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奇地不行,盯著紅姨上的字便問:“紅姨,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些奇怪的冥文?”
紅姨聞言,臉上頓時出欣喜的神,激地說:“了,這事要了!你趕起來,快!”
見紅姨如此激,我也不敢多做耽擱,抓起一旁的服就穿了起來。還沒等我把頭發上的水漬干凈,又焦急地命令著說:“你現在去把棚里的大公抓出來,殺了它。”
平時為了做菜我倒是殺過幾次,但都是天白日殺的,現下快到午夜零點,鬼門大開的時候,要我殺,我心底還是有些滲著慌。
只是我又想著自己既然已經決定要當神婆,往后殺抓鬼這種事就是家常便飯,如果我才開始就害怕了,那往后也沒什麼繼續的必要了。
心想如此,我咬著牙就向紅姨點了點頭,轉就往院子里的棚走去。
夜空黑得猶如墨染般,圓月早已被猩紅的云朵遮蓋得嚴嚴實實,周圍的人家也都歇下,除了斑駁的幾點星之外便沒有任何的亮。
我躡手躡腳地鉆進棚,眼前的視線卻異常的清晰,沒一會兒就找到了大公所在的方位。趁著它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就抓住了它的一雙翅膀。
“咕咕咕——”
了驚嚇的公尖利地嘶鳴著,我心底也慌得不行,但一想到背叛了自己的冥野還有被搶走的孩子,所有的慌就都被心頭的恨意給打敗了,攥著公的翅膀就走了出去。
回到廚房,紅姨早就準備好殺的工擺放在灶臺前。我著那把寒閃閃的菜刀,心跳頓時滯了半拍。猶豫了小半會兒,最終我還是拿起了那把菜刀對準了大公的頸脖,狠狠地抹了下去。
只聽見撕心裂肺的一道啼,大公頓時猛烈撲騰起來,殷紅的鮮順著它的頸脖一滴滴地往雪白的瓦碗里落,猶如白雪上盛開出紅梅般妖艷。
隨著的流淌,掙扎的大公逐漸沒了力氣,徹底變得僵。
我瑟瑟發抖地將死去的大公放在灶臺邊,略帶恐懼地問紅姨:“我已經殺死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紅姨看了眼碗中的,將碗捧在手中便冷冷地對我說:“跟我來。”
我跟著紅姨走進房中,才進門就把門窗全都鎖死,連著窗簾也地拉了起來,又將手中的放在桌子中央,點燃了三支香后就跪了下來。
紅姨拿著香一邊磕頭一邊喃喃自語著什麼,隨后又拿著手中的香往著里灑了點香灰,轉就朝我走了過來。
“把服了,躺下。”紅姨命令道。
炕上的紅大花棉被不知什麼時候被換了雪白的被單,房間里除了煤油燈散發著微弱的亮以外就再無任何亮。整個房間到彌漫著一沉重的抑。
我站在炕旁猶豫了半秒,再一次將自個了個。都說一回生二回,這次我再沒了先前的害,十分迅速地完了服,照著紅姨的命令躺在了床上。
“把這個抹在上。”紅姨將裝著的碗往我面前遞了遞。
嗅著碗中散發出的腥臭味,我的胃里不由地翻滾了起來,差點就吐了。強忍著劇烈的不適,我抖著接過,一點點地將殷紅的往自己上抹。
這畢竟是剛接的,我甚至還能覺到其中的溫度。粘膩的抹在上的時候,我只覺得自己渾的皮疙瘩都要凸了起來。
好不容易抹完一正碗,我以為這一切事就要結束的時候,紅姨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條黑的麻布綁在了我的眼睛上,對我說:“現在你不能用這雙眼睛看東西,要用另一雙眼睛看。”
另一雙眼睛?我徹底懵了。人不就只有一雙眼睛,我又不是怪,哪來的第二雙眼睛。
紅姨看出了我的心中的疑,不等我開口問便解釋著說:“你別著急,靜下心來好好,一定能看到什麼。”
我心底雖然沒譜,但想著紅姨畢竟也是這行里出了名的人,說的話總不會騙我,于是便深呼了口氣,慢慢地將自己的心緒沉了下來。
就這麼的,我再一次在紅姨上看到了那些散發著金的冥文,但最令我驚奇的并非那些冥文,而是我眼睛里看到的其他東西。
明明我已經被黑麻布遮住了雙眼,可我卻還是能夠看到屋的一切,雖然不如平時清晰,而且每一件外圈也好像被圈包裹著般散發著微弱的芒,但每一樣東西,包括站在旁的紅姨我都是能夠看見的。
對于自己眼睛的這一神奇變化,我驚訝無比,晃了好幾次腦袋確定這一切都不是假的之后,我才激地對紅姨說:“我看見了,真的有第二雙眼睛!真是太厲害了!”
紅姨卻對我這反應并不驚奇,語氣平靜地解釋著。
“其實人在最初是有兩雙眼睛的,一雙能夠看到人間萬,另一雙則能夠看到人間之外的東西。如今你天眼已開,我上的冥文自然也能看得清楚,你就借著上的將冥文細細地臨摹上去。快,不要再耽擱了!否則就要沒時間了。”
紅姨的語氣聽著很著急,我也不敢再多做猶豫,盯著就開始往自己上臨摹了起來。最開始我到不覺得有什麼不同,但越寫到后面越覺得上的冥文仿佛活了般竟開始自己浮了起來。
可我也不敢停下手中的作,只能一邊盯著紅姨上的冥文,一邊用余打量著自己上的字。直到最后一筆結束,上的所有字都躁了起來。
我只覺得自己好像被烈火焚一般,可里又有一極為冰寒的氣正蓄勢而發,一冰一火兩能量撞在一起,我的整個都要被撕裂開了。
只見那一個個字忽然浮起,旋轉著漂浮在我側,不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嘭地就鉆進了我的天靈,頓時我就沒了力氣,癱倒在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