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琛那般說,目地就是威脅他,不讓他將事真相告知給天佑帝。
即便有再多的不愿,他也還是妥協了。
冷哼一聲,扶了扶臉上的面,君逸清向天牢走去。
“太子殿下。”
天牢守衛半跪在地,仰頭看著君逸清一臉的敬畏。
“太子殿下來這里是有什麼事嗎?”
“前幾日新收押進來的北胡人關在哪里,帶我去找他。”
“可是……”兩個侍衛面面相覷,面有些為難。
君逸清面一沉,質問道:“怎麼?本王不能進去看看麼。”
“不是,只是圣上有令,那人是行刺殿下的刺客,所以需要好好關押,閑雜人等不得。”
“你的意思是本王是閑雜人等?”
君逸清厲聲喊了句,那兩個侍衛瑟了下子連忙搖著頭,“當然不是,屬下這就帶著殿下進去。”
“不用,告訴我他被關在哪里就可以了。”
瞥了眼黑漆漆的天牢里,他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其中一個略微年長些的侍衛見狀,忙出聲道:“因為是重犯,所以那個北胡人被關押在天牢最深,殿下只需要一直往里走就可以看見了。”
天牢很是暗,一進去便覺得渾不舒服。
牢關押的重犯很多,一見著君逸清走進來便都撲倒了欄桿上如惡狼似的看著他。
沒走多遠便到了天牢的盡頭,幽暗的火下只能看到一個人影蜷在地上,并不能看出他狀態到底如何。
站在欄桿前敲了敲,他出聲道:“堂堂北胡第一勇士竟了這副樣子?實在好笑。”
聞言那人子輕微了,接著緩神從地上爬起來,眸清冷的看著君逸清。
“我這副樣子還不是你們中原人害的,我早就說過你們中原人詐的很不可信,但皇上還是要與你們來往。”
君逸清輕笑一聲,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看起來勇士的牢獄生活不是很好,整個人都老了一圈似的,彎腰駝背胡子拉扎沒有了往日的氣神。
“本王來這里不是想看你笑話,只是想跟你說一件事。本王可以還你清白,但需要你配合。”
聽聞可以證明清白,那人頭微遲疑問出聲,“你當真會還我清白?”
“自然。”
似乎還有些不相信,那人還在問,君逸清便徑直將牢門打了開來,“跟我走,我便能還你清白。”
不料那人竟一下子后退了幾步,整個人的在墻壁上,語調抖著道:“我就知道你是在騙我,你想把我哄騙出去再給我安一個畏罪潛逃的罪名,你們中原人當真是心狠手辣的很,都已經這般了竟還要陷害我。”
如此這般大的反應倒讓君逸清有些想笑,見他這樣不相信,便也沒再說什麼扭頭走了。
東宮,顧冷袖陪翠玲待了一會兒便又回了已經的臥房。
中途經過庭院時恰巧見了君逸清,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顧冷袖便轉想走。
“站住。”
君逸清喊一聲,顧冷袖的腳步便頓住了,轉過來看著他。
“殿下有何事吩咐。”
“燕十三在哪里?”
“燕侍衛?”顧冷袖轉頭看了下四周,先前還看見燕十三站在這里,可現在卻沒了人影。
“燕侍衛似乎去了別,殿下找他有什麼事嗎?倘若有什麼急事的話,屬下這就去找他。”
君逸清擺擺手輕咳了兩聲,神有一些不自然。
“不用了,也沒什麼要事。只是想讓他帶著找到的證據跟我去一趟書房給皇上。此刻他竟然不在,那你去看看證據在不在他房中,在的話你就拿出來跟我一起去書房。”
顧冷袖應了聲,轉直奔燕十三房中。
了自己的臉頰,燙的厲害,有些不知所謂。
玉佩已經還給了鬼之,剩下的便就只有布料了,但就算是布料也沒找到任何。
從房中出來,才想起,昨日燕十三似乎將布料拿去用了,最后也沒拿回來。
快走了兩步過去,有些不好意思抬頭道:“殿下,并沒有在燕侍衛房中找到任何證據,屬下記得昨日的時候玉佩便已經還給了鬼之,現下沒有最有力的證據,是否還能去書房那里將這些告訴皇上。”
顧冷袖這麼一說,君逸清也才想起來。
證據都已經不能算是證據,他去了書房也不能將事真相說出來。
“本王記錯了,不論如何你也跟本王去一趟吧。等燕十三回來了,你再將事告訴他。”
顧冷袖遲疑一番,還是跟著去了。
兩人并肩去往書房,遠看著背影竟有幾分和諧。
魏淳熙本想去皇后宮中探聽些消息,見著兩人出來忙躲在了一旁柱子后。
顧冷袖今日的造型略微有些雜,尤其是穿著男裝看起來有一些不整潔。
君逸清看了幾次,終是忍不住幫弄了下額前的頭發。
而這舉被魏淳熙看在眼里,卻又是另一番景。
兩人走過,魏淳熙輕笑一聲,面嘲諷。
“還真是恩啊,竟然也不顧青天白日會不會有人看到了。”
這些兩人渾然不知,徑直去了書房候著。
天佑帝見兩人過來,面上一喜,讓一旁的太監將桌上的奏折撤下去,問道:“有什麼事麼?”
“父皇,兒臣來是想跟您說北胡勇士行刺一事。”
提起這個,天佑帝面略微沉了些。
“怎麼了,有什麼新發現麼?”
君逸清側頭看了眼顧冷袖,出聲道:“行刺一事并不是北胡勇士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你說什麼?刺客另有其人?到底是誰!”
天佑帝大怒,萬萬沒想到竟然不是北胡勇士干的。
君逸清一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顧冷袖看了他一眼,只以為是事關君逸琛不知道怎麼開口,便打算替他說。
“皇上,是這樣的。臣前去狩獵場查找了一番,發現了些許證據。這些證據的矛頭直指……”
“山賊。”君逸清突然出聲,眸清冷的看了顧冷袖一眼,示意他別說話。
“不知父皇是否還記得,早些年的反賊事件。這次行刺正是前朝余孽阻止的,兒臣的侍衛再狩獵場發現了帶有前朝標志的玉佩。事態急,便直接來跟您說了。”
“前朝余孽?”
天佑帝有些不相信,但見君逸清一臉的誠摯便也沒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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