寡母的頭上,你們有沒有心啊?”
夜景盛被吼得惱怒,本來就因為夜溫言砸了肅王府的事,被李太後到宮裏狠狠罵了一頓。他回家來是想拿夜溫言出氣的,是想質問穆氏教無方的,沒想到他的氣沒撒出去呢,到讓穆氏把他給臭罵了一頓。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挨罵,連帶著蕭氏一起挨罵,夜景盛看了蕭氏一眼,見蕭氏眼裏盡是怒火,且這個火還是衝著他燒的,那意思明顯就是在:夜景盛,人家指著鼻子罵了,這口氣你要是能咽,那你就不是個男人!
夜景夜忍不了了,在連回了兩句“潑婦”之後,抬手就要往穆氏頭上拍!
剛回到院兒裏來的夜飛玉嚇壞了,急忙衝過去擋在穆氏前,同時也揚起手抓住夜景盛的手腕,大聲道:“二叔要幹什麽?”
夜景盛大吼:“放肆!畜~生你把手撒開!今老子不打死這個潑婦老子就不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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