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人竟都是這樣判案的麼？本郡主只是說這服里面有琉璃曄，何時承認了罪名？”

蘇錦繡輕呵了一聲，踱步到尸前面，“掛啦”一聲就掀開了白布。

姚書涵強忍著惡心得想要吐出來的，著自己的口問道。

“郡主你這是何意？既然這琉璃曄有腐蝕的作用，而這人死相又如此的……難道說他的死因不是這個麼？”

他不是笨人，好歹也判過京都這麼多謀殺的案件，這麼稍微一想就想到了重點。

蘇錦繡蹲下子，從懷中拿出一張帕蓋在尸的脖子，這麼一來脖子上的突出變得異常明顯了。

“大人，這人真正的死因是死于臻卒引，這種毒不容易被人發現，一旦溶于中就會變正常的清水，但是這東西有個病就是融化的時間比較長，而且塊頭大，不容易一下子全部被咽下去。”緩緩解釋道。

這種植很常見，幾乎是每個山頭都有的，百姓大多都是知道這種草有毒，但是卻不知道這個發作的特征是什麼。

柳公頃大概是想柳芳若帶著父親上門來討公道，必定是要鬧上一陣的，封那個時候所有的臻卒引大概也就融化了，自然是不會被人發現。

只不過他沒有算到今日會心來到比月閣，更不會算到提前看到了這匹布料，還讓人提前來了京兆尹里的人。

“哦？郡主此話可當真？”

蘇錦繡的醫書他見識過，當初太后病發就是救的。自古醫毒不分家，想來對毒藥也是有些研究的。

“大人可喚來仵作前來驗尸”

仵作一般白天都會在京兆尹里面的義莊，有尸就驗尸，沒有就干等著。所以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仵作便來了。

仵作從隨的小箱子里面拿出一銀針，緩緩刺尸脖子突出來的那一塊。

銀針拔出來的時候果然銀針拔出來的那一塊兒以眼可見的速度變了黑。他小心翼翼地湊到銀針尖聞了聞，果然聞到了一子臻卒引的味道。

“回稟大人，此毒確實為臻卒引。”

案有了這麼大的反轉，眾人嘩然，其中最不能接的就是柳芳若了，大哭著撲倒自己父親面前道。

“不可能的，父親明明就是死于這件服，怎麼可能中了毒！一定是這個人為了推卸責任而故意胡說八道的！”

“姑娘不信郡主，難道連老夫都不信麼？”

一聽這話仵作就不樂意了，他好歹在京兆尹待了這麼多年，也是小有名氣的，如今被這麼一個小丫頭質疑，自然不開心，

“不……我不是……”柳芳若搖頭想解釋，但是語無倫次，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好了好了！”姚書涵一拍驚堂木，“本自有定斷！”

“今日趙掌柜不是押了一個人過來麼？大人何不出來審審呢？”蘇錦繡適時地提醒。

“郡主不提醒本都忘了，來人，將周滬帶上來。”

今天早上比月閣的人押著周滬進來，因為手頭的事有點多，所以就把他們晾在后堂了，現在恐怕不僅周滬在那里，比月閣的那些人也在那里。

周滬被押上來了，與之同行的還有趙征他們。

“周滬，本問你，這批布可是你賣給比月閣的？”姚書涵一拍驚堂木，滿臉威嚴道。

“小……小的不認識這個人，這布也不是小的賣給他的！”

周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哆嗦著回答道。

“周滬你說什麼！這批不是不是你賣給我的，難不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麼？”

趙征一聽就急了，扯著周滬的領子大吼。

這個犢子，居然翻臉不認人了！要不是他他現在也不至于差點就要進監獄了！

“你在說什麼？我又不認識你，這批布你從哪里的來的我怎麼知道！”

周滬被趙征拎著，只有腳被拖在地上，他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好像真的跟他沒有關系一樣！

“你！”趙征氣急，一口氣噎在口上不去下不來，被氣得不輕。

“周滬，你說不認識趙征？”蘇錦繡從那邊走到周滬面前，問道。

“自……自然不認識！”周滬一口咬定不認識趙征。

沒想到蘇錦繡忽然就笑了起來，“你若是不認識趙征，那本郡主這麼多年的布料都是從何而來？你明明與比月閣有著生意往來，為什麼這麼急著否認？你這是……心虛麼？”

“你……你不要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與比月閣有生意往來！”周滬的眼神里閃過一慌，但是迅速地藏了起來。

“呵，比月閣現在的賬簿上還有記錄，清清楚楚，所有比月閣的下人和一些老顧客都能作證，難不，周滬，你想抵賴麼？”

“我……我……這比月閣都是你的人，自然都為你說話，這說的話怎麼能夠信！大人，你要為草民做主啊，草民本來好好的，卻莫名其妙地被人抓到這里來了，青天大老爺，你可要為小的做主啊！”

周滬額頭抵著底面，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那一個凄慘。

“哦？郡主執意說你與比月閣有生意往來，你卻說沒有，周滬，你可知道做假證可是有罪的，不要罪上加罪啊！”姚書涵沉著臉，語氣中著一威脅。

“大……大人，小的……真的沒有跟比月閣有過生意往來，更沒有賣過什麼布匹給，不信大人可以派人去搜查小的的府邸！小的愿意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周滬以頭搶地，一臉堅定道，好像自己真的是被冤枉的！

“不用搜了，你作倒是快，雖然假裝逃跑，但是實則讓人將府里的東西全部都轉到了另一個地方，就算他們現在去搜也搜不到什麼東西了！”

今天早上蘇錦繡留了一個心眼。想著周滬既然要逃跑，必然是要將府里的東西都給轉移了，所以不僅派了趙征去抓周滬，而且還派了另一隊人去搜周府的證據。

周滬面如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