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的一下,染的被子瞬間燃起熊熊烈火。
在明亮的火中,我約看見其中有許多漂浮著的詭異字符。隨著火勢愈發地旺盛,那些字符就變得越發地清晰,直至黃紅相間的火焰逐漸變泛出了紫紅的幽,那些詭異字符才開始變得扭曲。
我瞪圓著眼珠子驚恐地著眼前這一幕。不知為何,看到那些字符扭曲的模樣,我的心總覺得抑得厲害,仿佛被燃燒的不是字,而是一縷縷亡魂!
那些亡魂在烈火的炙烤下,無可逃,只能不停地掙扎扭曲,直至消亡。
站在一旁的紅姨臉也開始變得難看,原本帶著些許紅潤的臉頰在火的映襯下竟顯得慘白無比,拳頭攥著,牙齒更死死地咬著下。
火搖曳,的子也跟著不停栗。我甚至能夠清楚地看到額角邊滲出的汗珠,正一滴滴地往下淌。
雖然紅姨一直強忍著,上也沒吐什麼,可我卻能夠到此刻強烈的不適。
沒等我開口詢問紅姨的狀況,燃燒著的火中突然迸裂出一道詭譎的幽。只聽見“嘭”的一聲炸響,燃燒著的被子瞬間化為了灰燼。
風呼嘯而過,被子的灰燼頓時全吹在了紅姨上。
就在這一刻,我清楚地看到紅姨luo著的皮開始緩緩地裂開,猶如蛇蛻皮般一點點地落。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景,紅姨上原本尚有彈的就已悉數落,剩下的全是猶如老樹皮般干枯開裂的皮。
此時的紅姨已然沒有我先前記憶中風韻猶存的姿態,臉上的皮全都耷拉著,眼角堆積著好幾層皺紋,子也微微彎曲,不似先前拔,墨黑的長發也開始泛白,儼然是一個老婦人的模樣。
若不是我親眼看見,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有人能夠在一日之老去十歲。
但即便紅姨容老去,的雙眼卻還是如從前那般炯炯有神,哪怕只是朝著我微微凝視,我都會覺得自己心底的全部想法都被給看了個底。
紅姨顯然沒有被自己上的變化而影響,微微地抬起手來拍去了上的灰燼,又凝視著我緩緩地開口。
“從今往后我上就再無任何的能力與經驗,而我先前的所有積累在剛才全都傳授給你了。希你不要忘了自己學習的初心與目的,更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盼!”
聽著紅姨這話,我一時間腦袋有些發蒙。剛才我不過就是用薏仁水洗了個澡,又用寫了些字,燒了床被子,怎麼就學習了全部的了?
從開始到現在,我覺得自己都還是于一種蒙蔽的狀態,就連在屋子里打開的天眼現在好像也不太管用了。
紅姨不會是在誆我吧?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輕而易舉就能夠學會所有的本領?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紅姨,開口道:“紅姨,你別和我開玩笑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事。更何況我覺得自己和先前也沒什麼區別!”
紅姨抬頭著我面無表地說:“你不信是嗎?走,跟我來!”
沒等我開口,就拽著我的角開始往村外走去。
這村子位于一座大山下面,離著縣城坐車得要三四個小時的距離,也就通了水電,其他件設施一概沒有。村口更是荒涼,路兩旁荒草叢生,黃土路更是左一個坑又一個洼的,破敗得不行。
紅姨越拉著我往外走,我心里越覺得不安。明明周圍都靜悄悄的,但我還是有一種被人窺視的覺。這種覺異常的強烈,從那床被單被燒灰燼我就有了。只是每次我一回頭,后卻什麼靜也沒有,仿佛一切都只是我的錯覺。
繼續往前走就是通往縣城的大道,平日里大概每天都會有一趟大從這里經過。可是現在夜半三更的,周圍也沒個人走,不知道紅姨帶著我來這里做什麼。
我心里好奇,但是紅姨卻一臉凝重的樣子,仿佛不太愿意開口。況且我剛才還說了質疑的話,如今也不大好意思再問什麼,只能耐著子默默地繼續跟著。
就在我以為紅姨會帶我出村的時候,忽然帶著我拐進了一條小道。這小道兩旁種滿了高大的桉樹,將夜空中的月遮擋得嚴嚴實實,不進一亮。
我正想掏出手機照明的時候,卻被紅姨呵斥住了。
“別開燈,會把他們嚇跑的!”
他們?
聽到紅姨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我只覺得心底發得厲害,瞬間就打了個寒,仿佛有一極為寒的氣息從腳板底緩緩地上脊梁背般冷冽。
雖然我早就做好了和鬼打道的心里準備,可真的到了要直面鬼魂的時候,我還是恐懼得不行,手腳都不自覺地哆嗦了起來,下意識地加快腳步地跟在紅姨后。
然而紅姨卻比我穩重多了,毫恐懼的緒都沒有流出來,默不作聲地走在我前面領著路。看著這般有竹的模樣,我忍不住在心底暗自思量了起來。
紅姨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真的沒有誆騙我嗎?可如果說的都是事實,如今我才是最有能力的那一個,為什麼卻比我更清楚事態的發展呢?
只是如果紅姨說的不全是真話,那又為什麼要騙我?欺騙我本毫無意義不是嗎?
實在是想不清楚,我索也不再撓頭繼續想下去。反正事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無路發生什麼事我都已經不能回頭,只能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算一步。只希未來的事不要太超乎我的心里承能力,否則我怕自己真的承不了!
胡思想之際,紅姨突然停了下來,注視著前方的一間茅草屋子。
雖說我不是這個村子里的人,可好歹也在這里住過一段時日,對于村子里的一些習俗還是了解的。在這村里一旦死了人,尸是不能留宿家中的,而停放尸的就是眼前這間茅草屋。
村子里的人通常都稱它為棺材屋!