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玹深深看了一眼葉長嬴,心里對他的懷疑越來越重,如果只是普通堂兄妹的話,葉長嬴本不可能為葉未瀾做到這種地步。
視線落在葉長嬴那張被猙獰傷痕毀了的臉,過他的眉宇,不知想到什麼,頓了下,不過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這般的話,那就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葉長嬴子也跟著僵了下,低頭無聲苦笑,終究還是瞞不過北辰玹的眼,又或者他的妹妹瀾兒也在心中懷疑他的真實份了吧,只是他始終都不能當著他們的面承認。
他也知道以他現在的份所做出來的事,實在是太過惹人眼,也惹人懷疑,但是走到現如今這一步,他并不后悔,哪怕最后只能以瀾兒的堂兄、六哥的份死去,只要最后平安,那他也是甘愿的。
北辰熠覺得這位葉家六爺似乎還有未盡之言,“如果葉家真要在未瀾十六歲那天取走的命的吧,又為何煞費苦心在種下靈脈咒?”
“這是個好問題,不過恕我暫且不能告訴你們,”葉長嬴目前只知道葉未瀾的質特殊,至于特殊到了什麼程度,他還不知道,不過單是看葉家對的在乎程度,只怕這特殊,是超乎他想象的特殊。
他還得再進一步的去調查才能知曉。
“還請厲王殿下不要忘了答應長嬴的事,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好好待七姑娘的。”葉長嬴看著北辰玹說道,此時他眼中也沒了笑意,滿是沉重的緒。
北辰玹并未覺得葉長嬴不相信他說的話而到惱怒,而是再一次的鄭重其事的對葉長嬴擲地有聲說道:“本王不會忘記的,也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瀾兒的事。”
“那就好。”葉長嬴背過去咳嗽,任誰都沒有看到他那微閉起來的染上潤的眼眸。
“厲王殿下也不必擔心葉家會再次引靈脈咒發作,九月初九那天我以命作為擔保,保證那天厲王殿下絕對能和七姑娘完婚禮,在夜晚來臨之前葉家人都不會去攪你的婚禮。”
聽出葉長嬴話中含的意思,葉未瀾問道:“那天你要做什麼?”
葉長嬴淡笑著說道:“噓,七姑娘,這件事要保。”
至于他那天會怎麼做,自是以葉家人最看重的籌碼來威脅他們不敢輕舉妄。
福至心靈間,葉未瀾突然想到無遙院中的葉庭:
“你想用葉庭來威脅花瓊芳?先別說六哥你能不能在無遙院中挖出葉庭,是看花瓊芳的態度就知道現在的無遙院定是里外都有人看守著,到時候你此舉不僅不能威脅到葉家人,反而還會怒了他們,危及自。”
葉長嬴住不斷翻涌的氣,面上沒有表現出毫:“我知道,至于無遙院中的葉庭早就在前幾日趁著葉家人都被看守起來的時候,我已經讓尺硯挖出來了,現在只怕花瓊芳早就知道尸在我手上了,不然的話花瓊芳早就對我下手了。”
還好他下手快,不然就真的只能被與花瓊芳周旋了。
著葉庭這個讓花瓊芳不得不按捺下子與他周旋的籌碼,葉長嬴目前是十分安全的。
當然一切的前提都是花瓊芳找不到葉庭的尸在哪里,他的千苦院日日夜夜可都是有人盯著,一點風吹草就會有人上報到花瓊芳耳中。
不過葉庭的尸他藏在一個花瓊芳絕對想不到的地方,任憑翻遍千苦院和無遙院都別想找到葉庭。
而且葉庭上極有可能會被花瓊芳循著氣息找來的東西,全都被他讓從厲王府借來的人丟在了葉府各,給葉庭里塞了一顆能短時期保證他尸不腐的丹藥,就藏起來了。
對于葉長嬴的未雨綢繆,和先下手為強,葉未瀾一干人等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凌北至有些意味深長看著葉長嬴,爾后似有所說道:“幸好葉家的敵人不是你,要不然的話,只怕我們連子都要被你給算計進去了。”
很可怕的算計能力,能夠在葉家人都想不到的時候作極快先把尸從無遙院給挖了出來,還藏得嚴嚴實實的,只怕那葉家老夫人都要被葉長嬴這一手給氣個半死。
然后又嘆道:“葉家這兩代的人都很叛逆啊,先是葉家葉三爺憤然帶著妻兒離開葉家,再是你們兩個小輩聯起手來對付葉家,也不知道葉老夫人心里是個什麼滋味。”
葉長嬴既然敢這麼做,就自然不會在意旁人是怎麼看他,說他的,況且他也聽得出來凌北至這話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嘆:“管什麼滋味,我所做的任何事,我葉長嬴都問心無愧。”
他并未殘殺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也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葉家有所今天,全都是自己作出來的報應,因在前,果在后,因果循環,是逃不掉的。”只是等著因果到來懲治葉家的那一天,北辰玹想還不如自己手。
葉長嬴附和說道:“厲王爺說得極是。”
不過今天他們來葉家祖墳的目的并非如此,所以話題到這里算是打住了。
不過放眼去幾乎都是麻麻的墓碑,哪怕挖到天亮,也不可能將葉家祖墳挖個遍。
“若是厲王殿下信我的話,那著葉家祖墳就不必再挖了,反正所有的棺材里面都是空的,既沒有尸骨,也沒有冠,空空的。”
葉長嬴顯然早就將這片葉家墳地給了翻了個遍,棺材中有無尸骨他心里面自是最清楚的。
只是擔心北辰玹他們不信他說的話,所以才會有先前那番挖墳的舉。
“那群鐘喪鳥?”凌北至還不想被一群聲難聽,長相丑陋,滿口臭的鳥追殺到天涯海角,那太損他定國候小侯爺的形象了。
葉長嬴著一個紙人,紙人在眾人視線中落地人。
不同于尺硯尺墨他們臉上栩栩如生的五,這個紙人臉上只有一張紅,布滿尖銳利齒的大,“這座山頭的鐘喪鳥都聚集在了半山腰上,除卻被你們所殺掉的,剩下的都匿在黑暗中,等待著最佳的捕獵時機,凌小侯爺也不必擔心會被追殺,哪怕是死去的鐘喪鳥,都給它了。”
然后拍了拍那紙人的肩膀,紙人渾一,立馬張開盆大口朝著先前葉未瀾他們所殺鐘喪鳥的地方飛奔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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