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到任何蛛馬跡的姜沉等人十分自覺回到了庭芳居,湊到北辰玹跟前行了禮之后,就識趣地離開了他們的邊,將空間騰出來給這兩人。
由于葉家長輩都在,所以有些話葉未瀾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北辰玹說,所以凝音線傳給了北辰玹:“普通凡火是焚燒不了這麼久的吧?且水潑不滅,靈力制不下去,也不知道慕歲究竟用了什麼法子。”
北辰玹略一琢磨,帶著幾分遲疑說道:
“許是融了他吐出來的一真火,才會使得普通水對此無用,靈力也制不下去,不過既然葉家請出了這麼多人出來的話,靈力制下去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葉未瀾沒去追問真火問題:“會被發現嗎?”
“他既然敢做,就斷定尋常人等不會發現是他所做,”北辰玹輕了一下葉未瀾冰涼的手指,瞇了瞇眼,眼眸中映著那場逐漸被葉家長輩們制下去的火:
“若非從瀾兒你口中得知,本王許是也無法從中發現出什麼破綻來,再者慕歲乃上古第一妖龍,縱使被封印幾百年,人類也大多都不是他的對手。”
葉未瀾也說不上自己擔心什麼,至今為止庭芳居結界中的那位葉家老祖宗尚未現,也不知有沒有察覺到慕歲的蹤跡氣息:
“葉家這些人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結界中至今都尚未出現過,也未出過聲的葉家老祖宗,誰知道這位老祖宗心中知不知道。”
北辰玹笑了一下,也不去在意葉家人那自以為不著痕跡投過來的打量視線:
“若是知曉的話,只怕在慕歲縱火的那一瞬間便會出手了,本王猜測葉家這位老祖宗可能本沒有那個能力去找慕歲的麻煩,不然又何需請葉家這些長輩出來,只需稍稍下手,火便會在焚燒起來的那一刻被滅。”
之所以這麼長時間都不出手,要等著葉家這些長輩出山,那只能說明這位葉家老祖宗有心無力,又或者是被什麼約束了自實力,所以不能出手。
想了想,葉未瀾還是決定坦白說道:“每休沐之日我都會回到葉家,來到庭芳居,進那層結界,在里面待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期間所有關于結界里面的記憶全無,在踏進結界的那一刻神識頓失,生不出半點意識和反抗。”
北辰玹面不變,那雙黑到極致的眼眸,暗沉沉一片,仿佛暴風雨前的深海,著說不出的抑冷然,未牽著葉未瀾的另外一只手指輕輕了兩下,聲音平淡沒有任何波瀾起伏:
“你靈力不足也正是因為此?”
葉未瀾抬頭看著某個男人如玉致的下顎,腦海中突然生出了想一的念頭,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先大腦一步了上去,手一片淡淡的溫熱。
下顎上傳來的輕微意讓北辰玹眼眸中如深海般抑沉冷的緒,如退般快速退了下去,換上淡淡的溫和笑意:“怎麼了?”
有些事后再說,現下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至于葉家對葉未瀾所做的一切,他都會一點一點替討回來,當然他不會對葉家做得太絕,以他這段時間對葉未瀾的了解,更愿意自己手解決葉家。
雖然有些失落不能親手幫,但到那時他會站在的后,親眼看著對葉家的還擊,看住的后背,不給人襲的機會。
葉未瀾也沒收回手,發現北辰玹下顎手頗好竟還了兩下,眉眼間的清冷淡了下去,也不再凝線傳音:“沒怎麼,就突然想起團子還在母妃那里,應當不會出什麼事吧。”
團子尚小,還不懂得如何自如控制自己的能力,萬一在驚月宮玩得開心嗨了,不小心毀了驚月宮的時候,那可就罪過大了。
一聽這話,北辰玹就知在想什麼:“三冬四夏都在驚月宮,想來出不了什麼大事。”
兩人說話期間,極為葉家長輩已經合力將那火如數熄滅,便跳下墻頭,腳步匆匆走向那層沒有損壞的結界跟前,才紛紛舒出一口氣,爾后皺眉看著被那一把火燒得禿禿的庭芳居,眉宇間凝著極度的不滿。
他們都被葉家眾人捧著,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唯恐說錯了哪句話徒惹他們發怒的時候,多年來,帝國多世家以葉家馬首是瞻,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上門挑釁葉家到這種程度。
“那小兒該死。”
“還沒找到那狂妄小兒麼?”
墻外的幾位長輩面不大好看,可再來幾次都是一樣的,葉府中本就沒有什麼異樣的痕跡,莫不是那放火之人其實是葉家人,所以他們才會找不到。
越是這麼想,就越是覺得他們所想是正確的。
看向一直站在他們不遠的花瓊芳,以及邊上葉家的人,森視線一一從他們上掃過,當看到不屬于葉家人的北辰玹時,先是詢問了下花瓊芳此人的份。
得知是當今厲王殿下之后,眉宇間的傲略微收斂了下,但始終高高在上給北辰玹見過禮之后,就去詢問葉家這眾小輩:
“我等巡查葉家數次,均未發現那縱火之人的任何蹤跡,這把火極有可能是葉家自己人放的,都說說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做些什麼。”
首先葉未瀾就先排除了自嫌疑,誰都知道今日進宮去面見德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了,是絕對不可能縱火的。
剩下的便只有葉府的這些人了。
沒人敢在葉家長輩面前嘰嘰喳喳吵嚷著,就連姜沉也安分待在自己丈夫葉懷后,等待著長輩的詢問。
詢問一圈下來,沒有誰是有這個嫌疑的,而且他們都知道庭芳居的重要,不會傻到去放火的。
至于會不會是府中的下人,花瓊芳邊的清節便先搖了頭:
“葉家下人連接近庭芳居的資格都沒有,再者庭芳居周邊都安排著有人,若是有人故意接近的話,定會先被侍衛抓起來,可清節詢問了庭芳居守衛,放火前后這段時間并未有人接近過庭芳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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