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善意看著這位男生,這位男生也就看了看吳善意,以為吳善意有話要說,見吳善意沒有開口,就又低下頭看自己的書,吳善意其實心里在想,師哥,你沒看見我嗎?你覺得我怎麼樣啊?你想追求我嗎?
這位師哥其實長得很一般,在大學里也應該屬于被忘的人,吳善意覺得這樣的男生自己還是可以捕獲的,可是這位師哥最終也沒有同吳善意說一句話,吳善意當時很失,覺得你們男生怎麼就不能主點啊,但是吳善意想,那我就天天來,時間長了,你是不是就有勇氣和我說話,然后有勇氣和我表達了?
因為大學里面大學自習室有一種默認的占座規律,你選定一個位置,然后扔下點東西,哪怕是一個破手套,就不會再被另外的人占據了,這有點像世界里面很多雄的劃地盤。
吳善意知道,這位師哥只要還來,就一定還坐在這個位置,不是說日久生嗎?吳善意就想每天陪著師哥面對面坐著,早晚能撞出火花來。
但是很戲劇的是,很快,吳善意同寢室一個生總是談起一個人,說這個男生穩當的,話里話外就有點欣賞的意思。大家就慫恿說:“那你就主和他說說話唄。”吳善意在這位生的談話中,覺得相中的那個男生就是自己對面的師哥,當時吳善意的緒很復雜,覺得這麼大的學校,這麼多的男生,怎麼竟然被兩個同寢室的兩個生看中了同一個人?
那個生個子不高,卻頗有點男孩子的格,于是在一次自習回來的路上勇敢而有的攔住了那個男生,說道:“你好,我對你印象很好,想和你為一個朋友。”
都是青春的歲月,即使每張臉上都有不同的表,可是誰又能否定,誰的心里就沒有激澎湃,找一個男朋友或者朋友共度這單調的大學四年呢,也許相的好,或者遇到開放的另一半,隨便也解決了生理問題。
所以那個男生開始時驚詫,然后是寵若驚,接下來就有點變了進攻的趨勢,最后就變得勢不可擋了。
可是最后的結果大家都沒想到,那位生態度很明確的拒絕了,義正言辭的說道:“對不起,我沒有玩弄你的意思,但是我只是細賞你,卻不是喜歡你,所以我不能接你作為我的男朋友。”
那位師哥當初很打擊,吳善意就很不理解這位生的言行了,到底想達到一個什麼目的?
直到畢業,這位生也沒有對這件事做出解釋,不過當時整件事在吳善意眼里就像看一場熱鬧的戲劇,覺得很刺激。
吳善意想,自己是不是也要開始一場戲了?吳善意想著想著心里就,喜悅就洋溢出來了,臉上有了彩,雖說這張姨平時有事沒事都來家里坐,而且一坐就是半天一天的,搞的吳善意有時也會煩,不過這次還真算辦了一件好事,要是這次真能把自己推銷出去,那可是個事倍功倍,皆大歡喜的結局。
吳善意正坐在那里,腦海里天馬行空,就聽媽媽問:“張姐,這工作我們沒意見,好的,文化人錯不到哪里去,那這孩子一個月能賺多錢啊?”
張姨笑容頓時消下去了,遲疑了一下說:“要說這工資吧,還真不算是多,因為啥呢,這孩子不是在編的,是臨時工,所以只有一千元錢左右的樣子。”
不過呢。張姨的笑容馬上又涌現出來,像忽然綻放的花,說:“這孩子文筆好啊,我聽人說平時空閑時間就寫稿,往雜志啊,什麼網站的投,哎,這些都是新名詞,我一個太太也說不清楚,反正是一個月稿費也能有不。”
吳媽媽也遲疑了一下,說:“可是這也不是穩定的收啊,今天寫,能有錢,明天不寫,就沒錢了,以后要是真結婚了,過日子了,事就多了,哪還有那麼多閑時間寫稿子啊。”
張姨馬上說:“這人不是只看一時,誰這一輩子就只能干一種工作?這孩子這麼努力,早晚就有出頭的那一天,你說,對不對?”
吳媽媽沒有主意了,看了看吳善意。
吳善意還沉浸在各種幻想里,見面前的倆人都看著自己,等著自己的意見,于是堅定地說:“看看吧,又不是看了就要結婚,沒什麼大不了的。”
張姨的笑容又如花綻放了,滿臉放的說:“我就說這孩子懂事,看的長遠,這回緣分是到了,我就等著吃喜糖了。”
吳媽媽問:“那就約個時間,約個地點吧。”
張姨眨眨眼,道:“今天周幾啊,哦,周二吧,那就這周五吧,晚上下班,那孩子上班也認真,平時很曠工,要是周五看的好,那就周六周日一起出去玩玩,增進增進,年輕人嘛,要是對上眼了,發展的也快。”
時間轉眼就到了周五,吳善意對這次相親還期待,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這上面,所以對于周西山,只能說聲抱歉了,你自己先好自為之,等我辦完了我自己的事,就去好好安安你。
吳善意邊想著邊往家走,吳善意的家離單位不遠,走了十多分鐘就到了。吳善意到了家,特意換了件的呢大,又在鏡子前畫了一會妝,媽媽就在一旁笑著說:“哎呀,咱家大小姐,這回可真是上心了,往常相親也沒見你這麼在意呢。”
吳善意嗔怪道:“還不是為了媽媽你啊,這麼大歲數還沒嫁出去,你多沒面子啊。”媽媽就嘆了口氣,道:“哪里是面子的問題,你媽媽又不是什麼大人,不靠面子生活的,是擔心你越大了越不好找,好男人都讓別人挑去了,剩下的都歪瓜裂棗,那樣還不如不嫁呢。”
吳善意邊和媽媽聊天,邊把自己士拾掇的漂漂亮亮,然后看看時間快到了,就撒的摟摟媽媽的肩膀,說道:“在家等著我的好消息吧,你兒不會總那麼倒霉的,早晚會瞎貓到死耗子,王八看上青豆,遲早都要推銷出去了。”
媽媽被逗的哈哈大笑:“道,這孩子,和我這麼貧,還青豆、王八的。你說你傻不傻,到底誰是青豆,誰是王八啊。”吳善意把長發一甩,說道:“管青豆還是王八,只要能逮到耗子的都是好貓。吳善意揚起手和媽媽飛吻了一下,就在媽媽的笑罵聲中出了門。”
吳善意聽到媽媽在后面把門關上的聲音,長嘆了一口氣,把心的沉重呼了出來,吳善意覺得媽媽不容易,也可憐的。
吳善意從小的時候,爸爸就不是很規矩的人,不務正業,找的工作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家里的生活全靠辛苦當工人的媽媽支撐,這還不算什麼,主要是吳爸爸不安分,對也是,婚外不知道搞了多次了,有幾次還干脆離家出走,半年一年的不回來,等到和那邊人玩的沒有了激,又理直氣壯的回來,吳媽媽只要抱怨幾句,他就要大打出手。
吳善意為此很氣憤,不只一次和爸爸理論,也因此挨過拳腳。
實在沒有辦法了,吳善意就和媽媽抱頭大哭,埋怨媽媽,說:“你當初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人啊,沒有家庭責任,不知道養家,還朝三暮四。”
媽媽就嘆氣:“孩子啊,男人真的看不準的,要是看得準我怎麼可能找你爸爸,你爸爸當初表現的好著呢。所以你長大了,也要張大眼睛啊,千萬別輕易相信男人,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孩子。”
現在,吳爸爸老了,好像也安生了,每天生活也很規律,家里人也有了點笑容,媽媽就很滿足,好像這一輩子遭遇的背叛和傷害都微不足道了,每天對待爸爸也是恩有加的樣子,外人看來,就會覺得這段中年人的一直都這麼好,從來遭遇過變故。
可是吳善意心里卻替媽媽不平,年輕的時候沒有驗到自己老公的細心呵護,現在老了,老公玩不了,就回來了,還要不計前嫌的對老公好,那自己的所的傷害誰來平呢?
吳善意有時候一想到爸爸媽媽的婚姻,就心如麻,是不是每一個家庭都自己的暗面呢,都充斥這不公平和冷漠,甚至暴力?自己以后的婚姻會是什麼樣子,如果也遭遇各種婚姻難題,自己能不能有足夠的忍耐維持下去呢?
(三)、廬山真面目
吳善意打車來到約好的地點,火車站廣場的轉盤那里。
之所以約在那里,因為現在是冬天,天氣很冷,這個時侯那個地方是不會輕易有人的,吳善意下了出租車,遠遠就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那里,個子不算高,穿著很普通,脖子好像在大領子里。
吳善意按照正常的套路熱的走了過去,臉上帶著凍僵的笑容。
那個男的也看見了,卻沒有一,就那麼注視著吳善意向自己走過來。
轉盤的燈不算暗,吳善意很容易就把這個男人看了個清楚,看的越清楚,就越有點心涼。
吳善意自己有一米六四的高,這男的沒有比自己高出多,在男人堆里,應該算是很矮的那種,材看不出,因為穿著長款的棉大。
糟糕就糟糕在這個棉大上面,吳善心在心里嘀咕,這種棉大在時至今日還真不容易找到,太陳舊了,無論是款式還是,那男人的半張臉就藏在大領子里,出的半張臉暗淡,皮糙。
吳善意有點心灰意冷,別說和這種男人玩什麼浪漫了,要是在平時,絕對是吳善意參肩而過不留一個眼神的乞丐甲。
吳善意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好看,當然自己真的屬于那種相貌平平的子,不過這人的相貌,還是有個標準的,大部分人都是中等人,然后就是有缺陷的人,這男的決定稱不上是中等人,但又好像沒什麼缺陷。
吳善意心里嘆氣,忽然又靈一閃,自己和這男的相面能有半分鐘了,可是這男的一句話也沒說啊,眼里只有陌生?逃避?恐懼?還是什麼,吳善意說不上來,反正怪怪的,就當他是一個怪吧,懶得去揣測他。
也許這個男的不是自己相親的對象?有可能!吳善意松了口氣,問道,請問:“你等人嗎?”
那男的有點警惕,眨著眼睛說側著子說:“是的,我等人。”
吳善意心沉了下去,但又不甘心,于是又馬上問道:“請問,你是孫得力?”那男的點點頭,嗯了一聲,見吳善意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又說:“你就是吳善意吧。”
吳善意點點頭,馬上又把頭轉向別,滿臉的失。孫得力自顧自的說:“你好,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吳善意此時的心就像熱鍋上的螞蚱,想跳起來就跑,離開這個尷尬的境地,可是又不能那麼沒有禮貌,于是嘆了口氣,若有若無的說:“那我們走走吧,然后自己先轉在前面走。也不管孫得力沒有有跟上來了。”
孫得力跟上來了,而且跟的很,因為自從看到吳善意向自己走來,他的心就開始撲騰跳了,孫得力雖然沒有和近距離接過。
但是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了,想看個上網一搜索就是一火車皮,孫得力就有這個好,沒事就搜索圖片,津津有味的看,也不知道能看出什麼花樣來。
孫得力覺得吳善意不算,也就是個中等人,對自己的態度也不好,但是孫得力知道吳善意有工作,能自食其力,人也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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