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有些吃驚發愣地看著紅姨，萬萬沒想到竟然會讓我學習。還記得從前我好奇問起這些關于五行的東西時，總是著臉不肯告訴我，還說什麼這些事知道的越越好。

可如今，卻主提出要教我，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紅姨見我訝異，也覺得自己這個提議太過唐突了，趕忙解釋著說：“姨就是提這麼一，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姨也不會勉強你，全看你自個意愿。”

的話才說完，我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張就應下了。

“我答應您，往后就跟著您一起學！”

紅姨見我一口答應，還以為我是沒過腦的沖之舉，急著說：“小雪，學不是別的事，可不是說做就做，說不做就能直接放棄的。其中利害，姨一時半會兒也和你說不清楚，但你必須要考慮清楚。”

關于學習我自己也了解一些，據說學習等于將人，使其為半半的狀態，所以才能通鬼神，曉后事。只是一旦，就絕無回頭的可能，無論期間發生了什麼事，都必須著頭皮走下去，否則下場會比死還難過。

而答應得這麼快也并非只因為我的沖，我剛才的確細細考慮過了紅姨的提議。

眼下我沒了家，沒了孩子，一無所有，先前工作的飛機又遇了難，若我毫發無損地回去，又該如何向大家解釋？所以再回去做空姐顯然已是不可能的事。

但我也不可能一直在紅姨家里坐吃等死，不為未來考慮一下。既然我在法律上已經是個死人，就是一個黑戶，出門找工作更是難上加難。若是學有所，哪怕我是個沒戶口的，也能跟著紅姨混口飯吃。

最關鍵的原因到還不是生計的問題，反正我孤一個，打黑工倒也可以活下去。更為重要的是，我希學習了之后能夠和間的鬼對抗，總有一天我能夠把自己的孩子搶回來。

而且我還要站在冥野的面前，仰著頭質問他，到底為什麼他要做出背叛誓言的事？為什麼要如此傷害我的心？

紅姨見我如此堅定倒也不再勸我，只說讓我先好好養著，等好了再詳細地和我討論學習的事。

如今我虛弱得，能說上兩句話已屬勉強，的確不合適再繼續討論，喝下紅姨捧過來的藥湯后便再一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開了的原因，這一覺我睡得比以往還要沉，睡夢中我好像夢見了什麼令我傷心的事，可一醒來卻全都忘了，只剩下心臟作痛。

次日大早，我的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不再有那種子不是自己的覺，腦袋更是清醒了不，不想再躺在床上索就起來找紅姨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紅姨家是前后兩個屋子隔開的，平時后面的房子住人，前面的房子待客。我在廚房沒見著紅姨的聲音，于是便往前屋走去，瞧見前屋的門閉著，一時間竟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平時前屋的門是不會關上的，畢竟這里是鄉下，村子里的人都很質樸，很會有鳴狗盜的事發生，所以即便是夜里，前屋的門也很關上，只是會把院子大門鎖死，以防山上的野進村傷人。

但如果是紅姨在“做事”的時候就不一樣了。施最關鍵的就是要安靜，確保無人打擾，否則很容易就會走火魔。所以一旦紅姨要“做事”前屋的門必定是鎖死的，無論有什麼急事也必須等出來了再說。

一時間，我忽然很好奇紅姨平時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是如何施展的。認識這麼久，我還從來沒見過施展的樣子，似乎也不愿意讓我看見，總是讓我閉上雙眼，自然我也害怕，以至于從來沒敢睜眼瞧過。

可我又害怕自己會看見什麼恐怖的場面，只怔怔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啊——”

突然，前屋里發出了一道非人的喊，我擔心紅姨會出事，邁著腳就沖了上去。經過玻璃窗子時，過窗簾的隙瞧見了屋子的況，心臟頓時停滯了拍。

屋沒有開燈，窗戶閉，簾子也拉了起來，整間屋子昏暗得可怖。神臺上供奉著一座菩薩尊相，前方擺放著一個香爐，上面著三大香六小香，左右各自點著兩個神燭正不停地往下落著紅的燭淚。

紅姨背對著菩薩相，跪在墊上，前半近乎著地板，腦袋也地俯著，我本看不見此刻的模樣。只是在旁漂浮著一團紅的氣，那氣忽上忽下一直想要靠近紅姨卻不知為何總是近不了，只得不斷地發出哀怨的哭訴聲。

這聲音猶如尖利的指甲刮在玻璃上似的，一遍一遍地撓著我的耳，催促著我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我的雙卻好像被凍住了般，本挪不開，雙眼更是忍不住地盯著紅姨的方向。

就在我心高高懸著的時候，屋子里的東西突然劇烈震了起來，燭臺旁的彩帶條也猶如狂風席卷般不斷舞。

屋子門窗都是閉著的，里面陡然起風那也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什麼臟東西溜了進去！

著這一幕，我心底恐懼極了，就好像有人不斷地拿著鼓槌在我心里哐哐地直敲著般狂跳的厲害。我心里擔心紅姨會出事，正打算想辦法沖進去時，又想著紅姨此刻可能正在關鍵的時候，我貿然進去反而傷了。

再者紅姨畢竟在上有些道行，我卻是個門外漢，沖做事只會壞事，便只好攥著手心站在窗邊焦急地等著。

這時，一直趴著的紅姨突然彈了起來，虛空一抓就將漂浮在側的氣團得碎。

于此同時，屋中傳來一道駭人的尖聲，紅姨上便再沒了力氣虛弱地往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