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淺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暖黃的從窗簾隙進來,與昏暗的室形鮮明對比,就像一道道金帶,進房間裏,絢爛又寂靜。
厲致誠還沒醒。
他的一隻胳膊還枕在的腦袋下,另一隻手扣的腰。而的雙,還纏在他上,姿勢極其香豔。
咳咳咳……
激過後,再回想昨晚,就像一個綺麗又荒唐的夢。
在近乎完的第一次後,厲致誠休息了一陣,抱著,兩人親昵的講了一會兒話。
然後他又要了。
而且第二次,遠比第一次時間長,也遠比第一次更加瘋狂熱烈……想到這裏,林淺不由得訕訕,因為昨晚到最後的時候,都已經不像了……
他卻還是那個他。沉穩、強勢,話不多,但手段層出不窮,讓頻頻丟盔棄甲。
林淺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
屋微映照,他的睡看起來格外幹淨溫和。烏黑的眉一一,像是墨筆生勾勒出來的。
不過,這難得的乖巧睡,當然隻是假象。
盡管隻有一夜,林淺已經充分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厲致誠這樣一個男人,到了床上,就一定是絕對的主宰。
或許平時,他對,方方麵麵還有所忍,算不上特別強勢。到了這種時候,他的男人心就完全嶄、毫無保留——他要徹底征服,和心,一次又一次。
但他其實又是很溫的,態度雖然很淡定很強,但林淺見微知著,覺得出來,他一直在觀察的和反應,自製力也很強。每每也是先讓滿足了好幾次,他才讓自己釋放一次……
林淺心頭狠狠一甜,又覺赧。
哼,好吧。是個懶人,這輩子在床上,也就不求翻了,心甘願服服帖帖好了。
又在他懷裏磨蹭了一會兒,林淺才小心翼翼地,把往外,同時拿起他搭在腰上的手,放到一邊。
誰知大剛往外了一截,小還卡在他雙~間,他忽然就醒了。
黑眸緩緩睜開,定定地著。
林淺:“早……”
回答的,是腰間驟然一。他重新將拉回懷裏,跟寸寸相,低頭看著:“早。”
男人低沉微啞的嗓音,還有若有所思的眼神,隻令林淺微微心慌。
因為突然想起出差之前,兩人在家共度的那兩個夜晚。那時候雖然隻是把雙手貢獻給了他,但印象很深刻的是——每個早晨,他都要了一次。
而現在……覺到他那堅的部位,果然再次抵在的大側,不由得心中一陣哀歎——都說男人早晨會發,求不滿。誠不欺我啊!
可現在渾黏糊糊的,汗水啊還有其他的,實在是沒有再次求歡的*。於是眨了眨眼,故作焦躁地低吼:“快放開,我要上廁所!”
厲致誠看一眼,這才將手鬆開。可那大手,卻不知是有意無意,在上輕了一下。隻得林淺全發麻,瞪他一眼,掀開被子下床。又從地上撿起睡,飛快地套上,走向浴室。
不用回頭,也能覺他的目始終跟隨著。於是走進浴室時,林淺下意識就打了個反鎖,這才放心的走到淋浴頭下,開始慢吞吞地洗澡。
別說,全都像要散架一般酸痛,衝個熱水澡,還真舒服……
人洗澡大多慢,今天的林淺更是慢如蝸牛,仔仔細細洗幹淨每一個地方。隻是著上遍布的吻痕,尤其是腰間和口最多,不由得麵緋紅。
哼,他下下手倒都狠。
正腹誹著,忽然就聽到簾子外“哢嚓”一聲輕響,門口。
然後一條頎長的影,就映在了簾子上,緩緩走了過來。
林淺窘得不行。毫無疑問,這是誰家啊?鎖門有個鬼用,他肯定有鑰匙。
林淺用簾子遮住,隻探出個頭,朝突然闖的男人抗議:“我在洗澡!尊重一下*啊你,出去。”
厲致誠披著黑浴袍,腰間鬆鬆垮垮係著。短發有點淩,卻顯得眉目更加英俊深邃。他跟沒聽到似地,慢慢走向,同時淡淡說:“我也需要洗一洗。”
林淺:“……”
他已經掉浴袍,邁進了浴缸。
偌大的浴缸,站了兩個人,就顯得特別擁了。尤其是他一站進來,就一隻手撐在旁的牆上,另一隻手一勾,就將扣進了懷裏。然後在紛四濺的水流下,低頭看著。男人漂亮的形、幽沉的眼神,隻林淺一陣心猿意馬。也不逃避了,手指在他口畫著水花圈圈:“你想幹嘛呀你……”
這聲音無比,厲致誠鎖在腰上的手瞬間更了。沉默凝視了一會兒,才問:“洗好了嗎?還疼不疼?”
林淺手環住他的腰:“不疼了。”
兩人就這麽靜靜站在水流下,令滾燙的水柱衝刷著。也沒有更多言語,隻是安靜地相擁著,著此刻的好。
過了一會兒,林淺笑著抬眸看著他:“我給你背?”
才不會告訴他,以前看電視裏,人給男人背,覺很相濡以沫很老夫老妻很天長地久呢!
厲致誠看一眼,答:“好。”
他轉背對著,同時手掬水,洗了把臉。不得不說那作帥氣極了,修長健的形、英俊的側臉,還有隨意甩的短發。
林淺忍不住說:“你應該去打剃須刀和男士沐浴廣告。”
厲致誠轉頭,淡淡看了一眼。
這一眼隻看得林淺有點心虛。好吧,又在用眼神威懾。
“開個玩笑嘛……”
的男人的,才不要跟別的人共同欣賞呢。
開始給他洗背。
這時林淺才發覺,他那修韌的腰上,竟然也有吻痕,咳咳……還有抓痕,紅紅的一道道,很淺,不仔細看還發覺不了。這頓時一頭黑線。
很好。原來的戰鬥力,一點也不輸他。完全沒吃虧。
了一會兒,林淺著他高高的個頭,背部結實勻稱的,忍不住踮起腳,在他脖子上輕輕一吻:“好了。”
厲致誠轉,正麵對著。那眼神依舊是沉黑的,看不也捉不準的。
“換你。”他言簡意賅。
林淺心頭一甜——互相服侍實在太有了。在床上他統治了,下了床他堂堂boss,給一個小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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