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倩垂眸應了聲是,爾后又道:“卓公子還給了蔥倩幾塊中品靈石,蔥倩接了。”
其實不用蔥倩一五一十代,北辰玹就大致知曉定是卓元辰被王府侍衛攔住不讓他進來,最后才攔下從葉府回來的蔥倩,讓代為通傳一聲,那幾塊中品靈石與其說是給蔥倩的謝禮,不如說是賄賂的。
畢竟靈石這玩意稀缺得很,帝國大多數人只怕一輩子都沒見過和過靈石,都是以黃金銀兩銅錢為來往易。
再者北辰帝國的靈礦大多都是有主的,只有數幾座靈礦是掌握在皇室手中,剩下的則是被帝國世家牢牢把握著,普通人基本上只聽過靈石,未曾見識過靈石模樣。
市上流通的靈石到最后也都是進了皇室和世家的口袋,這樣一來尤其顯得靈石珍貴稀,也難怪卓元辰出手給蔥倩就是幾塊中品靈石。
換做是別家侍的話,恐怕早就因為這幾塊中品靈石而高興得在主人家面前說他的好話了。
但是卓元辰不知道的是,像蔥倩這樣的一等侍厲王府所給的月例都是中品靈石,哪怕只是在廚房打雜挑水的雜役也是一塊下品靈石并三兩銀錢。
雖說幾塊中品靈石的吸引很大,但在厲王府給出的月例面前本算不了什麼。
蔥倩也算是在厲王府長大的,對厲王府,對北辰玹都是忠心耿耿的,斷不會為了這幾塊攢攢就能存下來的中品靈石而心偏向外人,不過縱然沒有這幾塊中品靈石,也不會為了旁的吸引而背叛厲王府,背叛北辰玹的。
進了厲王府的人,一生都要忠于北辰玹,不住利益吸引的人早就悄無聲息死在厲王府哪個角落了。
“既是給你的,便收著吧,”北辰玹明顯不想就著卓元辰的話題浪費口舌,“今兒個當值的王府侍衛蔥倩你記記,一人一塊中品靈石,并十兩黃金,下次那卓元辰若一如今日登門的話,也如他們這般將人攔在門外,無論是誰,本王都有賞。”
“你也把自己記上,和那些侍衛一樣的一塊中品靈石,并十兩黃金,等到再過幾日下放月例時,本王給你們一天假好好出去逛逛。”
北辰玹雖在外兇名顯赫,但對厲王府的人都實屬不錯,只要不是背叛聯合外人來欺他這個主子的,很容易就能在厲王府攢到不菲的家底。
蔥倩聞言眉眼彎起,脆生生哎了聲,替自己也替那些得了賞的侍衛向北辰玹道了謝,這才憂心忡忡看著水中埋首在北辰玹懷中的葉未瀾問道:
“王爺,要不要去請了青囊公子過來給王妃瞧瞧?”
北辰玹遲疑了下,畢竟朝曦那邊離不得青囊,而且葉未瀾是靈脈咒發作,更遑論尋常丹藥對無用,恐怕就算青囊來了也對這樣的葉未瀾束手無策。
加上他自己就是個煉丹師,短時間也無法針對葉未瀾這番況有什麼好的辦法,不過想起葉長嬴之前給葉未瀾的丹藥,眸閃爍了下,對候在旁邊的蔥倩說道:
“蔥倩你找人去好好調查一下葉府六爺葉長嬴,包括他被葉家放出話去說是跟著他師父游歷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要調查的清清楚楚,多花費點時間無所謂,重要的是他的事本王要一件不的知曉。”
蔥倩手上也有著部分權利厲王府中人的權利,更何況現在是得了北辰玹的命令,想調權利無法調的人也是可以的。
“至于瀾兒,就不必讓青囊過來了,這里沒什麼事了,你退下吧!”
“是。”
蔥倩彎腰垂頭退出了北辰玹的寢臥,雖說短時間北辰玹不會讓人進去伺候,但以防萬一,蔥倩還是留了人在寢臥門外候著,并低聲音疾言說道:
“厲王府的規矩大家都倒背如流,我也不跟你們再重復了,只肖記得若王爺命你們進去伺候,眼睛別看,做好自己的分事,若是惹怒了王爺別怪我沒給你們提個醒。”
很多時候北辰玹邊伺候的都是小廝,婢們極近伺候,蔥倩怕到時候這些個婢們懾于北辰玹的氣,又恐們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故而將們拉到一旁好生敲打了一番。
蔥倩是厲王府唯一的一等侍,說的話自是沒人敢反駁,也沒人會奉違。
也知棒之后給顆甜棗的道理,“不過若是做得好,自會不了你們賞賜的。”
小丫頭們紛紛應聲,們其中有人便是家生子,自小接到的教導就是忠于北辰玹這個唯一的主子,所以也并未覺得蔥倩這話說得有什麼不對:
“我們都知曉了,蔥倩姐姐。”
“蔥倩姐姐是不是有事要辦?那就快去吧,我們又不是那市井說閑話的婦人,自會不會看說的。”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們都放機靈點。”
蔥倩想著今日北辰玹的心不怎麼好,雖然他未表現出來,但從他上傾瀉下來的威就讓蔥倩那時心口滯悶,也幸得北辰玹顧忌葉未瀾當時的狀態,有所收斂,不然蔥倩在踏進屋子的那一刻起就要跪在地上。
該說的話都說了,蔥倩也不能時時刻刻在聽潤樓盯著們。
而且兩個月后厲王府就要多一位主人,自是不能讓小廝去伺候,就現下讓們習慣北辰玹上的氣,免得到時候伺候王妃出了錯,間接惹得王爺生氣的時候。
厲王府不僅僅養著有衛,德妃娘娘手上所用的燕衛也是厲王府出去的,但現在燕衛都被派到驚月宮和太子殿下邊,衛大多傾巢出,現如今厲王府中只剩下暗衛了。
暗衛居住之所距離聽潤樓不遠,蔥倩繞過幾道長廊,穿過垂花拱門,朝著一座沒有牌匾的院落走去,尚且接近,就有著黑勁裝的人從暗中現將給攔住。
與衛臉上那半張銀面不同的是,暗衛不出任務待在厲王府時是不必佩戴任何遮掩面容之的。
所以蔥倩一眼就認出攔住的人是誰,臉上笑容熱了幾分:“春日姐姐,是王爺有事吩咐,我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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