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那笑容只有曾媽媽看到了，那笑容之中有被欺騙的憤怒，還有著這些年的如釋重負。大夫人有時候也在想，為什麼自己的姐姐這般的善良和為他人著想，怎麼生下的兒子卻是這般的德行敗壞，一點為人的道德底線都沒有。

大夫人不是沒有起疑過，但是無一例外的查出來的結果重視讓失，在大夫人的眼中沈阮已經算是自己的拖累了，只是一直礙于自己姐姐對于自己的恩，才會給沈阮收拾那些爛攤子。當君如晦真的說出來，這沈阮并非是自己姐姐的兒子時，那個時候，大夫人竟然有那麼一慶幸。

慶幸這個人還好不是自己姐姐的兒子，有時候都對自己的姐姐產生了懷疑，這些懷疑讓大夫人無地自容。

要是早一些查出來就好了！

大夫人將廖氏的牌位拿了出來，在團上跪坐，捻著自己手上的紫檀木佛珠，慢慢開始念起了往生咒，對于曾媽媽進來說沈樊毅過來要見的事也置若罔聞。

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就說我病了，不要讓他進來了。”說完了又閉上了眼睛，接著念起來往生咒，希自己的姐姐能夠在天之靈下得到安息，對那個沈樊毅，本不相信這沈樊毅是沒有參與到換子之中的，這人雖然是的父親，但也實在是太過骯臟，不僅僅是思想上，還有那些心靈上，若是為了自己、為了這個大家族，犧牲們這些兒也是理所應當的。

當初在宮中，過的再難的時候，自己都沒有求過這個父親，心中的那些苦悶與難過，都是和自己的姐姐說的，而當自己了貴妃，那所謂的“父親”卻上了門，要求能夠在皇帝的耳邊吹枕邊風，給這個“父親”加進爵。

那個時候的大夫人早就不是小時候對父親有著孺慕之小孩子了，在宮中能夠叱風云，有一席之地的人，早就看清了這個沈樊毅的真面目。

而的姐姐，不管在什麼時候對都是不離不棄，不論是貧窮還是福貴。那個時候已經變了階下囚也都只有姐姐過來看而已，更別說是以后幫助洗罪名，而沈家為了自保，甚至還說出了要將姐姐逐出家門！

大夫人早就對沈家沒有了，那沈樊毅的做法實在是也是惡心，現在和沈家唯一存在的那麼一點點的聯系都已經消失不在了。

君如晦和明出門，竟然看到了沈樊毅的馬車，不過明他們本來沒有想著要上去打招呼，本來想著直接過去，但是沈樊毅卻將君如晦和明攔下來了。

“不知道王爺想要去哪里呀？”那沈樊毅長得倒是儒雅，但是實則在的里子里面卻是跟那沈阮并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差別。

“去青蘭。”君如晦除了明以外的人，都是一個表，不茍言笑，全散發著極為凜冽的氣質，讓人看了不寒而栗，也不敢上前靠近，雖然沈樊毅有些害怕，但是還是上前打了招呼。

“哦？去青蘭？”那沈樊毅聽著忽然想到了那邊的宦，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正預備想再問問君如晦其他的事，但是卻看見君如晦一臉的不耐煩：“問完了就可以讓開了，我們要走了！”

君如晦看著沈樊毅的眼神都已經有了殺氣，而沈樊毅不敢怠慢，雖然被君如晦這樣不留面的呵斥實在是讓人氣得牙，但是沈樊毅還是有些陪著笑臉給君如晦讓開了一個道。

在君如晦和明的馬車走過去了之后，那沈樊毅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這君如晦黃口小兒，竟然對他這樣，難道就沒有人教過他要尊老嗎？更何況他在朝中也有一些資歷了，現在被這樣下面子，在這樣難堪的境地讓人實在是難以忍。

只是君如晦是皇孫貴胄，就算對自己不敬自己又能怎麼樣？自己如今因為沈阮的事聲名狼藉，皇帝也不愿意見他，就算是想告狀又能夠怎麼樣？誰愿意搭理他！

“這樣真的能行嗎？”明問道，自己倒是沒有在前朝理過這樣的事，只是像是君如晦這般隨心所真的可以嘛？

“自然可以，這又不是什麼咱們好的人，若是這個人真的有什麼能耐，那早就已經居高位了，也不必靠著自己家的兒當了皇帝的妃子才能上位，像這樣的人我最是見不慣的。”君如晦見怪不怪的說道，“若是你見了一些位不高，但是還是那種恬不知恥的不要臉的人，你就可以像我這樣懟回去。”君如晦笑著，和剛剛的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形了鮮明對比，“況且你那個王妃的份還在，雖然我不是特別喜歡，但是在有的時候還是能拿出來唬唬人的，最起碼能讓他們給你跪下，而不用自己跪下。”

明想了想，君如晦說這樣話十分有理，既然自己已經是王妃了，自然要利用起來了，要不然就白白浪費了。

不多時就已經到了姜府，明要回姜府向祖母他們告別的事早就已經告知了姜府，所以在姜府的門口也有不的下人等著明和君如晦的馬車。

君如晦和明到了姜府的消息已經傳到了蔣氏的耳朵之中，早就已經預備好了那些要讓明帶上路的東西。

明和君如晦穿過垂花門，便在此分道揚鑣，君如晦先去拜見姜獲他們一行人，而明便到了蔣氏的屋中。

“祖母！”明的聲音過簾子傳到了蔣氏的耳朵之中，蔣氏旁邊的雨花幫著明吧簾子開，明稍微一欠便走了進去，將自己的手爐和披風遞給了旁邊的丫鬟，再走到屋里面，看到蔣氏在那里坐著，眼中含淚，大聲的著：“祖母！”

“莫哭莫哭，都這般大了，還哭鼻子！”蔣氏看著明這般樣子忙著細聲安著，“這出門絕對不能哭，要是哭了在路上諸事不順呢！”

明點點頭，吸了吸鼻子，“祖母，這是我給你帶的東西，這次出遠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明拿出了兩張方子，是明據蔣氏的狀況來制定的藥膳方子，還有玉雪容膏的方子，還有一些常見病癥的藥和一些老年人可能會得的急癥的藥。

“這些方子是給你調養用的，那些方子是用來容護的，還有那些藥……”明說著那些話，卻被蔣氏打斷了：“好好好！現在到不像是你出門，像是我要出門了，小小年紀就好像是一個老媽子。”

明被蔣氏調笑卻沒有出惱的神，而是趴在蔣氏的上，也不說話，只是想汲取蔣氏上給的溫暖。

“你去你母親那里吧，最起碼也要在禮數上過得去。”過了一會兒蔣氏拍了拍明的手，催促著明快過去，明知道蔣氏這是為了好，如今已經做上了王妃，更是應該不能讓人落下話柄，所以蔣氏才催促著去王氏的房中去看看。

明點點頭，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飾和妝容，便朝著王氏的房中過去了。

明到了王氏的屋中之后，不僅是王氏也在，而且姜晗也在。

“母親，晗弟弟。”明向他們倆見過禮，便坐下了，大家說了一些場面話讓這個場面不會特別的尷尬。

“大姐還不能原諒墨妹妹嗎？”忽然姜晗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讓整個屋子忽然都陷了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