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娘，婉兒錯了，婉兒狗里吐不出象牙，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婉兒吧，婉兒下次再也不敢了！”說著說著，那婉兒眼淚就奪眶而出，本停都停不住，季杏這個樣子，太過可怕。

“呦呦呦，這是誰欺負我們家婉兒了，怎生這般梨花帶雨的，可心疼死頭了。”

季杏幫拭臉上的淚水，只是淚水干之后凌婉的臉上卻留下了一個目驚心的紅印，十分可怖，“嬤嬤，你說這是誰讓我的婉兒這麼害怕啊？”

站在凌婉后的一個嬤嬤一腳踹到了凌婉，啐了一聲，“小賤蹄子，夫人好心好意教育你，你哭哭啼啼地給誰看，晦氣！”

凌婉哪里經得起使婆子的這麼一腳，當場頭就磕在前頭的桌角上流如注。

可是季杏一臉冷漠地看著，仿佛在看一個最低等的下人。

“婉兒，二娘自認待你不錯，你怎能如此傷你二娘的心呢？現在還好以后若是出了鎮國公府在夫家還是如此跋扈任，豈不是讓別人詬病我鎮國公府的家教不好？”

“二娘，婉兒真的知道錯了，二娘你就饒了我吧！”縱然眼前的獻都遮住了視線，凌婉還是本能地跪下磕頭，一個又一個。

“是啊，二夫人，婉兒自己已經知道錯了，二夫人您大人有大量，還請饒了婉兒的這一次口不擇言吧。”

劉蓉和凌宜抱在一起，嚇得瑟瑟發抖，好不容易劉蓉鼓起勇氣說了這麼一句，可是在季杏的注視下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

“無規矩不方圓，婉兒，縱使本夫人很想饒了你，但是為了你的規矩，二娘只能狠一狠心了！嬤嬤，好好教教婉兒什麼是規矩！”

其中一個年齡較長的嬤嬤拳掌地錯了錯手，笑的一臉狠辣，“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會好好教教二小姐什麼是規矩。”

說著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左右開弓地在凌婉的臉上招呼了開來。凌婉被打得一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鮮把整張臉都給模糊了，又經過嬤嬤的這麼一番折騰，臉上腫得老高。

凌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躲在劉蓉的懷里連看一眼都不敢。

凌婉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到最后的那幾下的臉幾乎沒了知覺了。最后的印象就是洶涌的鮮把的眼睛都胡住了。

“婉兒……婉兒……”直到耳旁傳來一陣一陣驚慌的呼喚才漸漸從黑暗中醒過來。睜開眼依舊是的梨木床，上面掛著的帳幔，瞪著大眼睛，無神地看著面前的帳幔。

“太狠了，怎麼可以這麼狠！”劉蓉憤憤地說道！

“姐，以后咱們還是好好聽二娘的話吧，……太可怕了！”

凌溫被自己姐姐的慘狀給嚇住了，記得當時姐姐整張臉都是地倒了下去。那個嬤嬤還沒有放過，還在用力地甩著掌。

“鏡子呢？”

凌婉沒有接話，只是呆呆地問了一句鏡子呢。

劉蓉知道想干什麼，面不忍地安道：“婉兒乖，現在剛醒了吧，娘親剛剛給你煮了粥。”

“我問你鏡子呢！”凌婉突如其來地一吼，讓劉蓉剛端上來的粥“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滾燙的粥灑在的手臂上頓時紅了一大片。不敢置信地看著凌婉好像再看一個陌生人。

“鏡子呢，鏡子呢！我要鏡子，快把鏡子給我！”凌婉一臉猙獰，雙手不斷地捶著床，重復道。

“鏡子，鏡子在這里！”

凌宜嚇得馬上就把剛剛收起來的鏡子遞給了凌婉，劉蓉的眼神也沒有能阻止得了。

凌婉立馬拿起鏡子照自己的模樣，鏡子里清秀的臉龐蒼白沒有，更加惹眼的卻是額角的那一條蜿蜒丑陋的傷疤，就像一條蛇一樣盤著它腥臭的子，讓人作嘔。

“我的臉，我的臉……毀了！”

凌婉捂著臉，嗚咽道。

劉蓉心里還有些害怕，但還是把凌婉抱在懷里安道：“大夫說了，這個只要調理的好就會好的，你莫要擔心，一定會好的！”

這話自己說的都不是很確定，甚至都不敢去看自己兒詢問的眼神。可是能怎麼辦？只是一個姨娘，說好聽一點就是份比較高的丫鬟而已，的兒也只是一個庶，們連訴苦的地方都沒有！

想著想著，竟然抱著凌婉雙雙痛哭起來。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們，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們！

哭了好一陣，連嚨都啞了，凌婉從劉蓉懷中抬起頭，雖然臉上還有淚水的痕跡，但是整個神卻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沉冷漠。

“哭夠了嗎？”冷冷問了一句。

劉蓉抬起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

“沒哭夠就別在這里哭，聽著心煩。”凌婉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劉蓉楞在原地，這還是的兒麼？怎麼跟一個陌生人一樣，這眼神看著都覺得害怕。

“我要睡覺了！”

說完就躺了下去，也不管劉蓉的表如何，閉上了眼睛誰都不理。

劉蓉嘆了一口氣，到底帶著凌溫出了的房間。

“娘，我怎麼覺得姐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啊。”凌婉低了聲音說了一句。

“你姐姐一時接不了，這些天就不要去煩著你姐姐了，知道麼。”

兩個人出去之后，凌婉從床上坐起子來，著自己額頭上凸起的一道傷疤，臉沉。算是明白了，誰都不可以依靠，能依靠的人只有一個！

“瑕兒，進來吧。”

門外的小丫頭戰戰兢兢地進來，“小姐有何吩咐？”

“給本小姐換服。”

“小……小姐，你……你要去哪里啊？你可不能走啊，夫人說，小姐大病初愈不宜出去行走。”

凌婉狠狠地橫了一眼，不耐煩的說道，“本小姐如何做，還需要跟你報備麼？”

“是……小姐，奴婢立馬給你去找服。”小丫頭巍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